第395章 跟著走
那長蛇陰著一雙眼睛,吐著細長的蛇信子,跟著時默的身影往外衝。
蛇嘴忽然張大,一大股綠色腥臭味的氣息就被釋放到空氣當中。
時默緊急凝聚力氣,將這股氣體凝固在半空中。
阻止了毒氣的擴散。
這條變異水蛇的速度極快。
幾乎化作一道直線破開毒氣的冰層,長尾靈活甩動朝著時默襲來。
唐刀咻的一下從遠處飛回來,恰好擋住了變異水蛇的尾部攻擊。
鐺!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霧氣中盤旋。
蛇身一扭,正想再次朝著時默襲來時。
從變異水蛇剛剛鑽出來的位置忽然伸出了一隻大鉗子。
在它想要往上躥的時候,那把鉗子借機從中間掐住了變異水蛇的身體。
水蛇的體積和變異螃蟹的鉗子差不多大。
鉗子的咬合力極強,將水蛇的身體舉在半空中。
無論它怎麽擺動,那把鉗子像是長在水底,一動不動。
那首尾搖擺的模樣,活像是被鉗子夾住的蚯蚓。
身後追上來的部分血屍也嘩啦接二連三的掉入水內。
哢嚓哢嚓的聲響再度響起。
時默的目光往下,又對上了一雙綠豆大小充滿靈氣的眼睛。
那雙眼睛從螃蟹殼裏鑽出來,浮在水麵上。
不斷地轉動著打量著時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著時默能不能吃。
隨著變異水蛇一聲淒慘的嘶叫。
時默親眼看著它的身體被螃蟹的那把鉗子直接掐斷成兩截。
出乎意料的,變異螃蟹並沒有把變異水蛇的身體往自己嘴裏塞。
在時默以為它解決了變異水蛇後就要對付自己時,它又忽然將身體潛入水底,消失不見了。
心裏浮現一縷疑惑。
可周圍的環境不容許時默想太多。
又拎起唐刀解決幾頭血屍,時默的異能耗費了大半。
半逃半打間離開了這片水池。
就在時默離開水池後,一隻小孩巴掌大小的青色小螃蟹雄赳赳氣嗷嗷的舉著兩把小鉗子,朝著岸上走去。
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隻螃蟹離開的方向正是時默剛剛走的那個方向。
……
幸虧小雲村和候潮隊伍中的異能者數量不少,且異能類型五花八門。
一個接著一個的上,竟然也堅持了一天一夜。
血屍近乎被殺了個大半。
剩下一部分在當天晚上霧氣開始消散時忽然消失不見了。
候潮等人雖然疑惑,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起碼活了下來。
他們又渡過了一場劫難。
無言的喜悅蔓延在小雲村附近。
這次戰鬥,小雲村內的異能者幾乎都負傷了,且一個比一個重。
驚喜的是沒有人死亡。
還有力氣的能忙著將受重傷的人搬去專門安排治療的房間,候潮渾身也都是傷。
本來古子修還想和他商量一下戰鬥後的處理情況。
誰知道他拖著滿身是血的身體直接跑去了南信所在的房間。
留下古子修一個人處理後續。
很多人心裏都疑惑時默的去向。
但見雲音和古子修都不像是擔心的樣子,就將疑惑和擔憂壓在心底,隻好奇的看了他們好幾眼。
雲音不擔憂是因為她性格冷淡,情緒不愛外露。
古子修則是因為自信。
他將激光槍和充滿能量的量子防護罩都給了時默,就是為了給時默全心全意發揮實力的機會。
就算時默解決不了所有血屍,起碼也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比起擔憂時默的情況,古子修覺得他還是先幫助時默將小雲村管理好。
安撫了受傷的異能者們,古子修慢悠悠的踱步回村子裏麵。
狐狸麵上掛著溫柔笑意,眼底不知又在算計著什麽。
從空間內分發了一批食物給雲音負責分發後,古子修就打著看完南信的名號去找了候潮。
進門的時候綿綿剛給南信進行完治療。
身上的傷口是看不到,但隻看麵色,南信的情況比朱子清的還要好。
見古子修來了,還要掙紮著道謝。
兩個人客套了一番後,古子修將目光落在了候潮身上。
他俊眉修目,眉眼輪廓均是柔意,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也想問一下候潮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血屍?”
即便他和時默前麵已經猜到這些血屍是風坡村地下室裏培養出來的,但古子修還是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臂如……這些血屍是怎麽從地下室出來的?
這話要是其他人問的,候潮隻會覺得這些人在怪罪他們將血屍給引了過來。
可是從古子修的嘴裏出來,他竟然也不覺得生氣或者反感。
這樣反而能心情平靜的和古子修聊天。
候潮開口前餘光先是掃了一下南信,見他麵色雖然蒼白無力,卻也沒拒絕的表情,便開口道:“那天離開小雲村後,我們本來是要去青城的。
但是阿信很是信任你們的話,堅持要先打探打探情況再做決定。我們兩個人爭執不下,我又不可能拉下麵子再回到小雲村。
正好有人記得來的時候我們在小雲村隔壁還看到了一個村子,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住在那個村子了。”
明明做事的時候尷尬的要死,寧願為了麵子去闖不知險惡的青城,也不願意忍一時之氣暫居在小雲村。
可是這會揭起自己的尷尬事來,候潮也沒有覺得有什麽說不出口的。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看著古子修的目光就染上了一絲異色。
古子修卻仿佛什麽都沒感覺到,隻微微抬起眼簾,眼底糅著細碎的笑意,“然後呢?”
候潮似乎想到什麽事情,眸色瞬間晦暗難測,無意識的繼續道:“然後?然後就遇到了一群活膩歪了的家夥。”
說最後那句話時,候潮的語氣格外狠,周身還遍布著殺意。
古子修則是側頭微微思考了一下,問道:“風坡村地下室的血屍是他們放出來的?”
候潮被這句話給驚了一下,“你怎麽知道在地下室?”
南信適時的咳嗽了幾聲。
大概是身體不適,這幾聲咳嗽讓他的麵部泛起一陣潮紅,紅意過後更加蒼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