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開除
朱秋豔睜大眼睛道:“什麽事?不會是她冒名頂替的事吧?”
蘇紅正在喝水,差點被嗆到,“真的,她真是頂替她人上學。”
“比珍珠還真,你們不信我,可以等學校通知。”
蘇紅和白安知道朱秋豔不是亂說話的人,但倆人還是不敢相信焦文敏居然頂替他人上學,這得多大的膽子。
葉楚楚猜朱秋豔肯定查出來什麽,不過這些事沒必要多問。
蘇紅也明白這一點,提醒她:“你小心點。”
白安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那個意思。
朱秋豔卻半點都不怕:“又不是我的錯,她還能找麻煩不成。”
葉楚楚點頭認同:“她要真有事,學校應該會開除學籍吧?不知道被頂替的那個女孩子怎麽樣?能不能進我們學校上學。”
朱秋豔知道得多,提前向室友透露消息:“不可能的事,你想都別想。”
“為什麽?”蘇紅想到萬一自己被頂替,查出來也不讓她上學,她會氣死。
“你知道焦文敏是頂替誰的名額入學?”
明知道朱秋豔賣關子,蘇紅還是配合道:“誰?”
“她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她用姐姐的名字進京大,她姐姐用她的名字今年繼續參加高考,可惜被查出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參加高考。”
“什麽?還能這樣?”
“雙胞胎,怎麽查出來的?”葉楚楚更好奇這一點。
“說來話長。”朱秋豔擺出說評書的架勢。
白安催她:“話長就長話短說,趕緊的。”
葉楚楚想笑,看來是人就有一顆八卦的心。
“別推,其實很簡單,雙胞胎長得再像,性格也不一樣,字跡也不一樣。一直是學渣的妹妹在複讀的時候次次考第一,誰不懷疑?也就焦家自己不當回事,覺得姐妹倆長得一模一樣,不會有人發現。”
“那姐姐就願意?”蘇紅想不通,姐姐能考上京大,肯定不傻,怎麽就做下糊塗事。
朱秋豔歎口氣:“姐姐不願意又能怎麽樣?父母跪下來求她,妹妹也以死相逼,她能怎麽辦?”
“又一個愚孝的糊塗人。”葉楚楚點評道。
“太可惜,要是姐姐不答應焦文敏頂替就好。”
朱秋豔不想聽到焦文敏的名字,“算了,別提她,聊點別的。”
蘇紅還牽掛著姐姐的處理結果,但是朱秋豔不想說,其他人也聊起考試的事,她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當天下午,葉楚楚特意注意了下,焦文敏缺席全部的課,看樣子也是真出事。班上同學找她的室友打聽要,可惜她們也是什麽都不知道。
“班長,你也不知道嗎?”有好事問到班長頭上。
班長臉色難看的打官腔:“不要相信謠言,一切等學校調查結果。老師馬上要進教室,趕緊回座位上準備上課。”
朱秋豔用鋼筆戳葉楚楚的胳膊,看咱們的班長,多會說話,多會討好老師。
葉楚楚也不喜歡班長的做派,不過相比其他班級的一些班長做派,他們的班長算好的。
學校的處理結果暫時沒有出來,但是當天晚上,焦文敏連宿舍都沒有回。同宿舍的室友說,“她家裏好像來人了。”
這都是朱秋豔打聽到的消息。
流言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慢慢傳開。其他班級也有人找她們打聽消息,葉楚楚不管誰問,統一回答“不知道”。
其他同學可不是這些,有部分人討論焦文敏的人,樂於傳遞小道消息,希望更多人知道她要倒黴的事。這些人多是焦文敏的室友,可見她平時的為人處事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學校的調查結果出來得很快,焦文敏作開除處理,交給家裏人帶回家。她的雙胞胎姐姐,是靠實力考上的京城大學,高考又沒有做弊,倒是沒有影響,隻是想直接進入京城大學讀書也不可能。
她可以參加今年的高考,但是想要再考進京城大學,怕是有點難。畢竟她的檔案學校有記錄,考其他學校倒是不受影響。
蘇紅有些婉惜:“為什麽要冒名頂替,害人又害己。”
葉楚楚可不覺得焦文敏這樣的人有什麽值得婉惜,真要讓她從京大畢業,那是給學校抹黑。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京城大學的學生就這個素質,還不如一般大學生。
朱秋豔投給葉楚楚一個讚賞的眼神,“開除已經是很輕的結果,不過這隻是學校的處理結果,估計她回老家後當地還要處罰,她家裏人也逃不過。”
“啊!那她姐呢?”蘇紅是替那個考生京城大學的姐姐婉惜。她不考上的大學,居然讓給妹妹,被發現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高三一年的學習多累多苦,又複讀一年,今年的高考也隻剩幾十天,這要是不能參加高考,太打擊人。
“她姐姐說是沒事,但是我估計有姐妹倆換身份的例子在,哪怕讓她參加高考,她很多學校也不能報考。”朱秋豔沒說的是,怕是以後姐妹倆都是重點關注對象。
她拍著葉楚楚的肩,提醒道:“看到沒有,對這種拖後腿的親人千萬不能心軟。”
“我知道。”葉楚楚想到信的內容,心情也美麗不起來。她要不是為了名聲,哪會如此客氣。別說隻是老家的親戚,就是父母和兄弟姐妹,在她心裏也沒有自己重要。
大家想起葉楚楚前幾天收到的老家來信,也替她擔心起來。
“你們放心,我堂嫂要來的事,我已經寫信告訴家裏,讓他們幫我攔著。要實在攔不到,等他們到京城再說,反正我一個窮學生,找我也幫不上什麽忙。”葉楚楚也不知道信裏說他們夫妻要到京城打工是真還是假。她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人沒來之前,急也沒用。
“幸好我家沒有這些窮親戚。”朱秋豔托腮感歎道。她身邊的同學、朋友條件也和她差不多,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葉楚楚卻不覺得有什麽,葉世傑能提交寫信說一聲已經算不錯,他們夫妻要不說,直接跑來京城,她也沒辦法攔。她還有心情和大家開玩笑:“早知道她要幹京城,說什麽都不會吃她的小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