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凱恩的小毛病
莊園的大餐桌內，八人分別坐在倆邊。
約翰坐在主座上右下首就是凱恩，凱恩身邊是多羅姆，然後是比利，尼克。
左下手這是凱恩和他的妻子愛娃然後是暫時居住在這裏的安妮小姐。
“哈特呢？”約翰掃了倆眼，並沒有看見這個廚子。
“來了，來了。”剛說完哈特就急急忙忙的跑來，然後就在尼克身邊坐了下來。
九人到齊也就意味著晚飯開始了。
“蘭伯特，最近凱恩要去忙其他事情，碼頭區的事情就暫時全權交給你來處理，多羅姆和尼克會協助你。”約翰轉頭對倆人示意了一下。
多羅姆和尼克倆人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全權聽從蘭伯特的命令。
“哦，對了，比利，這份文件你簽一下，你明天去警局報道，然後去協助蘭伯特他們處理碼頭區的事情，蘭伯特會給你分配好工作的。”約翰從背包拿出那份探長任職書交給比利。
差不多也該讓比利入隊了。
“好的，BOOS。”比利對約翰的指令沒有什麽意見，接過文件刷刷的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約翰接過文件又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著把文件交給了蘭伯特。
“你明天把文件交給普朗姆，讓他去報備一下比利的身份。”
“嗯。”蘭伯特接過後點頭應道。
這些瑣事說完，大家就開始吃飯。吃飯的時候暫居在這裏的安妮小姐倒是非常活躍的和蘭伯特的妻子交談。
一頓豐盛的晚餐吃的還算愉快。
吃完後餐桌上的東西，倆位粗壯的女傭會處理，至於怎麽處理約翰不會管。
“凱恩，等會兒你到我那裏去，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約翰在上樓的時候對凱恩說到。
“嗯，洗個澡就過去。”凱恩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然後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聽到凱恩的話，安妮驚奇的朝倆人互相看了看，她自以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
約翰看著她驚訝又帶點失落的表情，有點無語。
這姑娘腦回路有問題。
不過約翰肯定不會跟她解釋什麽。
無語的搖搖頭，約翰跑去盛了一壺熱水回到房間的陽台上泡茶喝。
其餘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半個小時後，凱恩來到了約翰房間的大陽台找到了正坐在椅子上抽煙喝茶約翰。
“坐。”約翰示意了一下。
凱恩自帶了一壺燒好的咖啡自顧自地倒給自己。
“你還真喜歡這種樹葉啊，我為什麽感覺不到你說得甘甜呢？”凱恩看著約翰端起茶幾口喝完的模樣說到。
“習慣就好。”
“奇怪的習慣。”凱恩說著就喝了一口自帶的咖啡。
“嗬嗬，公司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非常順利，明天就裝修完成，諸多文件也弄好了，舊家具我也在市場上訂好了，我想後天就能開始運轉。”凱恩點點頭，表示進展很快。
“那麽快？”約翰估計還要四五天。
“你認識的人辦事很快，幾天就弄好了所有文件。我就知道這種事找你肯定沒錯。”凱恩小小的誇讚了一下。
“嗯，那馬克裏，克萊恩和保羅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約翰問道。
“都找到了他們的一些部下招收了不少人，馬克裏是黑水鎮偵探社的社長，他熟悉平克頓偵探社的所有運作，我們照搬過來修改一番就行，沒有問題的。克萊恩和保羅也非常熟悉偵探社的基本運作，明天他們就會整理出一份規章製度出來，到時候我那給你過目如果，讓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那合同方麵呢？”
“按照你的說法，馬克裏社長獲得百分之三的股份，每年增加百分之一，五年為期，五年後不再增長。他可以讓公司回購股份或者繼續持有吃一定的分紅，但不得賣給除公司之外的任何人，想要賣掉這些股份隻能賣給公司。其餘倆人百分之二，每年增加百分之零點五，同樣是五年製。
他們很感激這種做法，都非常認真的表示肯定會花十分力氣去建造天網事務所，還有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也和碼頭區的分局簽署了一份起草合同。
針對碼頭區的瑣事案件轉交給天網來處理，這項合同法案需要你向總局那邊匯報一下，不過我想應該沒有問題。最好你能去說服黑水鎮的其他分局也能和天網簽署這樣的合同。其他區域的警局裏也常年堆積這些瑣碎案件不處理。我想黑水鎮的那些納稅人應該很高興有這麽一個幫他們處理瑣事的組織存在。”凱恩絮絮叨叨的說著那個名叫‘SKYNET’公司的章程。
公司全名叫‘天網安全保衛公司’約翰起的。
“嗯，明天我會和局長談談這個事情，然後再和其他區域的負責人談，爭取在這幾天把黑水鎮所有合同拿下來。”約翰對於這個事情還是很有信心拿下的。警局的確有很多那些瑣事堆積再各個分局內，他們也懶得處理。如果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他們基本不會反對。
雷特局長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再這種小事上雷特隻要肯點頭沒有任何人反對。而黑水鎮的議員們也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去招惹雷特。
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利潤上。約翰不知道黑水鎮的議員們願意為這份合同撥款多少，應該不會太多，但也應該不會太少，至少看在雷特的麵子上。
看來明天還是要去找艾德溫先生幫忙更穩妥一點，他和黑水鎮的某一倆位議員關係應該非常好。讓他們幫個小忙問題不大就是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
像艾德溫先生這種人的人情可不好償還，他不缺錢，也不缺手下。雖然自己幫過他一次，但最近的時日他可是幫了自己很多次忙，還賣給了自己這輩子都不愁吃喝的工廠股份。
想到明天還要繼續去找艾德溫先生幫忙，雖然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為了自己那家公司的利益好像必須去。
沒辦法再去求一次吧，不行就把那家安保公司股份讓出一部分，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上這點東西。
“那樣最好。”凱恩開心的點點頭，創建一個偵探所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現在已經完成一大半了他怎麽可能不開心，所以這幾天他都神采奕奕的。
“鄧肯呢？”鄧肯是威廉介紹的會計，四十多歲，精神狀態很好，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很精明的家夥。
約翰那天見完後覺得很不錯，而且鄧肯在供他女兒在英國讀書，聽說約翰要聘請他成為一家公司的會計，他很開心的和約翰見了麵。
雙方交談融洽，商定好薪酬問題後當場就簽訂了合同，鄧肯表示他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三天後就會前往約翰的莊園。
“明天就到了，我會等他一起過去。”
“你找我來還有其他事情吧？”凱恩也猜到了不止這點，。
“嗯，今天局長給了我一個任務，很棘手。”
“說來聽聽？”
“你知道一個多月前局長帶人前往格裏斯營堡圍剿盜匪的事情吧。”
“當然知道，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那次因為叛徒消息走漏，反被那群劫匪提前設好埋伏，導致黑水鎮的精銳死傷十多人。”
約翰品了一口茶繼續說到。
“這次雷特局長就是讓我查出這個叛徒是誰。”
“他有懷疑的對象嗎？”凱恩問道。
“有三個，但級別都很高而是能力都很強，可能你這個路口跟蹤他，跟到街尾他就把你抓住了。”約翰簡單描述了一下調查這三個人的難度。
“有資料嗎？”凱恩思索了一下說到。
“很多。”約翰苦笑著拿出那疊文件。
“噢哇！可以看出你們局長對那個叛徒有多恨。”凱恩感歎了一句，然後開始查看資料。
看到認真細讀的凱恩約翰也沒有過多打擾，而是在一邊喝茶一邊等。
凱恩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仔細的看著資料。時間在快速的流逝著，倆個小時後，凱恩已經來回的看了幾次那份文件了。
“局長的手下都那麽猛的嗎？”
“有看出什麽嗎？”約翰問道。
“這份資料很詳細，甚至詳細到了讓我驚訝的地步，如果叛徒在他們中間那麽明麵上左恩的嫌疑最大，他還是那副牛仔作風，但我覺得他反而不太可能。”
“怎麽說？”
“一個叛徒應該要具備什麽條件？”凱恩反問。
“能力，忠誠，還有手段？”約翰試探性的問。
“還要一個最重要的你沒有說。”凱恩點點頭認可了約翰的說法。
“什麽？”
“偽善。”凱恩端起咖啡喝下後繼續說到。
“一個間諜他可以能力不突出，手段也可能不那麽厲害，但他一定很擅長偽裝。”
“左恩的資料中他的性格是最明顯的，他很高傲雖然他有高傲的資本，從資料上看他應該是個神槍手吧。”凱恩問道。
“去掉質疑，他就是。”約翰肯定的說到，還是正值巔峰狀態的神槍手。
“嗯，左恩他以前就是個牛仔，說難聽點就是個強盜，隻是沒人知道他都搶了誰，殺了誰而已。”
“他跟了雷特局長八年，這八年他還是帶著他的牛仔習性，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整整八年，沒人能裝牛仔裝的那麽久而不做出不符合牛仔性格的事情。
從他這些年所作的事情就能很容易看出他雖然不再搶劫殺人，但他自認為有了雷特局長做後盾，其他事情就開始在黑水鎮肆無忌憚起來，因為他知道隻要不是很過分，所有人都會看在局長的麵子上不和他計較。
他顯然清楚的明白自己活得那麽滋潤是誰給予的，如果雷特局長真出了什麽事，他大概率是第一個上去拚命的。”凱恩自信的說到。
“有道理，所以我可以不用理會這家夥？”約翰試探性的說到。
“大概率不用。”凱恩點點頭。
“剩下倆個呢？”約翰繼續問道。
“這倆個啊，怎麽說呢。”凱恩撓了撓頭。
“從這堆資料上分析。德裏克在他妻兒死後就開始變得冷酷無情起來，那個小有名氣的幫派成員可能並沒有讓他把心中的憤恨完整的宣泄出來。所以才造成了他在深林中四處殺孽而遭到意外受傷，被雷特救起，然後跟在雷特身邊做事。從做事手法和結合他的過往，他也沒有多大問題。”凱恩也不是太自信的排除德裏克。
“所以你覺得最大問題的反而是跟了雷特十三年的梅森？！！？”約翰驚奇的問道。
“雖然我也不太相信，但前倆者的資料顯是他們是叛徒的可能都比梅森小得多。”凱恩撓了撓頭。
梅森的資料中展現了一個很勵誌的年輕警察到中年探長的故事。可靠，有能力，對待手下如同手足。梅森在資料上看不出任何問題。
“他的疑點在哪？？”約翰不解的詢問。
“他沒有疑點。”凱恩說到。
“沒有疑點？那你？？！！”
“他沒有疑點所以才是他最有可能。”凱恩又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梅森有個善良的妻子，也有個漂亮的女兒。他最開始的時候有著普通人的缺點，但在時間的洗禮下他成為了一個老練謹慎的警探長，帶著幾個非常有能力的手下，四處抓捕這個州的罪犯保護那些富裕的納稅人的財產。”
“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疑點，但前倆者的缺點很明顯，這就導致了梅森探長這個沒缺點的人，存在最大的缺點。”凱恩拿起梅森的資料說到。
“可他年輕時就是黑水鎮的警察了，他有接近二十年的警察職業生涯。”約翰還是覺得梅森的可能性過低。
“對，你說得都對，但我說過，叛徒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偽裝，而偽裝的前提就是不能過於長久的扮演和自己性格本身不符的人物形象。”凱恩點點頭繼續為約翰講解。
“梅森探長你有沒有發現，梅森探長的謹慎性格是從哪裏開始的？”凱恩問道。
“成為警局的小隊長之後。”約翰說到。
“對，但準確的說是進入雷特局長的視線之後。一個年輕有能力的小警長，還記得你是怎麽成為碼頭區的治安官的嗎？”凱恩問道。
“貝勒警長的引薦，然後是雷特局長的接見還有他頒發的任務，我都完美完成了。”約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經曆。
“對，你接了一個保護富豪的任務。接著又分文不取，傻乎乎的孤身一人去追殺十幾個悍匪，就為了幫一個小姑娘報仇，還埋葬了她的一家。
而後接到局長的任務，又善心大發的招安了一個誠心悔過的劫匪，回到黑水鎮後又拜托貝勒警長聯係草莓鎮取消他的懸賞，你還給予了那些被害人一部分賠償。
在破獲碼頭變態殺人案之後，你還跟碼頭區的警員們說過不要對妓女們過於苛刻，並且保證了那群妓女的安全，她們每個月總共上交所謂的保護費隻有象征性的一美元，對不對？”凱恩敘述了一下約翰這幾個月做的事情。
“對的，我的確都做過，怎麽了？”約翰奇怪的問。
“那你知道你現在在黑水鎮警局和上流社會的形象嗎？”凱恩又問。
“什麽形象？？”約翰一臉黑人問號。
“黑水鎮最後的騎士，年輕，英俊，勇敢，正義，聰明而富有同情心，黑水鎮五十年一見的男人。”凱恩調侃道。
“如果不是你的身份或者雷特局長打過招呼，你應該是黑水鎮最有名的明星警長。我敢肯定黑水鎮的報社都會刊登你的肖像並且大吹特吹，如果不是你的身份和常年不見人的躲在自己的莊園，你一定會接到不少富豪小姐和貴夫人的邀請。”凱恩嘖嘖的繼續調侃。
“扯遠了，我所要說得就是一個人的形象和他行為是綁定的，而梅森探長的謹慎是從進入雷特局長的視野後開始的，至少從資料上看到的是這樣。”凱恩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顯然這份資料和猜測讓他頭疼欲裂。
“有點道理，不錯嘛！凱恩！挺聰明的嘛。辛苦了，辛苦了。”約翰想明白後就高興的拍了拍凱恩的肩膀不吝嗇的誇讚道，還貼心的為他倒了一杯茶，咖啡已經在他前麵看資料的倆個小時內喝完了。
“其實也不絕對，都是我的個人猜測，僅憑這些東西可以看出一些，但不是全部。叛徒是不是梅森探長，還要你自己深入調查。”凱恩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端起那杯溫度不高不低的茶喝了下去。
“咦，還不錯，居然有緩解我腦袋過度使用而疼痛的功效。”凱恩驚奇的發現自己因為思考過度，而有點脹痛的腦袋在喝了倆口苦澀的茶水後得到了一絲緩解。
“哈哈，這東西的確有些神奇的功效。要不我給你倆包，以便你緩解這種小問題。”約翰樂嗬嗬的說到。
“你放在哪？我自己去拿，約翰，你還有什麽事情嘛？”凱恩點點頭。
“在哪裏，沒事了，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你就幫不上什麽忙了，我自己會處理。”約翰伸手指了指自己床頭抽屜。
表示茶葉在哪裏，讓凱恩自己去拿。
拿完茶葉的凱恩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首說了一句。
“明天別忘了去跟局長說一下，公司的事情。”
“嗯，我明天就去跟局長說，放心我會搞定的。”約翰把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