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染是靶子
溫錯在外守著，兩人說了什麽，沒人知道。
……
第二天
此次，榮子瀾隻能到桃林找夜殤了。
不得不說，這熔心陣雖是個好東西，但它不認人啊，也就夜殤那家夥走得舒暢。
歇了好久，榮子瀾才緩過來。
夜殤一直在研究棋局，原本應該早就研究完的，隻是因為路家山莊和魅閣的事情耽擱了。
現在倒好，沒了閣主的身份，他倒是落得清閑。
“嘖，你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好玩兒的事情。你不在思徒的時候，楚阿黛直接把小吟兒扔進了思清苑的蓮池裏，你說她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呢？”
夜殤拿棋子的手微頓。
見此，榮子瀾笑著調侃，“我看，你不像是思徒大公子，她倒像這思徒的大小姐。”
夜殤淡淡地抬眸看她一眼，“還想說什麽？”
“嗯？你有興趣了？看吧，我就說嘛，你會對她感興趣的。”
夜殤卻直接忽視他，“說完了就走。”
“不是吧，你就……”
夜殤冷冷地看他一眼。
榮子瀾果斷閉嘴。
行，他不說了，他看書。
夜殤沒再理他，繼續下棋。
“呦，都在呢？”
榮子瀾看了看夜殤，眼神充滿疑惑。
夜殤自然不會回答他，因為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來。
榮子瀾看著門口笑意盈盈的女子，挑眉，“楚姑娘這是？”
阿黛笑了一下，“我來講故事。”
榮子瀾覺得有趣，往後一趟，打趣道，“講故事？”
阿黛肯定地點頭，“嗯，講故事。你們有酒嗎？”
榮子瀾將手中的書翻了幾頁，誘哄道，“夜殤這裏倒是有酒，就看你敢不敢喝了？”
阿黛不以為意，“他的豆腐我都敢吃，還怕喝他的酒，四公子說是不是？”
榮子瀾想起在思徒初次見她時的樣子，笑笑，“也是，等著。”
榮子瀾倒是對這裏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酒。
哦，這人也是不會經過夜殤同意的。
隻是看夜殤的表情，榮子瀾有點兒虛，果斷將酒遞給了阿黛。
夜殤抬眸看向榮子瀾，“記得付酒錢。”
榮子瀾瞪大了眼睛，“為什麽？”
“她有故事，你有什麽？”
“……”
嗬嗬，夠夜殤。
阿黛被他們逗笑了，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
看著眼前的酒，她有些失神。
倒是沒想到夜殤會是個藏酒的人。
她也想不到夜殤這麽冷淡的人在夜晚小灼是什麽樣子？
可真是好奇啊！
不過，應該不會借酒消愁吧！那是有點不符合夜殤的氣質。
阿黛被自己逗笑了。
看著莫名其妙笑起來的阿黛，榮子瀾疑惑，“笑什麽？”
連夜殤都看了她一眼。
阿黛自然不會說，她很客氣地給三人倒好酒，“大公子，借你棋子一用。”
沒等夜殤答應她就拿來了他的棋子。
夜殤也沒說什麽，隻是榮子瀾的表情變了變。這兩人肯定有事瞞著他，得，他倒是成外人了。
阿黛：“這裏是路家山莊，這裏是魅閣，這裏是思徒。”
阿黛將三顆棋子擺好位置。
榮子瀾一杯酒下肚，等著聽她接下來的話。
“之前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現在又有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將製好的毒藥用在了蘇回染身上。”
聽到她真的有正事，榮子瀾終於擺正神情，“路回染不是已經死了嗎？”
路回染，那個嫁人的新娘，然後又莫名出現在靈堂的人。
榮子瀾突然坐了起來，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阿黛搖搖頭，“宅子是搬空了，可是你不是守在那的嗎，卻什麽都沒發現不是嗎？
所以想知道為什麽嗎？”
阿黛特意看向夜殤，等著他的答案。
夜殤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問，“想要什麽？”
阿黛得逞一笑，拿起酒杯。
“我講故事，你喝酒。”
榮子瀾正聽得認真，結果阿黛的話，讓他不小心嗆了一下。
“咳，咳咳。”
這怎麽看都不像……
不像認識沒多久該有模樣，這楚姑娘還真是……
大膽啊！
夜殤看著阿黛，隻見她大方地笑著，和平常一樣。
可就是這樣，夜殤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酒杯。
然後拿起阿黛那杯喝下。
喝完，倒了倒酒杯，向阿黛證明他飲盡了。
他不接她遞過的酒杯也不是第一次了，阿黛笑笑，放下手中的酒杯。
夜殤：“可以說了？”
“當然，其實死的人不是路回染，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死。”
阿黛又拿了一枚棋子，放在路家山莊旁，就是那座宅子。
“路回染沒有死，那棺材裏是路回染的影子，在這座宅子裏有一個秘道，我們所看到的空宅就是因為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通過秘道運走，包括中毒的，那個真正的路回染。”
榮子瀾皺眉，“路回染不是路家二小姐嗎，這路家山莊究竟在幹什麽？”
夜殤：“毒藥是什麽？”
兩人都等著她的答案，於是阿黛將兩人的酒杯添滿，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人也沒猶豫，將酒飲盡。
阿黛邊給兩人倒酒邊說，“那毒藥可以改變人的特性，怎麽說呢，路回染雖是二小姐，奈何她有個做貴妃的姐姐，她又是庶出，所以棋子隻能她來做，因為這毒藥隻能放在路家直係身上，也就是隻能放在這兩個女兒身上。”
榮子瀾：“可我看到的路回染一點都沒事？”
夜殤皺眉，“是影子。”
阿黛讚歎地看向夜觴，然後又確定的對榮子瀾說，“聰明，就是影子，你看到的就是路回染的影子。”
榮子瀾現在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什麽影子？”
夜觴：“兩個人，從小開始就做同樣的事情，影子是耳目，保護主人不受傷害，必要的時候代替主人去死”
榮子瀾唏噓，“……說白了就是靶子唄！”
榮子瀾說得沒錯，影子就是靶子，而月染就是那個靶子。
路回染學什麽，月染就學什麽，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你想要知道什麽？”
夜殤想，她不可能就這麽白白告訴他們這些。
阿黛輕笑，“你還挺了解我的。”
她站了起來，看著被自己毀壞的棋局，然後拿出棋子，一顆一顆落子。
夜殤可以看到，原來散亂的棋局立刻被解開。
他更加確信，那天被追殺時她解開棋局一定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