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路家山莊
情報網出現問題,夜殤會承擔所有責任,這是他當初發過的誓,可……
是她沒有護好思隱閣。
然而夜殤卻沒有多說,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夜殤和秦夭連夜離開。
……
“哎,你怎麽不走?”
便說話,阿黛一掌打開了靈堂的棺材。
“這……”
不是,這楚姑娘是不會害怕嗎?
榮子瀾卻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他暗暗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收回來自己要說的話。
榮子瀾幹笑,“那什麽,楚姑娘真的是……女中豪傑啊!”
嗬嗬,簡直驚世駭俗。
敢砍斷夜殤的腰帶,敢夜殤談條件,還敢拆人家棺材板。
這是個正常女人該做的嗎?
不是吧!
阿黛看了看棺材,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她隨意看了一眼榮子瀾,道,“如果榮公子收回自己的表情,我可能會感謝你的誇獎。”
然後走出靈堂,看來這院子是已經搬空了。
阿黛一走,看著那棺材,榮子瀾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立刻出了靈堂,好奇地問,“不查了?”
“你覺得還能查到什麽?還沒明白嗎,路家山莊、魅閣、藥材、毒藥、富商以及路回染,究其根本,不就是讓思徒亂嗎,現在他們戲演完了,就該謝幕了,四公子早些回去,洗洗睡吧!”
榮子瀾:“……”
明顯,榮子瀾認同了她的說法,事實證明,他們耗費的時間越長,思徒越危險。
於是兩人離開。
……
深夜,一聲狼叫,嚇退了月亮。
明明剛剛熱浪翻滾,迎麵襲來簡直讓人窒息,下一刻卻突然降下了雨。
白衣打著一盞紅色的傘踏著雨水而來,進了靈堂後,他將傘合上。
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棺材,然後將棺材一掌打碎。
結果一具屍體滾落了下來,成功的讓白衣皺了皺眉。
他上前一步,然後蹲下探了探屍體的脖頸。
忽然那屍體動了,還抓住了他的腳踝。
白衣覺得新鮮,仔細瞧了瞧這屍體。
這屍體,好吧,應該還沒死。
這女子身穿粉色衣裙,隻是這衣裙沾滿泥土,失去了原來華麗的模樣。
“救……我,求……求……你。”
女子也許太累了,已經睜不開眼睛。
白衣摸了摸她的脖頸,發現人還沒死,然後將人扶了起來,帶走。
……
三天後
女子聽到開門的聲音,自覺下了床。
她走到白衣麵前,白衣笑著看她,“醒了就好。”
怎料這小女子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大恩大德,小女沒齒難忘。”
“這樣啊,本公子原來去那座宅子是調查蘇回染的,結果卻被耽誤了,那作為交換,姑娘是不是該把前因後果說一下。”
女子愣了一下,見白衣已經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地喝茶,她低下了頭。
白衣幹掉一杯茶然後又倒一杯,視線掃向那還跪著的女子,緩緩開口,“叫什麽?”
“我……沒有名字。”
“……蘇回染是你家小姐?”
女子先點了點頭,又了搖頭。
白衣無奈,“所以是還是不是?”
“公子可否給小女一些時間,到時小女自會和公子坦白。”
“多久?”
“兩天。”
“可以,不過你……”白衣去書桌前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那女子,留下一句話,“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你起來吧,跪著做什麽?”
女子接過紙條,看到上麵的名字然後點了點頭。
……
榮子瀾三天前回了思徒,阿黛依然留在這裏,一場大雨過後,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變新了,隻是過往種種也更像一場夢了。
她待在這裏,因為她喜歡這裏,也因為她在等,等一次偶然遇見,她想遇見……
遇見鬼麵和黑袍,可是終究是失望了。
隻得啟程。
……
思徒壁
夜殤和秦夭用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回了思徒,但夜殤卻在思議廳待了兩天兩夜。
當然,在思議廳的人不隻夜殤,還有陶祁和樓憶。
秦夭第三次站在思議廳外,而喬婼還在。
“一直沒回去?”
喬婼點了點頭。
樓憶在裏麵,她不會走。
隻是秦夭……
“你傷好了?”
秦夭笑笑,“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現在也確實好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嗎?”
他,指的自然是夜殤。
秦夭最擅處理情報,卻不擅武功,但為了讓夜殤盡快趕回,親自去了路家山莊,一個來回沒合過眼,手臂因為打鬥還受了傷。
可她一直溫婉的笑著,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秦夭淺笑一下,“他不用知道。
你明白我什麽意思的。”
喬婼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別的神情。
是啊,她明白,就像她受傷也不會讓樓憶知道一樣,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這些都不可以成為他們的累贅,或者牽絆。
兩人都沒再說話,靜靜地等著。
……
屋內
不知陶祁對夜殤樓憶二人說了什麽,原來處變不驚的樓憶忽然緊緊地看向夜殤的方向,久久沒有動彈。
即使——他什麽都看不見。
而夜殤依舊是那幅表情,平淡又涼薄。
“夜殤,你說如何?”
“可以。”
“……行了,你們都先走吧!”
自他們出門的那一刻起,夜殤不再是思隱閣閣主,而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思徒十子的耳中。
自然,也傳到了宗惑耳中。
於是……
“怎麽,你現在不忙著你的藥理了?”
“好歹老夫也是三掌院,你撤了夜殤閣主的位置,是不是也該問問老夫的意見?”
“你什麽意見?”
“我什麽意見?哼,沒有夜殤,宗白可能死在外麵,沒有夜殤,思隱閣雖是朝廷之眼,但這雙眼遲早得瞎,我就這意見,你愛聽不聽。”
暴躁如宗惑,話落完就離開了。
陶祁知道宗惑的秉性,也不會和他計較。
夜殤如何,他自己心裏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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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白的傷確實也已經好了,隻是當他發現釀兒也受傷時,這個向來沒脾氣的人頓時發了怒。
不是發怒她受傷了,而是這麽久了,卻沒什麽人管她。
“思醫閣什麽時候養了你們這群人?”
聽到宗白發怒,原本所有站在宗白麵前低著頭的藥女和大夫都跪了下去。
宗惑是思醫閣閣主,然而卻一點兒都不管思醫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