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戰術安排
深夜，諾頓館，會議廳。
學生會全體委員出席會議，學生會主席凱撒坐在長桌的首座上，目視前方，頭頂上方懸掛著加圖索家族的鳳凰家徽章，麵前是一份厚重的作戰計劃書。
距離自由之日隻剩下三天，凱撒召集所有學生會幹部最後一次確認作戰計劃。
“後勤補給方麵沒有任何問題。”凱撒左側一名委員說，“我們的彈藥非常充足，足以支撐學生會所有參戰人員一整天的消耗。”
凱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緊接著所有委員開始報告。
“武器方麵沒有問題！”
“人員方麵也沒有問題！”
“作戰部署方麵已經準備就緒，已經提前做好了戰略規劃！”
一聲又一聲振奮人心的報告，氣氛開始變得熱烈起來，委員們交頭接耳，心情都有些激動。
“停！”凱撒舉起手，聲音威嚴，會議大廳內的喧囂立刻被壓下來。
“獅心會那邊有消息嗎？”凱撒輕聲說，“楚子航今年有什麽特殊計劃？”
“暫且不知道，他們內部把消息控製的很死，我們依舊沒法得到任何情報。”
“獅心會每年都是這樣？他們都是一群暴力的書呆子，聚在一起也想不出什麽特別的辦法，隻是每年一如既往地剛正麵罷了。”
有人開了個玩笑，委員們都笑了起來，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直到凱撒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眾人再次鴉雀無聲。
“那個S級新生呢？”凱撒突然問。
眾人麵麵相覷，大家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茫然。
最近所有人的重點都放在獅心會會長：擁有超A級血統的楚子航身上，S級新生葉曉以第三方身份參加自由之日的消息雖然足夠勁爆，但委員們並不認為那會對學生會產生威脅。
從來沒有社團能夠撼動獅心會和學生會的霸主地位，就算是S級新生又怎樣？自由之日比拚的終究是團隊的力量，個人實力再強也掀不起多大波瀾。
學院裏禁止使用言靈，所有人在沒有言靈的情況下隻能比拚各自的戰術修養，一個剛從高中畢業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少戰術素養可言呢？
“敵人就擺在麵前，你們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就是你們所做的準備工作嗎？”凱撒冰藍色的眼睛裏全無表情，但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語氣之中的慍怒。
眾人啞然，低頭不敢直視凱撒的目光，會議室陷入了寂靜，忽然有人開口說。
“聽說S級新生與最近新成立的社團：新生聯誼會的主席接觸過，他有可能會以新生聯誼會的名義參加自由之日。”
“嗯。”凱撒點點頭，“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眾人低著頭，會議廳裏鴉雀無聲。
“諾諾，你覺得那個S級新生怎麽樣？”凱撒扭頭看著身後的諾諾。
“那個呆子？論血統的話確實非常優秀，但是自由之日又不是用血統評冠軍的。”諾諾靠在牆上，目視窗外，漫不經心地說。
所有委員都相視而笑，自由之日講究的是團體之間的默契與配合以及多層次的戰術安排，個人實力一般很難得到體現，因為血統再強的人，在沒法激活言靈的情況下也突破不了數十人火力傾瀉下的彈幕。
像葉曉這種沒有經過訓練的新兵蛋子，多半會在一開始就被狙擊步槍命中出局，那時他會被整個學院看做笑話，一個在論壇當中放出狠話的S級新生結果在一開始就被掃射出局，這種巨大的落差難免被人恥笑，簡直讓人不忍想象他的下場。
凱撒卻沒有笑，他低頭看著自己握空的右手，回想起了葉曉用彈殼擊碎自己手中酒杯的那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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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排教學樓都屬於學生會的戰術基地，而對麵一排樓是獅心會的基地，雙方交火的中心在英靈殿附近，因為隻有那裏有足夠的多的掩體，周圍其他地方都是開闊的草地。”
奇蘭麵前擺放著一張學院的全景地圖，一邊比劃一邊向葉曉解釋。
“今年的自由之日在下午十四點準時開始，所有人一開始都隻能在自己選定的基地出發，在教堂敲響十四點的鍾聲之後才可以開始搶奪位置。”
“那我們的基地呢？周圍似乎沒有多餘的教學樓了。”葉曉問。
“理論上我們可以任意選擇獅心會和學生會的基地，因為這些初始位置是獅心會和學生會私下交涉後達成的交易。”
奇蘭看著葉曉，認真地說。
“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麽做，中國有句古話，攘外必先安內，無論是那一方，正式開戰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把我們清理幹淨。”
“獅心會會長楚子航和學生會主席凱撒算是學院公認的宿敵，他們都不容許任何人打擾他們之間的對決。”
“這可由不得他們。”葉曉聳聳肩，“這些高年級的‘老人"總得認清趨勢，學院的未來一定是屬於新生的。”
“說的好！”奇蘭激動地大聲歡呼，“我們新生就是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當領袖。”
奇蘭笑的很大聲，葉曉也跟著一起笑，他說這段話就是想看看奇蘭的反應，而對方的反應確實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你有想法了嗎？到底選擇哪裏作為我們的出生地點？”奇蘭笑完了以後問葉曉。
葉曉頓了頓，將奇蘭麵前的地圖拿到自己麵前，思索了一會兒以後，手指停留在地圖正中央的一棟建築上。
奇蘭湊到葉曉麵前看了一眼，然後驚訝地看著葉曉。
“你確定要定在這？這裏可是學生會的地盤，你跟他們有過節，他們肯定第一時間聚集火力把你給滅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葉曉淡定地說，“這裏的視野非常開闊，並且樓與樓之間都有連接，電梯直通地下停車場，是最理想的地理位置。”
“話是這麽說沒錯.……”奇蘭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可是，我們新生聯誼會加上你一共有十幾個人，目標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所以隻有我一個人選在這裏。”
葉曉說，手指點了點地圖的另一個位置，那裏是學生會最邊緣的出生點。
“你們在這裏駐紮，用盡所有辦法搶到視野開闊的位置，要確定能夠看到我，然後為我提供火力掩護。”
“看起來確實可行。”奇蘭皺著眉頭，“可是，我們一共就十幾個人，很難說能頂住學生會的攻勢。”
“對，所以你們要做的就是要守點。不要輕易往外擴張。你們十幾個人最好分散在臨近或者對麵的活動室裏，保證彼此之間可以互相進行火力支援，這樣可以確保不會被各點擊破。”
“但我們與學生會之間依舊有著非常大的人數差，而且學生會成員的戰術素養都非常高。”奇蘭搖搖頭，“無論怎麽安排，我們都不可能守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