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處沒了,大家也就作鳥獸散,修士們各自離開寒潭山。
林浩也要離去,他還得去師尊那陪他老人家呢。
別看朱治真君一副中年模樣,據林浩得知,師尊已經近八千歲了,還有個近兩千年的壽命。
不過他林浩也不差,煉氣圓滿的他加上本身還年輕,能有將近兩百年的壽命。
若煉體和煉魂圓滿,能各自增加近百年左右的壽命,倘若金丹凝結,會有近五百年的壽命隨便他揮霍。
由於大塘不再自主行動,林浩隻能徒步行走在雪地上,望著遍地的殘枝斷木,顯得有些寂寥。
當跨越了兩座小山丘後,出現在前方的是十幾位修士,他們將林浩給團團包圍起來。
為首的林浩認識,是當日殘殺同門的徐朗,同時身邊還有著兩位金丹期的弟子,是站崗在丹藥坊的孫賀與秋元。
“你們這是要殺人奪寶?”林浩平靜的問道。
說不慌張那是假的,平日裏到處遊玩靠得全是大塘守護在身邊。
現在對方人多勢眾,又挑選在大塘遭受重創的時候,他哪能抵擋。
徐朗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原則,沒有回答,上來就朝林浩丟出兩團火球。
火球在呼嘯中變大,又不斷分解,快到達林浩身前時,已經有數十團火球了,鋪天蓋地的根本無法躲閃。
同時身後的雪地下還有一把飛劍刺出,直刺他的後心而來,應該是早就有人將飛劍提前藏在雪中,如今再禦劍偷襲。
還真看得起我……林浩無語,他光是那撲麵而來的火球就已經無法抵擋了。
由於有大塘的保護,他這半年來也沒去藏經閣挑些術法來修煉,如今隻不過是一個空有煉氣圓滿修為的普通人而已。
好在身體經過靈氣的滋養,雖體力與力量跟不上,可也耳聰目明。
林浩一個驢打滾,盡力避開前方火球,還未起身便手持大塘抵擋激射而來的飛劍。
“當啷……”強大的力道將手中飛劍震飛出去,插入了十米開外的地麵上。
好在這也阻擋了對方飛劍片刻。
哪怕別人不說話,林浩也得說。
如今危機巨大十死無生,隻有靠嘴才能贏得一絲生機,硬逃是逃不了的。
不顧左臂被火球炸斷的巨疼,林浩取出師尊的血液朝眾人扔去道:“這是師尊以我血液煉製的法寶,隻需十秒……這滴血液就會炸毀方圓十裏,無人生還。”
“哈哈……大家一起陪葬吧”林浩狀若瘋魔,麵目猙獰的嘶吼著,雖然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隻是下意識的編排著話語。
隨著血液中壓力的增強,眼看要洞穿林浩眉心的飛劍陡然停止,沒有人不會害怕死亡。
尤其是修士會更加愛惜自己的生命。
“你看看,我就說嘛,林師叔怎麽會就隻有一件護身法寶呢。”孫賀最先開口,並對林浩恭敬道:“還請師叔收回法寶,這完全是一場誤會。”
一旁的秋元神色複雜,在感受到血液的壓力還在增強,最終還是招回抵在林浩眉心的飛劍道:“都是誤會,還請師叔收回法寶。”
雖是接受命令,要至林浩於死地,可十秒鍾的時間,他們還無法逃出十裏,也不想與林浩同歸於盡。
其他十幾位修士麵露苦色,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強行帶來的。
徐朗臉色陰沉,雖然也怕死,可這是擊殺林浩的唯一機會,若是他的飛劍好轉,那再無機會。
並且自己和秋元已經出手,若這時收手,那以後等待他的將會是地獄。
隻是這次的行動,完全依靠孫賀與秋元二人的命令,他們二人都收兵止戈了,自己若還堅持出手,那保不住會被二位師兄給當場滅殺。
誤會……林浩冷笑,心中有恨意翻騰。
若不是自己誆騙住了他們,恐怕此刻的自己已然成為屍體了。
但血液的壓力逐漸變強,再不收回的話,自己也會被壓力給擠壓而死。
不顧左臂炸毀的疼痛,林浩咬著牙,強忍壓力來到血液旁邊。
環顧周圍笑臉溫和的眾人,心中就是一陣惡心。
不收回血液,他會死,可收回血液,難保對方不會再下殺手。
林浩深深的望了眼孫賀,用眼神交流,當全身都開始被擠壓出變形時,這才猛得將血液收回。
似乎早就在等待林浩的行動,秋元瞬間催動飛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射林浩的眉心。
他已經出過手了,又怎會讓林浩安然離去。
什麽炸毀方圓十裏,隻要給林浩生存的希望,哪有人會選擇自殺式的同歸於盡。
林浩閉眼,他已經沒有對策了,能不能活取決於孫賀,至於自己的命運,也全靠他人的選擇。
如同前世的公交車內,在手持武器的強者麵前,他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寒芒陡然停止,在林浩一米外化作鐵質飛劍掉落至地麵。
“你……”秋元回望向身邊相處二十多年的孫賀,滿臉的不可置信。
一把飛劍從後方洞穿了他的心髒,連為什麽都沒說出,就麵朝雪地的倒去,沒了生息。
孫賀召回飛劍環繞在身邊,朝林浩眨了眨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給看呆了,師兄殺了師兄。
徐朗頓知不妙,掏出兩張符紙貼在雙腿後,立馬轉身逃離。
千算萬算,沒想到今天卻栽在這了。
他原本從未想過要再去招惹林浩,因為那對他毫無益處,反而離林浩遠遠的,那才是明智的。
可是師尊在見林浩的飛劍失靈後,令他們前來狙殺,他不得不來。
“將他留給我。”眼看孫賀的飛劍直指對方後腦勺,就要追趕上徐朗,林浩連忙說道。
自己的左臂已經不成型了,能不能恢複原狀還難說,這全拜徐朗所賜。
孫賀想了想後,指使飛劍改動方位,並瞬間追趕上徐朗,將他的雙腿從膝蓋處斬斷。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後,徐朗躺在雪地上翻身道:“不……不要……不要殺我。”
他此刻的大腦已經一片混亂,有尿液從雙腿間露出,打濕了褲子融入雪中。
這些年來他謹慎多疑,雖然經常殘殺同門,但都是在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會行動。
原以為早就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可自己真的身處死亡邊緣時,才發現自己很怕死。
林浩先是去拔起大塘,然後慢步走向徐朗道:“看你如此痛苦,那師叔就送你幾劍,記得來世要做個好人。”
如當初徐朗走向林浩一樣,手持武器的人走得越慢,對其壓迫力就越強。
區別是當初的林浩能腳踏飛劍逃離,而徐朗隻能痛苦的躺在雪地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