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要做就做好
“別亂叫~”
趙霽月不知道這怎麽這個時候突然學會叫爸爸了？！
在家先學會叫媽媽之後，他爸不甘心就天天教，跟孩子爺爺奶奶一起，就在孩子耳邊天天爸爸爸爸的叫，隻是聽的話不知道到底是誰爹。
就感覺會叫媽媽都小半年了，那麽剩下將近半年時間的洗腦灌輸應該就快了。
結果今天偏偏就在這有了突破！
居然是叫別的男人？！
讓他親爸知道還得了？！
但是孩子才一歲，長大能不能記得都未必，你能怪他嗎？
周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爆笑。
而牛總一邊笑，一邊目光變幻看著韓錯，又看看趙霽月，突然開口：“不是說不認識嗎？這怎麽還叫上爸爸了？”
“……”
笑聲突然中斷，互相麵麵相覷。然後看著趙霽月。
果然瞬間趙霽月臉色一變，韓錯離得最近自然看得到。而且也理解，做母親的誰能容忍拿她孩子開玩笑？
“牛總……”
趙霽月臉色已經冰冷，正要說話的時候。
“身份證給我咬出牙印了！！”
韓錯突然抱怨一聲，把趙霽月要爆發的情緒打斷。
趙霽月看了一眼，隨手擦了擦身份證又對著牛總：“你……”
“這麽客氣呢？”
韓錯用身份證刮著孩子臉蛋：“叫得再好聽也得讓你母親給錢啊。我又不是白幹的？”
“嗬嗬~”
周圍笑出來，不過都看著趙霽月。尤其是牛總抱肩似笑非笑。
趙霽月冷冷掃了韓錯一眼，對著牛總：“你這話……”
韓錯突然回頭對著牛總劉總攤手笑著：“雖然這麽叫我我倒是不介意。”
“哈哈哈哈！”
牛總笑得開懷，感覺是故意的。能看到一個男人調戲女頂流，尤其還是一直和自己對著幹的女一號，自然暢快。
結果趙霽月忍不住了，抬手推了韓錯後背一下：“你放什麽屁呢？”
韓錯驚訝回頭：“你怪誰啊？你自己兒子不爭氣亂叫爸爸……”
對著劉總和牛總開口：“怪我咯？！”
“嗬嗬嗬~”
劉總擺手：“好了好了，別拿人家孩子開玩笑。”
說完掃了牛總一眼，牛總坐在笑那沒說話。
趙霽月還要對著韓錯說什麽，被許映嵐拽住安撫。
趙霽月胸口起伏，但韓錯不理會，隻是看著兩位老總：“是這樣。我提議之後讓趙霽月找個專職編劇。”
回頭看看她，對著劉總無奈：“估計一會談完我就會被拉黑，之後不是我談。到時候你們改劇本和趙霽月的編劇一起改。在確保對她戲份沒有什麽影響的情況下，你們怎麽加戲都無所謂。”
劉總開口：“這個我們之前就保證……”
“顯然你們沒做到。”
韓錯打斷：“而且我是編劇，我知道這也不好做。真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也不用鬧僵。”
牛總輕笑：“繞了半天就這提議？”
韓錯開口：“這是各退一步，招不新鮮但有效。還有……”
韓錯想了想：“接下來是我個人提議不代表兩方。你們自己商量，就是我覺得給女三加戲不要加到男一那裏，如今都講究古偶現偶炒CP吸粉帶收視和點播。估計這部戲也不例外，那麽就不能削弱男女主之間的CP感。但是如果女三想受捧加戲，女主戲份不受影響。那不如加在女主身邊。女主總有和男主不在一起的時候，就把女三戲加在這裏。即不會讓女三和男一有太多互動影響CP，也不會讓女主因為女三加戲而自己戲份受影響。而且兩個人一起互動會更多。”
幾人互相看看，若有所思。
韓錯等了一會，詢問開口：“你們考慮考慮？”
幾人點點頭，吳靜源身為導演拍手：“我覺得可以。這個想法很不錯。”
拍拍身旁張繼肩膀：“就是辛苦編劇。”
韓錯突然開口：“加錢唄。”
張繼麵無表情看著韓錯，韓錯笑：“其實編劇也是活該。寫東西是胡扯，但是胡扯有魅力。編劇是所有環節裏唯一可以創造從無到有過程的一個職位，其他包括導演都要根據編劇的作品來拍攝。這個胡扯有魅力，但居然僅限於編劇手裏。所以導演，投資方，演員都眼饞，都要參與進來一起胡扯。”
“嗬嗬~”
劉總看著韓錯：“你有意思，你這才是胡扯，偏偏還有點道理。”
韓錯點頭：“這就是編劇，我們不算學者不需要嚴謹，有意思就行了是吧劉總？”
看著張繼：“但是編劇苦在於，你們搶了我們的創作權，但你們手裏賺的錢我們卻沒有多分多少。既然要改是注定的，編劇也不能隻賺辛苦錢。”
“有道理。”
對著張繼：“那小張。你就辛苦一下，過後有紅包。”
張繼趕忙開口：“我應該做的。”
韓錯看他一眼，沒多說。卻是此刻突然敲門聲響起，從裏麵打開之後，門口出現一個中年女人的身影。其實很年輕，看著很有韻味，不過年齡騙不了人。
感覺應該四十多了。
劉關一直看著韓錯而已，很多事沒看懂。倒是韓錯看著門口，一眼認出來。
呂冰冰。鬆鶴傳媒的老板。也是國內知名一線藝人，不過70後，很早的那批了。
但身邊另一個卻很年輕，看著和林璿差不多。
韓錯依然認出來了，小花旦周野。
憑借一部電影的反派算小有名氣，看著很漂亮是一定的，關鍵是年輕，長得也是很嫩清純風格。
“劉總？牛總？都在呢？”
兩位老總此刻也下車，空間太窄。在外麵方便。
“冰冰。”
“你怎麽來了？”
兩位老板下來，就都下來了。
趙霽月自然也是，呂冰冰不僅是她新經紀公司的創始人，還是娛樂圈的大前輩。
“冰姐。”
趙霽月也開口，呂冰冰笑著逗弄孩子：“泡泡也來了？是不是想媽媽了？”
周野也過去逗著：“我抱抱~”
趙霽月把他送過去抱著，手裏拿著什麽周野也沒注意。
因為此刻大家關注的目光都還是兩位老總和呂冰冰身上。
呂冰冰和兩人握手：“知道趙霽月快殺青了，過來順便看看。沒想到你們兩位老總也來了？”
韓錯和劉關也下來，不過此刻已經沒人關注他們了。
那邊等了半天，吳靜源身為導演也帶著張繼過去。第一時間韓錯和劉關把手機開機。
結果好多未接來電提醒還有短信，都是林璿的。
“怎麽關機？”
“在哪呢？”
“你倆是不是在一起呢？”
“韓哥你去哪了？”
劉關剛要回電話，結果韓錯這邊手機先響了。
拿著電話接通，果然林璿抱怨的聲音瞬間響起：“韓哥！又宅了是吧？又自閉了？！然後就不管不顧關機不接電話？！”
韓錯無奈：“都關機了怎麽接電話？我這邊有點事……”
“你在哪呢？劉關也不見了。”
這邊或許引起說不上話的周野注意，看著韓錯背影，好奇詢問許映嵐：“許姐，那位是誰？也是從房車走下來的。”
許映嵐正站在趙霽月身邊陪同，聽她一提醒，差點忘了。
直接走過去。
韓錯見她過來，直接對著手機：“我倆在一塊呢！”
說完手機甩給劉關，劉關嘀咕幾句，自己要給林璿打電話，一起開機果然她居然是直接打給這個老編劇的。真是……
“喂？”
“我倆在劇組……”
“地址是……”
“你會在附近？”
“你還用得著滿橫惦找？！”
那邊說什麽不管，許映嵐無奈看著韓錯：“你剛剛拿孩子開玩笑有點過分了。”
韓錯恩了一聲：“我故意的。”
許映嵐驚訝：“為什麽？”
韓錯看著和呂冰冰談笑風生的呂總和牛總：“但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對著許映嵐：“不過不管是不是都無所謂，讓趙霽月因為孩子和兩位老總翻臉，那不止這部戲徹底沒得談，說不定以後在圈內這仇也解不開了。”
許映嵐錯愕，沒想到是這個理由。
猶豫一下，許映嵐開口：“可是孩子對母親來說……”
“我知道。”
韓錯打斷：“所以我沒攔著她，隻是引到我身上。這樣她為了兒子脾氣也發了，又沒和他們當場翻臉。至於過後她是依然堅持原則不許改劇本還是找幾個人讓牛總滿身大漢都無所謂。那是她的事。”
許映嵐想了想，看著韓錯：“你比想象的有本事，我會和趙姐說的。相信她會理解。”
韓錯搖頭：“不用，我也不是為了她。”
許映嵐表情怪異：“那你是……”
韓錯開口：“我沒想接的，但是既然接了我要談好。”
看著許映嵐：“我混了這麽多年不算成功但也明白一個道理，和寫東西一樣，你和書友觀眾解釋你的劇情多合理多巧妙有什麽深意其實都無所謂，失敗的時候和成功的時候，理由都無足輕重。最後隻看結果是成是敗。”
許映嵐失笑：“你這麽多道理？果然是做編劇的。”
韓錯聽到編劇兩個字，看著那邊張繼：“其實人活著都是在活道理，隻是生存壓力大自己意識不到而已。”
沒等許映嵐說話，結果那邊突然一聲召喚：“韓哥~”
韓錯回頭隨即驚訝：“你怎麽這麽快……”
林璿居然走過來，還有點臉頰紅潤，估計也是急的。
林璿抱怨：“你怎麽亂跑？！”
韓錯失笑：“我還能走丟嗎？”
許映嵐詢問：“這位……我見過。”
看著韓錯：“正好昨天就是你們三個下車？”
林璿疑惑：“這位是……”
韓錯介紹：“趙霽月的經紀人，許映嵐許經紀。這位是我同事林璿。”
林璿一愣，果然看到不遠處，呂冰冰還有趙霽月還有一個眼熟的同齡女孩。
林璿當然沒有劉關那麽沒見識，肯定認得出來。
驚訝看著韓錯：“韓哥你可以啊。這居然……”
“帶煙了嗎？”
韓錯打斷，示意劉關：“我憋壞了都。房車又不能抽煙還有小孩，下去送個快遞就被接走……”
劉關摸著兜：“在車上。”
“我有。”
林璿從自己的包裏拿出煙和火機，韓錯驚訝：“你怎麽會有……又是軟中華？”
林璿笑：“壽百年我也托人給我帶了，你先對付抽這個。”
韓錯感慨拆封：“壽百年抽多了，軟中華喇嗓子。”
“我靠！！”
劉關虛踢一腳：“你這個比裝到太空了。”
韓錯嗬嗬笑，林璿也白他一眼。倒是給許映嵐晾一邊了。
不過無所謂，因為許映嵐一直看著林璿……的包。
她不抽煙也知道軟中華不便宜。可是這包裝這煙，她在算著能裝多少？估計裝滿也買不起這麽一款包，這同事哪位啊？
再看氣質，對著韓錯笑得那麽甜美，但是對別人總有一種若有似無的優越感和氣質。包括剛剛介紹完也就打個招呼，看趙霽月呂冰冰也都沒有太多路人看明星的新奇感，隻是驚訝一下之後目光就一直放在韓錯身上。
“走吧韓哥。”
林璿拉著他要點煙的手：“這裏人家劇組，辦完事我們先回去吧。薛經紀那邊……”
提到這看看許映嵐，背對她小聲開口：“那邊還有事呢。”
“好。”
韓錯聞著煙對著許映嵐：“我們先走了。”
“別啊！”
許映嵐攔住：“還要道謝的。今天幫大忙了……”
韓錯搖頭：“人家都說我的建議其實沒多高明，就算了。那邊我也不到招呼了，你幫忙……”
突然停住，韓錯從林璿包裏拿出三包軟中華，邁步朝著張繼過去。
幾人不明所以。
就見韓錯走到張繼麵前，張繼看著他，當沒看到。
韓錯招呼：“張編劇。”
張繼回頭：“沒懟夠？”
那邊吳靜源也下意識站起看著，韓錯搖頭：“聊幾句？”
張繼開口：“有什麽可聊的？你和狗能對話嗎？那你是什麽？”
“嗬。”
韓錯笑：“你看你這心態還能自黑呢，不挺好的？”
張繼冷臉要說話，韓錯走過去，幾包煙拍在他手裏：“剛剛抱歉了。我不是有意針對你，話趕話就到那了，多多理解。”
張繼推拒：“我不吸煙。”
韓錯點頭：“你送給別人也好，一點意思。”
張繼沒再推，看著韓錯：“你也是編劇，話說那麽狠何必呢？你說我內卷，咱倆誰卷誰？”
“我知道。”
韓錯開口：“其實我寫網文的，五六年前我也能做編劇被邀請過。但我拒絕了，那時候天真認為編劇就是投資方導演演員的筆，自己沒有自主權，還是寫網文更暢快。”
張繼一愣：“你寫網文的？”
韓錯點頭：“但是後來進入職場我知道，其實人混不起來，在哪都是被擺布。也沒人聽你說話。”
張繼沉默，許久之後開口：“你剛剛最後讓劉總給編劇加錢，我不領情。”
“不用。”
韓錯開口：“我們都一樣，小人物而已。你比我知名多了，口才也未必比我差。隻是這個環境位置還有周圍的大佬壓製，不好多說什麽。包括其實他給不給不是我一句話的事。隻看他心情，這個沒辦法。”
吳導演慢慢坐下，因為張繼沒跟著韓錯去一邊聊聊，所以此刻在這很多人都聽得到他們對話。
韓錯看看周圍，對著張繼：“不打擾了。互相理解，我先走了。之後劇本好好改，其實雖然我們是別人手中的筆，但至少別做個傻筆是吧？”
“嗬~”
張繼笑了：“你這還是罵我？”
“也包括我自己。”
韓錯開口：“共勉吧。走了。”
說完揮揮手離開。
朝著林璿那邊走去。許映嵐重新走回呂冰冰還有趙霽月身邊，看到韓錯路過就招手。
韓錯揮揮手沒過去，和林璿還有劉關一起離開劇組。消失不見。
“趙姐……”
許映嵐提醒：“韓編劇走了。”
趙霽月一頓，隨意開口：“走就走吧。之後別忘了給他勞務費。”
許映嵐張張口，但此刻不好說別的。
反倒是周野抱著孩子目送林璿離開，對著許映嵐突然開口：“HERMES，kelly32，天竺葵紅。”
許映嵐愣住：“什麽？”
周野開口：“99新拍賣得38萬。”
許映嵐看看門口，已經看不到人了：“你說包嗎？”
周野見她沒看到也不提了，好像要一起去吃飯。她自然做為小跟班就負責抱著孩子跟著就好。
隻是上車後看到孩子手裏的東西才發現是身份證？
拿起一看，是那個女孩身邊的男人。
84年的？
好老啊。
韓錯？
名字好怪啊。
“許姐。”
“怎麽了？”
呂冰冰和趙霽月在前麵說事，周野不插話，不過看著坐在一旁的許映嵐，將身份證遞過去。
“媽呀~”
許映嵐無奈：“這個忘還給人家了。”
隨即揣起，想起之後肯定還要找他的，到時候還給他吧。
倒是終於坐車有時間，周野也問了一下：“這是誰啊？”
其實不是問韓錯，是問整件事。隻是順著這個線問下去而已。
許映嵐想了想，說出整件事。
因為已經知道呂冰冰和周野不是路過，是聽到消息劉總和牛總要找趙霽月繼續談劇本的事，特地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