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女人心海底針
張澤生病期間,何茜一直衣不懈怠地照顧著他,簡直比保姆還保姆,用沙龍的話說,那勁兒都快超過老婆直奔老媽子了。 在醫院著不多住了三四天,BOOS大人每天看著何茜為他忙前忙後的,一張本就隻有巴掌大的小臉,又瘦了一些。 何茜每天早上吃好早飯之後,都會推著BOOS大人在花園裏散會步,兩人有時就坐在林陰下彼此對望,深深凝視著。 BOOS大人看著何茜的表情有著憐惜不舍,還有深深的眷戀,他甚至希望自己一直這樣病著,那她是不是會一直就這樣陪著自己,不離不棄。 每次這個時候,何茜都會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笑中有滿足有慶幸更多的是愛戀。 而他們兩人每天就這樣相對無言,一天的對話不超過十句,而這些對話也僅限於,他的吃喝疼痛生病之上,誰也沒有越雷池一步,誰也沒有打破這靜謐。 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人愛人,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張澤深知這一點,他知道無論這一刻他們在一起有多麽的和諧與美好,但終究是偷來的,那不屬於他。 這四天來有她的陪伴,他感到知足。雖說以他的能力財力,能讓她的人在他身邊,但他要著一具毫無生氣且無心的身體,將她束縛在自己身邊又有何意義,他自始自終要的隻是她一個人一顆心而以。 就像他如今天這般,一個人一顆心如果送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這些他不能怨怪他人,要怪隻能怪他自己,怪他沒有讓她心動的能力。他並不想奢求什麽,他隻要她幸福。 畢竟她是他今生唯一一個用了心去愛的女人。 “我……其實早就可以出院了”張澤對著虛空,看著茫茫天際,上麵有白雲飄過,人生若也能如它一般無拘無束那該多好啊。 情愛二字,從古至今無人能解,誰也逃不掉,掙不脫。傷卻他人之時,又何嚐不是在自行傷害。 何茜沒有說話,抬頭看天,似乎也想看看到底有什麽值得他稀奇的東西一樣。 過得許久,張澤終於開口了“你回去吧,叫沙龍來辦出院手續就好了。” “嗯”何茜站起身來慢慢推著他一步一步走在小路上,並不急於回去,隻是慢慢慢慢地走著好似就這樣天荒地老一般,可路終究會有盡頭,就像人生一樣,沒有誰能長生不老,沒有誰能躲過宿命輪回。 這一條通往住院部的的小道,平常隻須十分鍾的路程,他們今天卻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兩人一路無語,一路沉默。 回到病房之後,BOOS大人叫沙龍去辦理出院手續,自己則準備換衣服。在他準備換衣服的時候,何茜輕輕按住了他拿西裝的手,她的手指觸感冰涼,另他眷戀著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 他甚至能聞到她發絲上的淡淡清香,絲絲縷縷地將他的神魂羈留,不讓他有一絲的動彈。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看著愛人近在咫尺的容顏,卻握不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