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們都是誰
宋芷瀾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男人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虧她剛才在前台的時候心內還篤定這家夥不能有興致搞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兒，看來她還是低估了男人對這種事的熱衷程度。
她一陣尷尬，低聲咕噥道：“還沒有。”
僅僅是從男人呼吸的頻率中宋芷瀾便能感覺出來他的失望與無奈。顧斯珵似是帶著些撒嬌的語氣輕聲問道：“那還要多久啊？”
宋芷瀾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含糊道：“不知道，至少得……三天左右吧。”
“那這樣看來我還是得等……”盡管這樣說，顧斯珵卻從沒有放開過她。他就那麽摟著她的腰，高挺的鼻尖蹭著她細滑的臉頰，動作極盡曖昧。
宋芷瀾被他撩撥得呼吸頻率也亂了，她扭過臉躲開顧斯珵越發過分的親吻，半開玩笑道：“差不多行了啊，光天化日的……”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地笑了兩聲：“那這麽說……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了？”
宋芷瀾心尖一跳，挑眉看他：“你想浴血奮戰？”
顧斯珵失笑，湊過去親了她一下：“我可舍不得。放心，我等得了。五年我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一天兩天。”
宋芷瀾眼中的笑意淡下去幾分，看著顧斯珵的眼神也發生了一絲細微的改變。她試探著問道：“這五年……你真的完全禁欲？”
宋芷瀾是真的不相信顧斯珵會為了她潔身自好。她知道在他們結婚之前顧斯珵的私生活雖沒有多豐富多彩，但也絕對不是幹幹淨淨的就是了。一個正值壯年的年輕男性，身康體健並且還身居高位有錢有權，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無望的人守身五年？
不論男人女人，她覺得都不會輕易做到這樣。
顧斯珵笑：“當然沒有。”
宋芷瀾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然後那雙眼眸便徹底冷了下來。她掙開了男人圈抱著自己的手，在心內不住地唾罵自己可真夠單純天真的了。竟然相信了顧斯珵的鬼話……
宋芷瀾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沒再看顧斯珵而是開始整理起自己單薄的行李包。
因為來這裏隻待兩天一夜，所以宋芷瀾也沒有拿太多東西，就隻有一些必需品還有兩件換洗衣物。所以她連行李箱都沒拉，就隻背了個旅行包。
顧斯珵的行李比她的還少，所以這一路上都是他拿著兩人的包，沒讓宋芷瀾上手，她倒也樂得輕鬆。剛才進房間的時候顧斯珵便順手將兩人的行李包放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所以宋芷瀾直接扭頭去了會客廳，根本不看無奈笑著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她坐在房內唯一的大床邊低頭兀自整理著自己的旅行包，而顧斯珵就坐在她身旁看著她整理。
“生氣了？吃醋了？”男人微微歪頭看著她。
宋芷瀾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臉故作輕鬆地笑了下：“我還沒那麽小心眼兒。這種事……我能理解。”
顧斯珵挑了下眉，眼中的笑意似是更為加深了。
宋芷瀾繼續整理著自己的化妝包，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就算你在這五年間有過別的女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我還不會不講理到連這種事都沒法兒體諒。隻是我討厭欺騙和謊言，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我或者壓根兒不說，反正我又不會問。可你隱瞞事實編謊話騙我，這讓我很不爽。”
顧斯珵似是笑了下，故作失望道：“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宋芷瀾咬牙：“吃醋這種幼稚的事我不會做，你放心吧。”
顧斯珵看著她，隻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那……這麽說來，我們都走過彎路。”
宋芷瀾抬頭看他。
顧斯珵笑了下，隻是那雙眼睛卻是蒙上了一層陰影：“這樣吧，我告訴你她是誰，作為交換，你也跟我說說你的好嗎？”
宋芷瀾皺眉：“幹什麽？玩兒坦白局？現在還沒喝酒呢。”
“就當是聊天了。”男人故作輕鬆地聳了下肩，“在S市這邊一直監視著王忠德的人是我在這邊一個朋友派去的，所以這次在S市的所有活動都有我的朋友來安排。他要下午才能過來，總歸我們還有這麽多時間，就當是……聊聊天了。”
宋芷瀾奇怪地看著他：“聊天？你確定你想聊這種內容？”
顧斯珵的臉色似是認真了幾分，唇角的笑容也略帶了幾絲僵硬：“你可以不用說他的名字，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我隻是……好奇吧，是什麽人能打動你。”
“他？”宋芷瀾輕笑一聲，“或者準確來說，你應該說……‘他們’。”
顧斯珵臉色“唰”的一白，眼神也暗沉下去。
宋芷瀾停下了手上整理的動作，轉過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如你先來吧。你先說說你的，然後作為交換我再跟你說我的。”
顧斯珵的表情明顯沒有剛才從容了，這讓宋芷瀾看得心內暗爽，覺得自己終於出了口氣。而此刻顧斯珵也無比後悔突發奇想開了這麽個玩笑。
隻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斷沒有往回退的道理。更何況……他確實想要知道曾經擁有過宋芷瀾的男人……們，都是誰。
即使知道這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加劇自己的痛苦，但他就是自虐般想知道。
顧斯珵失去了玩笑的興致，便淡道：“她姓五。”
宋芷瀾重複道：“姓武？然後呢？”
“沒了。”
宋芷瀾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顧斯珵，你耍我呢是嗎？”
顧斯珵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睛，忽而扯唇一笑：“她姓五，全名五指姑娘。”
說著男人還舉起自己右手跟她展示了下自己骨節分明的五根修長的手指。
宋芷瀾怔了下，然後便尷尬地紅了臉，眼睛瞪著顧斯珵那張無恥的臉一時間竟是語塞了。
顧斯珵哼笑了一聲：“我沒有騙過你，可你卻不願意相信我。隻不過……我畢竟不是和尚，我也有欲望，也想要宣泄。你不在我身旁，我又覺得除你以外的人髒，所以便隻能自食其力了。所以我覺得……我這也不算是完全的禁欲。”
一時間宋芷瀾竟是覺得有些尷尬，甚至……都不敢直視顧斯珵那雙穿透力極強的眼睛。
“好了，輪到你了。”男人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我很想知道，他們……都是怎樣的人？”
此刻顧斯珵的表情是有點兒可怕的，並且他還著重在“他們”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讓宋芷瀾止不住抖了一下，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咬死。
她第一次後悔自己的嘴快。自己給自己挖坑，並且還把土給填上，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