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兜兜轉轉
“不行,我們不能分開,要行動就一起,大家在一起才能有個照應。”陳雅歌果斷拒絕了杜甫的提議。
“雅歌說得對,我們還是一起吧。”李白率先走在了前麵,這密道說也奇怪,走在密道裏,總給人一種不停的在向上爬的感覺。
密道很是寬敞,三人並肩而行也不會顯得擁擠。杜甫在前麵探路,陳雅歌和杜鵑走在中間,李白斷後,“雅歌姐姐,我怕···”杜鵑緊張的握緊了陳雅歌的手。
陳雅歌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杜鵑,她望向了李白,看到李白眼中頓時多了一股堅定,“這條密道透露著古怪,我們一直在向上走,我們先且停下,我和白大哥去探路,杜大哥留下來好好照顧杜鵑。”
“不行!”杜甫一口否決了陳雅歌的話,“你和杜鵑留在這裏,我和李兄先去探路。”杜甫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李白示意陳雅歌靜靜等候便追了上去。
密道裏的燭光淡淡的,散發著寒冷的光,陳雅歌和杜鵑相倚著坐在了地上。
忽然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傳來,陳雅歌和杜鵑立馬站了起來。
陳雅歌側耳在牆上聽了聽,那聲音似乎很遙遠又很近的樣子,她無法判斷那聲音的距離。杜鵑見陳雅歌一臉茫然,她側耳傾聽了一陣,她指著左邊的牆道:“聲音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陳雅歌忙把杜鵑拉到了一旁,大氣不也敢喘出,左邊正是他們進密道時的那麵牆,而那咚咚咚的聲音則很有可能是黑衣人敲擊牆麵發出的聲音,倘若被黑衣人發現了密道,隻怕又是九死一生。
杜鵑和陳雅歌想到了一起,自然也不敢說話,待到許久,萬籟俱寂.
陳雅歌和杜鵑放鬆了警惕,她們在牆邊互靠著坐在地上,一個心裏想著李白,一個念著遊歡,在煎熬的等待中耗去了一個時辰。
“雅歌姐姐,為何白大哥與杜大哥還未回來?是不是.……”
“不會的!”陳雅歌打斷了杜鵑的話,“我相信白大哥和杜大哥,咱們再耐心等等吧!”
“雅歌姐姐,你說遊歡會不會···”杜鵑不願去想,但腦子裏浮現的全都是遊歡的音容笑貌。
“呸呸呸!瞎說什麽,白大哥和杜大哥或許已經找到了出路,不久咱們就可以找到歡歡,不可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陳雅歌嘴上雖是這麽說,但心裏其實和杜鵑一樣。
她知道官兵們並不是什麽善主,更不會對遊歡寬大處理,遊歡此時必然受過各種苦,隻願快些找到遊歡。杜鵑心裏始終覺得不太踏實,“不行,我們不能在這樣等下去了,我們去找白大哥與杜大哥吧?!”
陳雅歌也一心牽掛著李白的安危,早就恨不得去找李白,她倆說走就走,順著密道向裏走去。
密道瞬間窄了許多,僅能容下兩人並肩而行,陳雅歌和杜鵑都心中高度的警惕著。
“雅歌姐姐,我們該走哪一邊呢?”眼前出現了兩條道路,杜鵑對陳雅歌十分的信任,便把決定權交給了陳雅歌。
“白大哥,你為何要選左邊的道路呢?”
“習慣而已,習慣的習慣就不願輕易再去改變···”昔日李白的話再一次在耳邊回蕩,陳雅歌毫不猶豫的走上了左邊的路,她堅信李白定然也是走的左邊的路,她了解李白正如李白了解她一般透徹。
向左走不過百步,平坦的道被階梯所取代,陳雅歌和杜鵑都仔細打量了一番階梯,她們不知道即將麵臨的會是什麽,但是她們必須要去麵對。
陳雅歌走在了前麵,階梯約四十五度的坡度,她倆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在兩百零七步之後終於沒有了階梯。
陳雅歌興高采烈的拉了杜鵑一把,眼下雖無階梯,光線卻甚是昏暗。
“這裏會是哪裏?”杜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上去之後便知曉了,但願白大哥和我想的一樣,沒有改變那個習慣了的習慣。”懷著一顆激動而又擔憂的心。
陳雅歌佯裝一副嚴肅的樣子,她不願杜鵑多想多問,想得越多顧慮越多,越容易壞事。若問一些她並不知道的事,她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雅歌順著階梯的出口爬了上去,當推開擋住密道口的那一張地板之時,一束耀眼的陽光照射進來。
陳雅歌和杜鵑不約而同的伸手擋了擋陽光,待漸漸適應強烈的光線之後她們二人便出了密道。
密道的出口是在一間屋子裏,屋內擺設與玉真房間擺設極其相似,陳雅歌和杜鵑都恍以為她們又回去了玉真的房間。
“雅歌姐姐,我們怎麽會又回到了這裏?可我記得我們明明就爬上了很高很遠的地方,為什麽又回到原地了呢?”
陳雅歌也正在極力思考這個問題,兜兜轉轉一大圈之後回到了原地,是一件十分令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陳雅歌正想去打開門之時,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她連忙隱身在門後,杜鵑也十分敏捷的躲在了屏風後麵。
進屋的不是別人正是玉真,陳雅歌驚訝的看著玉真一步步邁向的桌旁,在玉真身後尾隨著一個老尼姑,正是虛無庵的庵主寂空師太。
隻見寂空師太手裏拿著佛珠,站在玉真身旁,“公主,他們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該如何處置?”玉真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茶杯,像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眼神裏充滿了狡黠。
“就先放任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卷出多大的浪!”
“可是公主,這樣太過危險,我們對他們的底細並不清楚,倘若真是楊國忠的人,那豈不是太危險了嗎?”寂空師太誠懇意忠的說道。
“楊國忠麽?他的人不是已經放火燒了虛無庵了嗎?這個天下姓李不姓楊,倘若他要玩火自焚,我大可借一個火石給他,否則又該說我這個公主不懂得體恤奴才,整日在皇兄跟前嚼舌頭。”
玉真猛地將被子放在了桌上,“他們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現在正是遊戲的開始,我不希望暴露我的身份,所以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