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女王。

  容肆起初有點不明白,再就是覺的奇怪,他神情漸漸由迷茫轉為震驚,“你說什麽?”


  “容肆,你總不明白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你,不能和你在一起,今天我就告訴你。”


  許深濃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足夠清晰,“因為我不是許深濃,不是常久安,也不是白流光,我是六百年前的大朝女王,蘇南星。”


  “我的魂魄已經在這人世間遊蕩了六百年,重生了無數次。”


  “每一世,我都是因為這個怪病而死。”


  “所以,就算你把我找了回來,讓我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我也會再一次死去,不知道在哪個時間,就會突然死去。”


  “這個怪病永遠都治不好,因為它是一種詛咒。”


  她說了很多,容肆一句也沒聽清,他隻聽到了四個字。


  大朝女王。


  大朝女王!


  他上前,緊緊握住許深濃的手,目光緊盯在她的臉上,好似在確定什麽,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閃動著不可思議的興奮與激動,“女王……”


  許深濃說道:“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相信……”


  “我信!”他激動到渾身都在顫抖,眼神炙熱的好似想在她臉上戳出一個洞來,許深濃被他的眼神嚇到,“阿肆,你怎麽了?”


  “阿九,我們馬上回巨海,去慈悲寺!”


  **

  在許深濃和容肆回巨海的同時,京都又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許深濃在盛典上穿的那件晚禮服涉嫌抄襲,而且抄襲的對象還是勞家的千金勞心愛。


  勞心愛在網上發聲,將許深濃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聲稱不會要任何賠償,隻要讓許深濃給她道歉,在公眾麵前,在所有媒體鏡頭麵前給她鄭重道歉,並手寫道歉信。


  網上的聲音分成兩派,一派是支持勞心愛要求許深濃給她道歉的,一派是覺的許深濃也是無辜的,因為衣服是設計師做的,她自己又不知情,抄襲的人是設計師,和許深濃有什麽關係?

  可沒過多久,這件衣服的設計師在自己微博上發聲,承認了自己抄襲的事實,並表示是許深濃的經紀人親自挑選的衣服,而且她的經紀人也知道這件衣服的情況,但還是堅持要這件衣服。


  設計師的發聲,將許深濃再次推上了風口浪尖,那些原本說許深濃無辜的網友,也不再吭聲了。


  畢竟,經紀人就代表藝人,經紀人和藝人之間,是沒有什麽秘密和隱私的。


  許深濃看完熱搜,把手機放了回去,最近事太多,她倒是忘了還有勞家這個麻煩。


  “格格聯係上了嗎?”容肆正在開車,兩人走的急,許深濃沒等上勞顯兄妹回來,容肆又不放心別人,隻好自己開。


  格格回了老家,她母親做了手術,這些天她一直在醫院陪床。


  但許深濃現在打她的電話一直關機。


  “還沒聯係上,我給她留了信息。”


  “格格可靠嗎?”容肆又問了一句。


  “我相信她。”許深濃沒有過多猶豫,之後她給秦三打了電話,吩咐了他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能解決嗎?”容肆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這種事情許深濃並不擔心,她現在奇怪的是,如果這件衣服的設計者真的是勞心愛,那麽她是怎麽知道婆娑羅的?


  好在他們馬上就要回巨海,勞心愛就在巨海,她可以好好去查查勞家。


  “你對勞家了解多少?”許深濃有點想睡,但還是忍不住想和他說話,“不是網上都搜到的那種,要隱秘的詳細資料。”


  容肆笑了笑,“你想知道,我給你弄去就行了,要多詳細的?到他家八代祖宗的那種?”


  “那倒不至於。”許深濃想起之前秦三對她說的那些話,“主要查查勞家榮和他的老婆,就是他的前妻,白七。”


  “白七?”容肆驚了一下,“你如果想了解她,去找我媽問就行了。”


  “為何?”許深濃原本已經昏昏欲睡,聽見他如此說,立馬坐了起來。


  “因為她認了我爸做幹兒子,我媽就是她幹兒媳婦,當然了解她。”


  “那你們容家應該和勞家走的很近啊,為何現在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秦三也沒有和她提起過此事,顯然是也不知情。


  “白七是私下偷偷認下的我爸,因為她兩個兒子死在了戰場上,身邊隻有一個女兒,才幾歲,她覺的沒有依靠,又覺的和我爸有緣,很喜歡他,所以就認了。”


  容肆解釋道:“這事我爸瞞的也很緊,除了我媽誰也不知道,也是在他死後,我當了家主,我媽覺的我有必要知道,所以才告訴了我。”


  “為什麽要私下裏認親?”許深濃想不明白,她這樣問出來,也沒有指望容肆能給她答案。


  想來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了勞家榮移情別戀和李紅九搞在了一起,偷偷認容肆爸爸做幹兒子,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許深濃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可能,待回去後她還得找時安女士仔細問問。


  晚上7點他們準時到了慈悲寺。


  來之前,容肆已經提前聯係上了枯榮大師,告訴他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請他務必騰出時間,因此他們一到,就有小和尚帶著他們去了枯榮大師的禪房。


  枯榮大師在打坐,容肆沒有打擾他,拉著許深濃坐在了一邊的蒲團上。


  許深濃卻突然覺的心跳加速,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心髒,她疼的汗流浹背,身上卻是冰冷至極。


  “阿九!”她倒下去前,聽到了容肆急切的呼喚。


  枯榮大師走過來,捏住了她的手腕,凝心為她診脈。


  片刻後,枯榮大師鬆開了她,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


  “大師,阿九怎麽了?”此時,容肆已經感覺不到許深濃身上的任何溫度。


  “我把不到她的脈搏。”


  “怎麽會?”容肆伸手搭在許深濃的手腕上,隻覺指尖一片冰涼,確實感覺不到任何搏動。


  “阿九!”他急喊一聲,許深濃卻突然睜開眼睛,視線往禪房的一個方向看過去。


  “那裏……”她抬手指著那個方向,“那裏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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