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妒忌。

  容肆出去給許深濃弄吃的時候,看見了外麵站著的時境。


  “她怎麽樣了?”時境站咋帳篷外麵不遠的距離,手裏拿了一根煙。


  他極少吸煙,容肆也就見他在白薇死的時候抽過一次。


  “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容肆知道他對喬麥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隻是很複雜,恨意占了大部分。


  “不去了。”容肆扔了煙頭,“你好好照看她。”


  “當然,還用的著你說?”。


  時境轉身要走,容肆叫住了他。


  “喬麥現在受不了一點刺激,我建議你以後繞著她走,免得刺激到她。”身後,容肆懶洋洋的開口。


  “你怎麽不讓她繞著我走?”時境冷笑。


  容肆:“憑什麽?”


  “那我又憑什麽?”


  “憑喬麥愛你。”容肆淡淡開口,“你又不愛她,怎麽,這點氣度都沒有?是不是男人?”


  時境被他氣的腦仁疼,轉身直接走掉。


  因為喬麥一直未醒,當天深夜,容肆帶著許深濃和喬麥一起離開了大蒼山。


  走前,許深濃特意找到彭數告訴他,她和喬麥會退出節目錄製。


  彭數沒辦法挽留,出了這種事他心裏也很過意不去,這是他入行多年,最嚴重的一次意外事故。


  他提出了賠償方案,“雖然我知道喬麥不缺錢,但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她能接受。”


  “好,賠償事宜你和容肆去說,錢直接打到喬麥的賬戶就可以了。”


  “關於路千紅……”彭數又開口,有點為難,“她這次確實做的挺過分,但喬麥出事的直接原因也不是她造成的,所以……”


  “你想說什麽?”


  “阿肆那小子,逼著讓我終止與路千紅的合作。”彭數歎了口氣,“我知道他護短,但我也有自己做事的原則,而且路千紅在這圈子裏的根基挺深,我和她也是老熟人了,這個麵子得給她,希望你去勸勸阿肆……”


  “我知道。”許深濃抬眸看他,“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許深濃離開後,彭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他在心底暗暗自嘲,竟被一個小姑娘看的有些發毛。


  那小姑娘剛才的眼神冷涔涔的,好像整個人都帶著寒氣。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的這小姑娘太過陰冷,一點朝氣也沒有,和容肆一點都不相配。


  **

  走前,彭詩追了出來。


  “二哥哥!”她大聲喊住容肆,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看著他默默流淚。


  “怎麽了?”容肆以為她受了什麽欺負,“你爸又說你了?”


  “你這次走了,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彭詩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二哥哥,你能不能別走?”


  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他,一心希望著能和他多接觸接觸,可她才來了兩天,他就要走了。


  容肆不明白她哭的點,“怎麽讓你搞的和生離死別一樣,是以後見不到我了還是怎麽樣?”


  彭詩卻隻是哭,心裏是真的難受。


  特別看到他身後站著的許深濃,想到這輩子都可能和他無緣了,彭詩就更忍不住了,她再也控住不了,一頭紮進了容肆的懷裏。


  容肆根本沒料到她會有這個舉動,愣了一瞬之後,本能的要把她推開。


  與此同時,他聽到一陣汽車引擎聲,然後一輛車子快速從他身邊開過。


  容肆:“!!”


  許深濃開車帶著喬麥走了。


  容肆趕緊追了出去,把彭詩都帶到了地上。


  “二哥哥!”彭詩急喊一聲,隻看見他的車子疾馳而去。


  到了巨海城,天色已經大亮,容肆一路開進了月亮灣。


  格格見他和許深濃前後腳回來,也是十分驚訝,“你怎麽也回來了?”


  “阿九呢?”


  “阿九?”格格奇怪了,“誰是阿九?”


  容肆沒在再她,直接走到了許深濃臥室門口。


  “阿九,你在裏麵嗎?”


  然而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時格格在他身後說道:“小暑抱著喬麥進去的,說要喬麥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容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又有些不安與忐忑。


  阿九怎麽一個人回來,也不等他。


  生他的氣了?因為他沒保護好喬麥?

  容肆想著,就這樣坐在了臥室門口等。


  一直到了中午,他聽見了臥室裏傳來聲音,緊接著,許深濃打開了房門。


  “阿九!”他衝了過去,許深濃卻不理她,隻對格格說道:“喬麥已經醒了,你去準備點吃的給她。”


  格格道了聲好,趕緊去了廚房。


  “阿九……”容肆又湊了過去,許深濃卻直接將他關在了門外。


  容肆:“……”


  怎麽了這是?


  接下來,房門內傳來喬麥驚天動地的哭聲,容肆可以想見,當喬麥知道許深濃就是阿九的時候的那種心情。


  喬麥足足哭了一個小時,而容肆在外麵等的抓心撓肝。


  格格把飯做好了,站在門口敲門送飯。


  等門打開的時候,容肆趁機搶過格格手裏的飯菜,快速閃了進去,速度之快令格格分外驚奇。


  他一進門就撞上了許深濃度漆黑的雙眸,容肆立馬覺的全身都軟了,扯了笑出來,“阿九……”


  許深濃從他手裏接過飯菜,依舊沒理他。


  容肆有點手足無措。


  自從她承認自己是常久安之後,容肆反而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了,不敢再對她說些那些肆無忌憚的親密話,不敢再對她有什麽親密行為。


  他承認,他慫了。


  她是許深濃的時候他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對她說出心裏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對她表白,當她是常久安的時候,容肆反而膽怯了。


  他不知道自己多年的心意會不會有回應,會不會是一場空。


  他怕了。


  他容肆也就在常久安麵前會慫,會怕。


  容肆這裏糾結著,喬麥那邊又開始哭上了。


  許深濃哄她,“來,吃點東西吧,你乖一點。”


  喬麥眼淚汪汪,“你喂我。”


  許深濃照做,把粥遞到她唇邊,“張嘴。”


  喬麥張嘴,“啊嗚。”


  許深濃:“再吃一口。”


  喬麥:“啊嗚。”


  容肆:“??”


  那我走?

  到底是沒舍得走,眼睜睜的看著喬麥矯情又做作的吃完了一碗粥。


  “阿九,我想吃肉。”喬麥搖著許深濃的手臂撒嬌:“我想吃大雞腿兒。”


  許深濃給她擦了擦嘴,“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吃肉,過兩天再吃。”


  “我不要……”


  容肆終於忍不住了,衝喬麥冷道:“行了你,適可而止吧。”


  “怎麽,你妒忌我啊?”


  容肆冷笑,“妒忌?”


  行吧,是妒忌。


  “你出去給喬麥買兩個雞腿,明天讓格格給她做。”許深濃對容肆說道。


  容肆哦了一聲,看向許深濃,眼神竟然有些委屈和可憐。


  他走後,喬麥立馬撲到了許深濃的懷裏,摸著她的臉問:“真的是你嗎阿九?你真的回來了?”


  “是我。”這是喬麥醒來後第五次問她了。


  “原來容肆說的都是真的啊!”喬麥感歎,眼底星光閃爍,“他真的沒有騙我!”


  “他說什麽了?”許深濃問她。


  “他就說你一定會再回來的。”喬麥道:“那個向日葵的招魂陣就是他讓我弄的。”


  “不是你去求的慈悲寺嗎?”


  “我哪求的動啊?”喬麥道:“是容肆求的枯榮大師,在慈悲寺做了一年的和尚,還給枯榮大師那個老禿驢跪了三天三夜他才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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