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想你了。
許深濃走出秦家老宅之後,上了秦三專門為她安排的一輛專車,然後車子轉出胡同,上了大道之後徑直開去了西北方向。
巨海最西北最貴最大的別墅,那裏住著勞家人。
陳焰站在老宅外那棵老槐樹下的陰影裏,再次打通了容肆的電話。
“許深濃……哦是表嫂子。”他立馬改口,“從秦家出來了,上了一輛車,應該是秦老頭給他準備的,車子已經開出去了,我還跟不跟啊?”
“跟上。”容肆說道,“看她到底要去哪?”
陳焰出了胡同,上了自己的車。
“你跟仔細點,別讓那她發現。”容肆特意囑咐了他一句。
“切,我跟十閻羅的時候跟了一個月都沒被發現,她一個小丫頭還能發現我?”陳焰覺的容肆的這句囑咐對他就是一種侮辱,“哥,不帶你這樣的,太瞧不起人了。”
容肆笑了一聲,“祝你平安。”
陳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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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車子停在了勞家別墅外。
這是一輛黑色大眾係的奔馳車,在勞家的超豪華別墅前顯得特別寒酸,根本不起眼,也不會有人注意。
司機是秦三的得力幹將,他很識趣,隻降下車窗四下觀察了一下,然後對後座的許深濃說道:“我們查到的消息,勞心愛大概11點回家,必經這條小路。”
後座隻淡淡應了一聲,說了聲謝謝,便不再言語。
車廂內的沉默讓司機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壓抑,他覺的奇怪,後座的女孩明明還不到二十歲。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女孩連秦老爺子都十分忌憚,對她畢恭畢敬。
但他到底跟了秦老爺子幾十年,瞧見的大風大浪也多了,因此盡管內心凶濤駭浪,表麵倒還能維持鎮定如常。
十幾分鍾後,一陣嬉鬧聲傳來,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來人身材高挑打扮時尚,大概二十出頭,麵容秀麗溫婉,眉宇間卻是掩飾不住的傲色,司機知道他們等的正主來了。
視線與後座的許深濃對接了一下,司機探出車窗。
“美女,麻煩問個路。”
勞心愛視線輕飄飄的往他身上一瞥,“不知道。”
“美女,我還沒說是哪呢。”
“我說,我不知道。”勞心愛已經十分不耐,看都不再看他,抬腳要走。
就在下一瞬,勞心愛雙眸一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司機探出頭,看見勞心愛的幾個朋友不知道何時也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而許深濃就站在他們中間,安安靜靜麵無表情。
司機莫名打了冷顫。
他都不知道這女孩是何時動的手,他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司機下車把勞心愛搬到了車上,然後開車離開。
他們的車子開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廠,這裏到處散發著惡臭,滿地垃圾還有動物屍體,許深濃就把勞心愛扔到了一堆腐臭的垃圾裏。
勞心愛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她倒是還算鎮定:“你們是誰?我是勞家榮的孫女,敢綁架我,你們是過得不耐煩了嗎?”
司機上去給了她一腳:“綁的就是你!”
勞心愛趴在了地上,她的臉栽在了一具腐爛的動物屍體上。
盡管蒙著眼睛,這巨大的惡臭味和身體的感知還是讓她猜到了什麽。
她開始害怕,開始嘔吐,開始大喊大叫。
“你們放了我,我會給你們很多錢,真的!我們勞家有的是錢!”
許深濃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們勞家的財富都是偷來的,沒有白七,你們勞家世代都該是人下人,隻能靠賣苦力生活,哪還會有如今的榮華富貴?”
“白七……”勞心愛顯然是知道白七的,她神奇都變了:“你和白七什麽關係?你到底是誰?”
許深濃閉上眼睛。
眼前這女孩和勞家榮的五官很是相似,她怕忍不住會弄死她。
“白七她出軌找男人我爺爺才不要她的,你難道還想替她打抱不平?”
勞心愛語氣滿是不屑:“她不知檢點,被我爺爺捉奸在床,要不是我媽死命護著她替她求情,她早就被我爺爺打死了,如今你們這一個個的倒都替個婊子來報仇,真是惡心!”
許深濃眼角一點一點漫上血紅。
片刻後,隻聽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勞心愛趴在地上過昏死過去,
“李紅九她算個什麽東西,也配替我的白七求情。”
許深濃轉身對司機說道:“給勞家榮放出消息,明天把白露安安全全的送到西山影視城七號當鋪,否則他的寶貝孫女就沒命了。”
司機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然後目送許深濃離開。
敢和勞的家主叫板,這女孩到底什麽身份?
回到月亮灣已是後半夜,許深濃開門進屋,看見格格還坐在沙發上沒睡。
“小暑!”一見她回來,格格就激動的衝她跑了過來。
“小暑你火了!”她興奮的手舞足蹈,“你又上熱搜了,不過這次大家都在誇你,說你好猛,好絕,竟然敢和資本叫囂。”
“什麽熱搜?”許深濃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今天的直播啊。”格格激動的想要尖叫:“你懟主播和平台的視頻都被單獨剪輯出來,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播放千萬了,現在還在熱搜一位呢!連李大導演都轉發這個視頻說你可愛呢,小暑,你的資源以後肯定不用愁了!”
許深濃對這些並沒有多大興趣,對她來說,火不火都沒關係,無關痛癢。
“嗯,我知道了。”
格格熱情瞬間沒了一半。
就這?這啥反應?
許深濃說了句晚安,然後回屋睡覺。
格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徹底弄清了一件事。
她的小暑真的變了。
她似乎再也不是以前的小暑了。
許深濃洗澡後剛上了床,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著那串熟悉的手機號碼,她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什麽事?”電話剛接起來,許深濃就先問了他。
“沒事,就是想和你道個晚安。”也許是深夜困倦,容肆的聲音有點疲憊沙啞,聽來帶著一絲柔軟的繾綣。
“晚安。”許深濃輕聲說了兩個字。
“我想你了。”容肆的聲音低低的,有點氣泡音,“你今晚能到我夢裏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