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家。
明珠大廈,秦意風工作室。
此時已是夜裏11點,往常這個時間秦意風早就回家了,可現在,工作室裏依舊燈火通明。
工作人員正在緊急加班處理這兩天秦意風和許知暖的負麵評論還有危機公關,以及一些商務代言的違約賠付事件,雖然秦家在巨海城勢力龐大,這些錢對秦意風來說也不算什麽,但他多年來在圈子裏經營的良好口碑算是徹底崩塌了。
他甚至已經被網友歸為德行有虧的汙點藝人,這對一向驕傲自負的秦意風來說,簡直是無上的羞辱。
“那些照片許深濃到底是怎麽弄來的?”這兩天趙學佳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怎麽也想不通,那些照片明明是秦意風和許知暖最私密的照片,為了安全保險起見,兩人的手機裏連一張合影都沒有,她之前也問過秦意風和許知暖,兩人都是謹慎的人,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從來都沒有保留過,照過之後看一看就刪掉,這許深濃到底哪來的?
難道……他們其中出了叛徒?
有人偷偷拍了照片發給許深濃?
想到此,趙學佳看向身邊的劉乾。
劉乾一愣,他跟了趙學佳多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當即明白過來。
“不!”劉乾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就差跪地上表忠心了,“不是我,姐!你知道我的!我對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鑒啊!我出賣公子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啊,我沒有理由這麽做啊!姐,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是您的好寶寶!”
最後一句話,成功讓趙學佳破功,原本冷肅的臉色也有了點笑模樣。
“狗東西。”給了他一腳,“滾邊去,別在眼前煩我。”
劉乾趕緊麻利的滾了。
一邊的沙發上,秦意風正在閉目養神,眉頭卻皺的死緊,趙學佳走過來看了他一會,坐在了他身邊。
“你家老爺子什麽情況?”
她口中的老爺子是秦意風的爺爺,也是秦家的主心骨,掌門人,是秦氏集團的創建者,可以說,秦家能有如今的繁盛和顯赫的地位,全賴他們家的這位老祖宗。
在秦家,老爺子就是天,沒人敢不聽他的。
秦意風打人和出軌風波鬧的沸沸揚揚,雖然新聞是被秦家人給壓製下來了,但也擋不住強大的輿論壓力,如今秦氏集團總部樓下,天天都被記者圍堵。
秦意風的父親秦白夜因此頭疼不已,但他對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一向疼愛,也不忍過多苛責,隻叫過去說了幾句,算是了事。
至於秦意風的母親,隻有溺愛的份,事出之後隻有心疼自己兒子,哪裏還會說他半分?倒是把許深濃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說是要親自找她算賬。
隻是這件事不知道怎麽的,就被秦家的老爺子知道了,專門打電話給秦意風詢問事情的原由,秦意風當下就慌了,隻說是許深濃愛而不得,因愛生恨,他和許知暖都是受害者。
老爺子聽了沉默半天,一句話沒說掛了電話。
秦意風因此心裏更沒底了。
“一直沒再打電話給我,也沒給我爸媽打電話。”秦意風閉著眼睛說,“他老人家一直在西山老宅裏靜養,這麽多年,也不讓我們去身邊陪著,他就一個人呆在那麽大的房子裏……”
“有時候我真覺的,這老頭是個怪物。”
趙學佳笑了笑,“就算是個怪物,也是個厲害的怪物,在我們巨海城,誰敢不把咱家老爺子放眼裏啊?就說市裏那幾位,也得看咱老爺子的麵子,不管你出了什麽事,總歸有老爺子給你撐腰,你大可放寬心。”
秦意風被她一說,心裏確實輕鬆了不少。
精神上一放鬆,身體也跟著放鬆下來,他漸漸有點昏昏欲睡。
腦子裏突然想起什麽,秦意風猛然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沙發上翻身坐起。
“怎麽了?”趙學佳以為他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之前他被許深濃打的不輕,到現在胸口上還有被她踩出來的大片淤青沒有消散,睡覺的時候經常會被疼醒。
秦意風沒有應她,站起來衝到了辦公桌前。
他打開了自己的電腦,一番操作後他打開了自己的一個文件夾。
他總算知道許深濃的那些照片是從哪裏來的了。
這些照片是他之前要換手機時保存到電腦裏的,不超過十張,所以也就沒刪,時間一長,他自己都忘記了。
可就算這樣,作為公眾人物,又是秦家的公子,他的電腦做了很強的保護措施,他有一個強大的科技團隊,沒有人可以入侵到他的電腦裏,許深濃是怎麽做到的?
他當即撥打了一個電話。
“我的電腦被人入侵了。”
“怎麽可能?”對方顯然不信,“我狗子強做的防護沒人能攻克的了。”
“許深濃發的那些照片,就是我電腦裏的。”秦意風咬牙,“狗子強,看來你的技術水平也不怎麽樣。”
“不可能!”狗子強瞬間炸了,“臥槽!還有比我更厲害的人?”
“我看你們今年的獎金不用拿了。”秦意風冷笑一聲掛了電話。
“狗子強的技術可在世界上排第二,誰能攻克他的電腦防護?”趙學家也覺的不可思議,“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泄露給了許深濃?”
“絕無可能。”秦意風堅定道:“我在她麵前一向謹慎。”他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著,臉色從未有過的焦灼。
“世界第二……”他自言自語,“不是還有世界第一嗎?”
“你覺的,許深濃請的動世界第一的人來幫她?”趙學佳嗤笑一聲,“意風,你也太看的起她了。
秦意風沉默了。
他也知道許深濃確實沒那個本事,可最近許深濃對他做的事,還有對他的態度,確實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難道真的有高人在指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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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許深濃出了酒店之後打車去了西環。
路上她接到了容肆打來的電話。
她之前並未留電話給他,但打聽她的電話並不是難事,憑容肆的手段,這對他來說再容易不過。
因此,許深濃一點也不意外。
“許姑娘,今日可否赴約?”他的語氣依舊懶洋洋的,帶點輕佻的慵懶,聽不出半點真誠,卻又是帶著幾分笑意,倒叫人覺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