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詭異墓地,黑林遇襲
朱竹清抬眼向前看去,心中同樣咯噔一聲,隻見前方的空地上,密布著大量破舊的墓碑。
“這處地點,荒無人煙,用來做墓地倒也不錯,但可把我嚇了一跳,幸虧沒有晚上過來,不然肯定嚇得半死。”楚瀾嘴中嘟囔著。
“竹清,我看前麵就不要去了,這麽多墓碑擋著,也過不去。”楚瀾掉轉馬頭,說道。
“沒事,我們直接打碎這些墓碑,騎馬過去,不然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朱竹清冷聲道。
楚瀾一驚:“啥玩意?打碎墓碑,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別人的父母親人葬身地。”
“那你回去好了,我可不想從索托城跑這麽遠一趟,無功而返。”朱竹清搖了搖頭,獨自駕著馬向前行去。
這下楚瀾真的無語了,他還是低估這妮子的性格:敢說敢做,為人獨立。
縱然在麵對他的時候,朱竹清還能表現出幾分小女兒作態,但回歸到正事上,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
“好好,那我陪你一塊,你瀾哥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人走?”楚瀾長舒口氣,跟了上來。
“這才像話,你要是敢走,小心我晚上回去修理你。”朱竹清背對楚瀾,臉上浮現得逞的笑容。
二人來到墓地前,將馬匹拴好,幾乎同時皺了皺眉,墓碑的數量遠比他們想的要多。
也不知道這裏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麽,埋了這麽多的人,少說也有二三百座墓碑。
“竹清,說來也奇怪,黑林澗地處官道旁,附近沒有什麽村莊,哪會有那麽多人在這地方挖墓呢?”楚瀾有些摸不著頭腦。
“瀾哥,你忘了一點,不止是百姓的生老病死需要墓地,大戰過後的屍體,同樣需要埋葬。”朱竹清四下望了望,一語中的。
楚瀾眼睛一亮,蹲下身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塵,發現上麵鐫刻著刀劍的圖案。
除此之外,有的墓碑前還放著生鏽的頭盔和刀劍。
“竹清,你說的很對,看來這片墓地下方應該埋著陣亡的士兵,也許很久前此處發生過不小的戰鬥。”楚瀾拍拍手,苦笑道。
朱竹清柳眉微皺:“瀾哥,墓碑散布的很亂,你說要怎麽開辟出一條道路才好?”
“竹清,要我說,這些墓碑還是不要動的好,畢竟他們生前也是戰死的士兵,總該有點敬意。”楚瀾斟酌片刻,開口道。
聞言,朱竹清點了點頭:“瀾哥,你說的對,還是別動為好,畢竟我們身在天鬥帝國,盡量少惹些麻煩。”
“那好,我看不如穿過溪流,到黑樹林中查看有沒有別的道路通往其他地方,如果沒有的話,也隻能先返回紫魅酒店。”楚瀾抬頭望天,時間已過正午,隻剩半天的時間就要入夜了。
回到拴馬的地方,楚瀾拍了拍青尾駿馬的屁股,翻身跳上馬背。
至於朱竹清的角馬,就沒有那麽鎮定,也許是感知到了墓地散發出的死氣,角馬不安地在原地揮舞馬蹄。
“等回到索托城,我也給你換一匹青尾駿馬,不然等以後遇到什麽危險,人沒嚇著,馬反而先逃跑了。”楚瀾笑著道。
“沒事,反正這一路上都是我自己過來,真要碰到什麽劫道的,你早就見不著我了。”朱竹清毫無感情波動地說道。
楚瀾有些尷尬地道:“你看這話說的,竹清,這不是事出有因嘛,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獨自外出了,留你一個人在史萊克,我也擔心啊。”
“這次就先饒過你,以後敢再犯,絕不客氣!”
朱竹清微微頷首,先行一步駕馬走在前麵,楚瀾緊隨其後,幸好溪流的水不深,馬匹都能輕鬆趟過去。
黑林澗之所以得名,就是溪流旁獨特的黑色樹木,樹幹、枝葉全部是黝黑色,在微風中搖曳。
嘩啦啦!
又是一陣風吹拂而過,攪動樹林中的樹葉大聲作響。
“竹清,你看前方有隻野兔,看我給你捉住它,拿回來給你烤隻兔腿嚐嚐。”楚瀾突然起了興致,就要策馬前奔。
“瀾哥,不要生事,我感覺周圍的氣息有些異常,似乎正有危險接近。”朱竹清手指放在唇前,噓聲道。
見狀,楚瀾也不敢再多說話,朱竹清對於環境的敏感程度顯然比他強。
“不應該啊,這麽一處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難不成還會出現魂獸?”楚瀾四下張望一番。
就在此時,跑在二人前方的灰色野兔,自以為脫離了危險,躲在一顆大樹下,悠閑地吃著野草。
唰!
半空中,一道黑影猛然掠過,如電擊般降臨,刁鑽地釘到了野兔的頭顱正中央。
鮮血被箭頭鎖在體內,一時間,竟是沒有湧出。
“瀾哥,快點原路返回,我們中埋伏了。”刹那間,朱竹清猛抽馬背,嘶鳴聲中,向樹林外奔去。
楚瀾稍微遲疑一會,但青尾駿馬的奔跑速度遠超角馬,所以很快追上了朱竹清。
唰唰唰!
野兔所中的飛箭不過是個開始,上百道泛著冷光的箭雨瞄準二人,自樹林中射出。
“可笑!”朱竹清的角馬躲閃不及,眨眼間中了十幾箭,哀鳴者倒了下去。
黑色魂力覆蓋全身,朱竹清的幽冥靈貓武魂附體,移動速度陡然增加,在樹林中左右迂回。
高大的樹幹成了最佳掩體,隻要不暴露在平地上,箭雨就射不進樹林中。
“竹清,我在溪流出口等你。”楚瀾胯下的青尾駿馬素質出眾,箭雨根本追不上,隻差幾十米距離就要抵達溪流。
“瀾哥,你先不用管我,這點招數對付不了我。”朱竹清目光微凝,尖利貓爪揮動,五六隻射來的飛箭立刻碎裂。
隻差百米的距離,溪流就在前方。
楚瀾騎乘在馬上,仍舊不時向後張望,朱竹清的身影離他很近了。
“還好,躲過了箭雨,出口就在眼前了。”楚瀾鬆了口氣,趟過溪流,視野開闊起來。
但下一秒,眼前一幕卻讓他緊緊勒住馬腹,目光沉了下來。
幾十名身穿夜行服,手中抓著刀槍的壯漢,緊緊圍繞在出口,似乎早已等待在這裏。
為首的那人,黑衣鬥篷,滄桑的臉上一道刀疤橫穿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