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如年少
好友相逢,酒少話多不說,桌上滿滿當當的瓷盤全被一掃而空。
梁束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他從小嘴挑,吃飯非大廚做的不入口,沒想到還不如哥這裏隨意的一頓家常。
“感謝哥招待,是我這輩子吃過味道最好的一頓。”
彩虹屁就像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出,不可否認,林予清也是吃這套的,於是他說了句。
“嗯,刷碗去吧。”
“啊?”
梁束一愣,剛伸出的手就停頓在半空中,許時然貼心的把抽紙遞到他手邊。
“謝謝小嫂子。”
他立刻抽出兩張,並同時對上林予清的眼神,隻可惜立刻就敗下陣來,悻悻一笑,“沒問題,我洗我洗。”接著用紙巾擦幹淨嘴巴。
他明白的,哥是真的把他當家裏人了,才會如此不客套,不設防。
他該榮幸才對。
夫妻二人也沒真的把一大攤子事情交給梁束,分工合作,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鍋盆在池子裏清洗和擦桌子,一套流程下來隻花了十幾分鍾。
“哥,叨擾那麽久,我也該走了。”
梁束又喝了杯茶,看了看時間,準備辭別。
“行,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
林予清站起身,把他送到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沒那麽弱。”
梁束知道林予清是擔心自己在家的處境,他那個繼母不停的吹枕邊風,說他的壞話,他爸現在不信不代表一輩子不信。
以前渾渾噩噩,不代表他不爭。
等老頭子昏了頭,他也該撐起梁家了。
不過誰讓“媽媽”做了壞事呢?那個和他一般大的小白臉。
“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打個車的事,方便得很。”
梁束擺了擺手,新婚燕爾,甜蜜去吧。
……
梁束離開後,許時然立刻軟著身子在沙發上躺倒。
她忙了一天,身子酸痛的要命。
“哥哥,幫我揉揉肩。”
“怎麽不喊清清了。”
林予清揶揄著,卻還是快步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撫摸上她的後背,揉捏按壓。
“今天怎麽樣?”
“很累,但很充實,哥哥我很高興。”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原本平直的唇角微微揚起。
他的然然啊.……
“明天還是八點半嗎?”
“對。”
“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開車去方便點。”
林予清的按摩讓人舒適的要命,不一會,許時然就沉沉的睡去。
“累壞了吧。”
他歎了口氣,蹲下身,用指腹輕輕戳了戳她的臉蛋。
接著,向下移動,在她的唇上輾轉,一向敏感的她安安靜靜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想來是累極。
然然從來都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她想做的事很難,也伴隨著危險。
但別擔心,他一定會保護好她,一定。
林予清伸出胳膊,從她身下穿過,把人摟進懷裏,然後托著起身,抱著走上樓。
“寶貝,寶貝。”
接連喊了幾聲,許時然都沒有反應,他隻好帶著人走入衛生間。
把她安置在小板凳上坐好。
“穩住,別倒了。”
她似乎真的聽到了這句,胡亂的點了點頭。
他這才放心的走出,去衣櫥裏那幹淨的衣服,結果剛走回衛生間就發現她歪倒著,腦袋緊緊地貼著冰冷的瓷磚,身體呈現詭異的弧度。
“哎。”
他把衣服放好,然後托起她的頭,把人扶正。
接著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隻留下一條內褲。
肉眼可見的,她的腦袋再次偏移,但這次是往相反的方向,林予清立刻眼疾手快托住。
“然然,胳膊往上舉。”
“嗯,真乖。”
好不容易哄著人把衣服脫去,然後摟著腰,提著人,裹挾著進了洗澡間。
“嗯……”
溫熱的水流衝在許時然身上,她這才清醒了許多。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嗯?咱們都洗澡啦。”
“醒了?那就自己洗,能站穩嗎?”
見她點了點頭,他才慢慢鬆開托住的大手。
“你怎麽不喊醒我啊.……”
室內霧氣彌漫,看得人有些不真切。
許時然摁下兩泵沐浴露,甜甜的桃子味縈繞滿屋,鼻尖全是香濃的氣味。
“喊了,但某隻小懶豬醒不來。”
“我是懶豬那你是什麽?”
她伸出滿是泡泡的手,在林予清腹肌上蹭了兩下,留下一些殘痕。
“我?我是農場主。”
“你可真行。”許時然被他一本正經的言辭逗笑了,農場主,他怎麽不說自己是屠宰戶。
“別鬧了,快點洗。”
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發生著變化,可小姑娘像是沒聽見一樣小手繼續作亂。
細碎的星火早就燃起燎原之勢。
“哥哥,咱們倆好久都沒.……”
“嗯?”
林予清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蹲了下去……
“嗯,別……”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本能的反應就驅使著男人占據主動權。
結果就是浴室成了最好的場所,從玻璃到洗漱台再到鏡子……
“今天饒了你……”
林予清吻上她的紅唇,吞去所有的呢喃。
清洗幹淨後,浴巾卷著人打橫抱起,塞到被子裏。
……
等他收拾完東西回到房間,心愛之人已經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他將人挪了挪位置,拿了個高高的圓枕頭墊在她的脖頸下,接著解開她腦袋上包裹著的幹毛巾。
仔仔細細把每一寸發絲擦幹。
他想愛一個人應該這麽做吧。
許時然沒教過他,也從沒有說過他哪裏做的不好,應該如何。
無論是情書,表白,送禮物,旅行攻略……一切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全新的。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也就得心應手起來。
他在感情中變得更好,當然不僅僅是他而已。
做完這些,林予清給她換上吊帶睡裙,然後把浴巾和毛巾都扔進洗衣機。
接著快步走回去,掀開被子,摟人入懷。
她似乎是醒了,挪動了兩下,砸吧著嘴巴,主動在他懷裏尋個舒服的位置。
“許時然。”
他聲音清冷,一如當年。
她沒回應,當真是睡熟。
“我愛你。”
窗外的知了在夏夜叫個不停,月也被雲層隱去皎皎,沒人知道疏闊男兒的心思一如年少。
兩人相擁而眠,擁擠著,纏綿著,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