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起白頭
“哇,也太精彩了,完全沒想到醫生才是那個壞人。”
整部片子兩個多小時,看完後,許時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牽著林予清的手一個勁的分析。
“其實也不像網上說的那麽爛。”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是吧,咱倆去暖閣那邊吃飯?”
暖閣是四食堂三樓新開的一家火鍋店,種類多,食材新鮮,而且店麵裝修的很像外麵商場裏的,所以剛開業就飽受學生青睞。
“好。”
“而且女主雖然有的事情做的很低能,看得人著急,但她本來的性格就是一味忍讓,不會反擊的那種,後來她也爆發了,還是很精彩的。”
“嗯,所以以後不能讓你一個人住家裏。”
“啊?咱倆在說同一件事情嗎?”
許時然一愣,鮮有的沒有領悟到林予清說的內容。
“被抓起來的尾隨犯。”
“哦你說他啊,確實很恐怖。”
她屬於比較心大的一類,哪怕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在觀看影片時也很少有代入感。
更不會害怕走夜路,或者害怕回家。
“再說了,以後咱們工作出差啥的,肯定會有獨自一人的時候,別太擔心啦,然然把壞人們都揍趴下。”
說著,許時然握緊了小拳頭,別小看她,她的力氣可是很大的。
“出差也把你帶著。”
“那我出差咋辦?總不能你每次都有時間陪著吧。”
她覺得有點冷,於是把手塞進他大衣的口袋,明明林予清穿的比她還少,但他就連衣服口袋都是暖暖的,真離譜。
“嗯。”
林予清輕輕應了一聲,很快就消散在了寒冷的冬季,許時然沒聽見,就算聽見了也隻是一笑了之。
出了學校,有哪些事是能隨心所欲的呢?
可他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在踐行。
……
吃完火鍋出來,天空突然紛紛揚揚的飄落雪花。
這不是冬季的第一場雪,卻是今年兩人第一次共同見證。
雪很大,很密。
一片片砸落下來,甚至能夠看清紋理。
很快,發絲,衣服都沾染了白色,因為溫度的原因,久久不化。
“哥哥,我們這樣是不是算一起白頭了。”
許時然轉過身,仰頭看著他額前碎發上的花瓣,越來越多。
“回宿舍吧,這樣會受涼的。”
他們沒帶傘,小姑娘又隻穿了羽絨服和薄薄的一層毛衣,寒氣侵入內裏,第二天嗓子就要發炎。
“我不,我就要在外麵。”
她偏不管他,伸出手接雪玩。
林予清隻好認命的跟在後麵,抬手,輕輕趕走她腦袋上的雪。
“不準動,我要和你白頭的。”
她像護著寶貝似的雙手擋住自己頭頂,不讓他再碰到。
“傻兔子,我們會白頭的。”
“真的嗎?”
許時然其實沒敢想過他們老去的樣子,那時候她肯定滿臉皺紋,彎腰駝背,再沒了好身材。
而他呢?男人總是老去的遲一些。
應該是個很帥的老頭,哪怕頭發花白也仍被不少老太婆惦記。
“你不會因為我老了就拋棄我吧。”
“整天瞎想什麽?”
林予清突然邁出一大步,擋在她身前。
然後屈膝,兩人目光平視,甚至他比她都要矮一些。
隻見他仰起頭,輕輕吻上了睜大眼睛呆呆的女孩。
真是隻傻兔子,就連接吻雙手還仍舊護著自己的腦袋。
“摟住我的脖子。”
他的唇瓣離開了一些,呼出的熱氣觸碰著她冰涼的肌膚。
“哦。”
她聽話的把胳膊往前劃了個半圓,然後穩穩當當的套住他的脖子。
“摟住了。”
說完,林予清就托起她的屁股,她像個小孩一樣被抱在他懷裏。
他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的擋住她,從背後隻能看見微微晃動的小腿。
這一幕被不遠處偶遇的同學拍了下來,發到了校園牆上。
這張照片一直被保存了下來,成了建校百年來最般配的情侶和最甜的神圖。
而後一直被模仿,卻從未被超越。
……
接下來的五天,許時然考完了八門必修,她都要被烤焦了。
整個人因為複習而憔悴,甚至冒著黑氣。
林予清也不敢多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陪著她,準備好飯菜和洗澡水。
並在她需要的時候提供按摩服務。
終於,隨著考試的結束,她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哥哥,終於放假了。”
“收拾東西?”
“好!”
兩人隻帶了兩個26寸的箱子,乘坐當天的飛機回了郴州。
一學期沒回去,變化還真的很大。
和b市相比,郴州暖和的要命,穿了厚毛衣和羽絨服的許時然剛落地就把外套的拉鏈拉開了。
“寶貝女兒?”
齊蘊開車來接他們兩個,看見倆小孩往自己這走來,立刻打開車門,站在車外迎接他們。
“媽!”
許時然飛快的跑到她麵前,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從沒有和母親分開那麽長時間,平時不覺得,一見麵才發現心裏早就想了千百回。
“幹媽。”
林予清拖著兩個行李箱來到車後,然後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了進去。
“好久不見,予清瘦了點。”
“哪有,他明明被我喂胖了。”
一到冬天,許時然就無比熱愛高熱量的東西,但她總是吃上兩口,剩下的全塞進他肚子裏。
“我看是你胖了吧,臉都圓了。”
齊蘊捏了捏女兒的小臉,確實比剛去學校那會圓潤了不少。
“媽!”
……
兩家的老人聽說孩子們回來的消息,都高興的不得了。
許時然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已經在家裏忙著做菜煮飯。
林予清的爺爺奶奶因為遠在章於的原因準備過兩天再過來。
雖然才臘月初,卻好像過年一樣熱鬧。
剛打開家門,許時然就愣了愣。
“媽,這是咱家嗎?”
“怎麽不是?”
齊媽媽趁著女兒女婿不在家把家裏用了十來年的家具換購一新,許時然之前臥室的1.5米小床也換成了兩米x兩米的。
“媽,我床咋也換了?”
“你不是老說嘎吱嘎吱響嗎?牆上我給你鋪了隔音棉。”
“媽,我咋感覺林予清才是你親生的。”
“你知道就好,予清你爸媽飛去h市出差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晚上就住我們家吧。”
“好,我去放一下行李。”
許時然窩在沙發上,看著林予清熟稔的拿著行李箱走進自己房間收拾。
深深感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換了主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