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脖子遮瑕
聽到這話,林予清是又好氣又好笑,一下沒看住,就喝多了。
給她綁上安全帶,“回家了寶寶。”
車很快行駛到小區,許時然已經閉上眼睛,半夢半醒。
他抱起軟癱成泥的小姑娘,坐上電梯。
剛到家,許時然就興奮起來,蹦到地上,扯著他就往臥室走。
“去洗澡,一身酒氣。”
“瞎說,我才沒呢。”
說完,她就開始上下其手。
林予清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防,怕她不小心被自己傷著,沒曾想小姑娘力氣大得要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扯到床上。
“下次不能讓你喝酒了。”他喃喃低語。
高二扒衣服,大一扯褲子,也不知道哪學來的壞毛病。
……
“嗯?”日上三竿,許時然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哥哥,你身上怎麽了?”
林予清暴露的肌膚一片青紫,乍一看非常恐怖。
“被某個小兔子咬的。”
“咱家哪有小兔子……”話剛說出口,她就捂住嘴,瞳孔地震,然後臉色突然爆紅。
“我……這都是我幹的嗎?”
在看到他一本正經的點頭後,撓了撓腦袋,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哥哥對不起嘛,我去給你塗點藥膏。”
“下次不準喝酒了,聽到沒。”
“嗯嗯嗯!我發誓。”她舉起手,伸出四指,指向天空。
“哥哥,疼不疼啊。”
她找來活血化瘀的藥膏,沾在指腹上,然後抹在傷患處。
輕輕的摸著被自己咬出的牙印,滿眼都是心疼。
“沒事,不疼。”
……
今天是工作日,林予清歎了口氣,舍棄了襯衫,從衣櫃裏找出一件高領衛衣套上,這才遮蓋住脖子。
“哥哥,你穿衛衣也挺好看的。”
許時然在旁邊悻悻一笑,給他扯了扯衣擺,整理妥帖。
“嗯,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總是穿襯衫啊。”
“不是某人說喜歡少年感?”
“那我隨口說的嘛,隻要是你,什麽少年感,老年感我都喜歡。”
她突然想起四五年前說的那句穿襯衫的男孩子真有少年感,沒想到他竟然記了那麽久。
“知道了。”
林予清的耳根紅了紅,脫口而出時未想那麽多,轉念細想覺得太矯情,太煽情。
“上學了。”
……
上午沒什麽事情,吃晚飯回到宿舍後,陳宇揚看著一身詭異打扮的林予清,忍不住問了句。
“清哥,下午體育課跑一千米,你不怕熱死嗎?今天最高25度。”
這兩天天氣回溫,剛拿出的秋衣,就又準備塞回衣櫃。
“我忘了。”林予清淡淡開口,簡單考慮了一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襯衫。
“轉過去。”
“咱倆都男的,都看過多少回了,見怪啥。”
陳宇揚很懵,不明白林予清突然的害羞勁,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隻見林予清撩起衛衣,扯著袖子脫下。
陳宇揚眼睛不斷瞪大,“清,清哥,你打架了?”
“算是吧。”
“這形狀,這咬痕,不會是時姐吧。”
他忍不住咋舌,還沒來得及細瞧,林予清就穿上襯衫,扣好。
但脖子上仍舊有七八個紅紫色痕跡,被他白皙的肌膚襯得尤為明顯。
“牛啊,時姐不愧是時姐。”
陳宇揚伸出大拇指,這種疼痛最難忍耐,之前蘑菇……
嘶,想想就恐怖。
幸虧他的蘑菇最疼人。
“閉嘴,她昨天喝多了。”林予清走到鏡子前,思索著辦法。
“你總不能這樣就出去吧,雖然咱都是過來人,但這也太過分了吧。時姐那應該有那個什麽,遮瑕,對應該就是叫這個名字。”
“知道了。”
他拿出手機,給然然發送了信息。
“桃子有,我和她借了。”
許時然翻找了一陣子發現自己前段時間買的遮瑕膏不見了,好在陶桃在宿舍,成功解救了她。
“好,我十分鍾到。”
她拿著遮瑕站在樓底下,林予清把車停在宿舍樓前,就朝她走了過來。
“怎麽感覺更嚴重了。”
許時然看著斑駁的痕跡,有些哽住,手指輕輕的撫摸上去。
“沒事兒,等會要上體育課了。”
“嗯。”
她擠出一些遮瑕膏,敷在紫紅的位置,等待一會後,用小刷子把外圈和膚色混合均勻,最後用鋪上一層散粉。
“看不出來了,放心吧。”
“好,那我走了。”
“拜拜,一千米加油哦。”
林予清長期鍛煉,這種簡單的跑步任務,對他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隨著體育老師一聲令下,他如同離弦之箭飛奔而出,甩開同隊的人一大截。
“一。”
“二,三。”
“加油,第四。”
老師在終點用秒表恰時,等所有人都到達終點後,才按順序報出時間。
“第一名,三分零五秒。”
“牛啊,清哥這身體素質,杠杠的。”陳宇揚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細查看他的脖子。
喲,這質量真好,等會問問時姐是什麽牌子的。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什麽啞巴不啞巴的,你今天還去實驗室不,我們班有個聯誼活動,去玩玩麽?”
“陳宇揚,你是個有女朋友的人。”
“我知道啊,放心吧,我都問過了沒女的。”
陳宇揚知道他誤解了,一開始同學喊他去他也立刻說了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但他們笑哈哈的說就是男生們聚一聚,多認識認識朋友,沒有女生。
“那也不去,我還有事。”
“行吧,咱們林大公子忙得要死。”
“你好好忙專業課吧,別第一學期就掛科了。”
林予清雖然和陳宇揚不是一個專業,但就從他在宿舍的表現就可以看出沒什麽積極性,北清不比高中,競爭者少,能力懸殊大。
別人一天學八個小時,他一天學半個小時,比得過就奇怪了。
“好,放心吧,我還要教蘑菇呢。”
“你可別誤人子弟了。”
林予清走到操場邊,拿起水杯,打開灌下一大口,清晰的下頜角,上下微動的喉結,是日暮下的絕色。
……
“你不會沒帶卸妝的回來吧。”林予清沒好氣的敲了敲許時然的小腦袋,沒提醒,她就不記得。
“我事兒太多了嘛,洗麵奶一樣的啦。”
“你確定洗得掉?”
她下午糊了厚厚的一層,要不是有那個什麽散粉,他都怕蹭衣領上去。
“反正明天也要塗,一樣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