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宵
離開飛機場，韓煜辰開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在韓煜辰的腦海裏，一直回溯著剛才和若輕相處的鏡頭。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女子，他總是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或許是五年前的那件事，讓韓煜辰遲遲難以忘懷。他總覺得，這次與若輕的重新相遇，會使自己的命運軌跡加以改變。
“哼，我腳下的道路，究竟會通往何方呢？說實話，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想著想著，韓煜辰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
這也難怪，因為忙於工作的緣故，他這一整天就沒好好地吃頓飯。當夜深人靜，頭腦完全放鬆下來之後，饑餓的感覺也就更加明顯地浮出水麵了。
“幹脆，還是去那家店吃一頓吧。”
做出決定的韓煜辰，將車子駛向了舊城區。
在這裏有一家名叫“小美混沌店”的小餐館，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這裏成了韓煜辰夜宵生涯中經常光顧的地方。
之前，韓煜辰經常和自己的好友顧誠來這裏吃飯。他們會一邊吃混沌，一邊聊天聊到很晚。那段時光，讓人快樂、放鬆且難忘。
“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顧誠那個家夥了。不知道顧氏集團新接手的那個項目，他完成得順利不順利。等有時間，我差不多該過問一下了……”
韓煜辰一邊想著，一邊走進混沌店，在自己最熟悉的那個位置上落座了下去。
“先生，歡迎您再次光臨！”店主小美是個非常可愛的姑娘，一見到韓煜辰來了，馬上走到他麵前，熱情地進行問候。
由於是常客，所以韓煜辰對小美同樣很親切。他點了平時最常點的套餐，然後便坐在那裏靜靜地等待夜宵上桌。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混沌，幾碟精致可口的小菜，就擺到了韓煜辰的麵前。
“先生，您嚐嚐，還合您的胃口嗎？”小美撲閃著美麗的大眼睛，滿懷期待地問道。
韓煜辰拿起小勺，先咬了一口混沌。瞬間，裏麵那濃濃的汁水就流到了碗裏。
“好吃，還和之前一樣好吃！”韓煜辰豎起大拇指，由衷地稱讚道，“我跟你說過，我認為你做的混沌，要比國際大酒店做得好吃。事實再一次證明，我當初的評價並沒有錯誤。”
聽到客人這麽高的讚譽，小美既非常高興又難免有些害羞。她向韓煜辰謙虛了幾句，便去後廚繼續忙活了。
別看小美的混沌店店麵不大，但每到深夜，都會有一大幫固定的食客到這裏用餐。這裏儼然成為了這些食客習慣光顧地深夜食堂。
正當韓煜辰吃混沌吃到不亦樂乎的時候，他的肩膀突然間被人拍了一下。出於本能，韓煜辰瞬間抬頭端瞧，在他眼前立馬出現了一個熟悉到本能再熟悉的身影。
“顧誠？！你怎麽有空來啊？”
顧誠挑了挑眉毛，一屁股坐到了韓煜辰旁邊的位子上。
“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就不應該來，讓你自己在這兒吃獨食對嗎？”
“嗬嗬，你倒埋怨起我來了？跟我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天天背著我來這裏吃夜宵啊？還說我吃獨食？我看你吃得肯定要比我多得多！”
一聽韓煜辰這樣反駁質疑自己，顧誠立馬極為認真地直起身子回複道，“天地良心，我這幾天一直悶頭在公司裏泡著，哪有時間過來吃夜宵啊？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小美！”
好巧不巧，就在顧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美恰好在旁邊上菜。她一見到顧誠來了，同樣非常高興地加以問候。同時，她也笑意盎然地說了一句，“先生，您好像有日子沒來了呢！”
“聽聽！韓煜辰，這回可是小美在替我作證明！你總不能不相信小美的話吧？”
麵對好友底氣十足的質問，韓煜辰迷人一笑，然後直接抬頭跟小美說道，“按平時的需求，也給他來一套吧。今晚他的飯錢我付了！”
“好嘞！您二位稍等！”小美點頭，快步轉身離開了。
顧誠把目光鎖定在韓煜辰臉上，故意逗趣地問道，“能讓堂堂C城之王請我吃飯，我這麵子真是夠大的！隻不過這飯不能白吃，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麽要主動幫我付飯錢吧？”
韓煜辰輕笑道，“咱們是兄弟，請你吃頓飯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人家說越有錢的人花錢越摳門，用這句話形容之前的你再合適不過了。你想想，以前咱們一起出去吃飯，你買過幾次單？我買過幾次單？你如果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算一算……”
“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是很摳門，這總行了吧？你這個人啊，總是在乎這些邊邊角角的瑣事，這樣做格局就不夠大了啊。”
“沒辦法韓總，我們不像你那麽家大業大。像我們那種小公司，必須要靠精打細算才能維持生計。要不然，在C城這片土地上可就沒有我們存活的份兒嘍！”
聽顧誠如此賣慘，韓煜辰忍不住冷笑道，“如果連顧氏集團都隻能被算作是小公司，那整個C城也就沒有幾家公司可以稱之為大了。顧總，過分的謙虛同樣不是好事。這句話你可得記住了。”
顧誠“哼”了一聲，暫時不再去理會韓煜辰了。
待第二碗混沌上桌之後，兩個人的話題才重新開啟。
這一次，韓煜辰向顧誠說明了自己為什麽要請他吃飯。
“我看你最近工作很辛苦，就決定犒勞犒勞你。不管你今晚吃多少碗混沌，我都給你包圓了！”
顧誠笑著點頭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我今天非得多吃幾碗不可，反正正餓著呢！”
開完玩笑，韓煜辰開始正式問起好友，自己所關心的問題。
“對了顧誠，你今晚按照計劃，不是應該去跟客戶共進晚餐嗎？怎麽突然又跑來這裏吃夜宵了？”
顧誠皺起眉頭，無奈地回答道，“快別提了，那個客戶今天下午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今晚的宴會暫時取消了。不僅如此，我們雙方之前商量好的合作事項，也存在著變卦的可能性，這可真是太操蛋了！”
韓煜辰頗為奇怪地問道，“這之前都商量得好好的，怎麽會說變就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