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修改陣圖
“暫時不用,我看這些麻雀似乎並沒有惡意。”林師兄如是道。
林師兄的話音剛落,就見那隻略微大一些的麻雀,飛到了林師兄麵前,撲閃著翅膀嘰嘰喳喳了半天,見林師兄一直懵著一張臉,忍不住跳道林師兄頭上,伸出小翅膀指著前方那堆果子,又是一通嘰嘰喳喳。
林師兄:“……”
客棧掌櫃一臉驚奇,看了小麻雀半晌,終於一拍自己腦門,恍然道:“啊!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這小東西好像與墨姑娘玩在一起過,那時候墨姑娘還收了它送來的一些果子呢,似乎就是地上那樣的果子,這小家夥是發動了自己的大家族,一起幫墨姑娘摘果子嗎?嘿呦喂,這小家夥難不成成精了?還真有靈性啊~”
聽完了客棧掌櫃的感歎,林師兄眼前一亮,連忙走到那堆紅色的果子跟前,伸手拿了一顆放在鼻下聞了聞。
“就是這個!”林師兄激動道:“墨姑娘送過來的果子,就是這種,這個味道,我聞過一次就永遠都忘不了。”
“真的嗎?那我們也不用在這客棧裏虛耗時光了,尋找失蹤人口的進度也能加快不少,簡直太好了!”
“這些鳥是神仙派下來為咱們解圍的嗎?太好了!”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麻一憤怒的跳腳,對這些聽不懂它話的人徹底失去耐心,小翅膀一扇,帶領著自己的麻雀大軍離開了。
林師兄雖然不懂麻一的話,但是卻能感覺出這家夥是生氣了,不由嘴角一抽,對著麻一就是一抱拳:“多謝這位麻……嗯…兄了。”
麻一回了下頭,然後飛出了鳳凰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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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樣?”夜卿看慕非言沉著臉幫墨淺冰包紮傷口,不由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還記得,上次墨淺冰放血幫他們,就在床上躺了不少時間,這次又放了這麽多……
墨淺冰看了夜卿一眼,嘴唇都沒什麽血色,不悅的皺了皺眉,道:“你端好些,別灑了。”
夜卿雙手捧著手裏的石碗,感覺雙手有千斤重,肌肉都有些發僵了。
“仙尊說過,我的血很特殊,介乎於活人與死人之間,連通陰陽,是繪製陣法的上等材料,再加上這根翎羽,我想,稍稍改動這大陣不被發現,應該不成問題。”墨淺冰說著,就要拿翎羽去蘸石碗裏的血液。
“好了,你先歇一歇,金瘡藥剛止血,別亂動。”慕非言臉色漆黑,眼神陰沉,看著夜卿手裏的石碗,就好像看仇人似的,看的夜卿更加的壓力山大。
林盟主和石霞峰都狐疑的盯著墨淺冰,林盟主沉聲道:“你的話,我們雖然不太能聽懂,但……”林盟主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慕非言道:“這是我師門的秘製金瘡藥,止血效果很好,不留疤。”
石霞峰側頭壓低聲音問剛剛收功過來的夜卿道:“她之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夜卿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很明顯墨淺冰這種狀態並不是第一次。
夜卿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他同樣低聲道:“上次為了讓我們相信她的話,她也放了血,短暫的讓我看到了被困的堂兄,不過之後她就虛弱到需要臥床了,放血對她的傷害似乎很大。”
石霞峰也跟著緊張起來,因為墨淺冰的臉色已經從剛剛的蒼白,轉化成了青灰,就仿佛……是一個死人。
不過墨淺冰自己卻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並沒有上次糟糕,她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握住了慕非言的手腕,道:“你我聯手修改陣圖,我就不會像之前那樣了,不用太過擔心。”
慕非言略一沉吟,便點了點頭。
“麻煩諸位退到洞外。”
墨淺冰的嗓音有些沙啞,不過語氣卻十分堅定。
林盟主率先對墨淺冰點了點頭,便帶著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出去了,石霞峰看了眼夜卿,不放心道:“我這徒弟現在也算對你們的功法有所了解了,不如就讓他留下來幫忙吧,丫頭這狀態,老朽實在是不放心啊~”
夜卿也是一臉‘請允我留下來吧’的表情。
慕非言想了想,便替墨淺冰應了下來:“可以,不過不能在陣圖內,你可能要貼牆站了。”
“我沒問題。”夜卿忙不迭的答應。
石霞峰也出去了,三人互相看了看,夜卿便直接到了牆邊貼牆站好:“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出聲。”
慕非言點了點頭,便與墨淺冰換成了十指相扣的狀態。
慕非言一手與墨淺冰十指相扣,一手替墨淺冰端著石碗,墨淺冰則用空著的那隻手持翎羽。
翎羽的尖端沾上了石碗中的鮮血,墨淺冰表情凝重的與慕非言來到陣圖的一角,這一角的線條十分細小,不過從那些線條中可以看出,那是一隻張著嘴,呲著一嘴尖牙的不明生物的詭異頭顱。
墨淺冰從慕非言體內抽取了一絲內力,附著在自己持翎羽的那隻手上,然後開始在那處陣圖上修改。
幾處小小的修改,就讓一副凶圖變成了紙老虎,威勢有之,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就好像變成了徒有其表的孬貨。
慕非言驚奇的看著陣圖的變化,也感受著體內內力被抽取的空虛感。
墨淺冰手中的翎羽,在改變了幾處陣圖後,翎羽上麵的光暈就暗淡了大半,就連其身上,都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這東西似乎快要到達承受極限了……
墨淺冰皺了皺眉,抬眸掃視全場,找出了最關鍵的部位,便毫不猶豫的帶著慕非言上前。
慕非言也察覺到了此處的不同,紋路粗了許多不說,隻要直視這些線條,他就有種神魂都被吸進去了般的感覺。
“這裏……”慕非言語氣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擔憂。
夜卿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
墨淺冰深吸了口氣,翎羽才落到陣圖上,她就渾身一震,慕非言也感覺到了危險,他體內的內力猶如泥牛入海,激不起一點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