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秘女子
“你見過他?”慕非言忍不住問道。
墨淺冰看了齊豫半晌,搖了搖頭:“沒有”
齊豫卻不在意,而是皺眉奇怪的道:“難道這就是緣分?”
“噗嗤”勁裝打扮的吳清勇忍不住笑出聲來:“書生,你沒見姑娘身邊有公子陪同?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哦~”墨淺冰饒有興致的看向齊豫:“你,看上我了?”
齊豫被人說破心事,倒也不尷尬,反而大大方方的站起身,走到墨淺冰身邊:“齊豫,敢問姑娘芳名?”
墨淺冰看著這個奇怪的書生,一時間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笑。
慕非言卻一巴掌打開了書生的手:“請自重!”
“公子和這位姑娘是何關係?為何阻止齊某?”
“齊公子,大家都是被這暴風雪困在這裏,既然都是彼此人生中的過客,還是不要牽扯太多的好,更何況……依我看,你也不是這位公子的對手”客棧門外走進一位身披白狐裘鬥篷的公子,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書童裝扮的少年。
“袁天翔!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小六兒,你家公子是不是太閑了,沒事就喜歡來礙我的眼?”齊豫臉色不愉道。
小六兒連忙擺手:“齊公子,不是這樣的,我們是在風雪裏迷了路,跟著車輪的印記,才找到這家客棧的,絕對不是跟蹤您”
“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留下車輪印記的人呢,若不是它我主仆二人,隻怕是要在暴風雪裏受罪了,敢問這車的主人……?”袁天翔拱手為禮。
“車?”秦可支著下顎:“這季節,我們可都是騎馬的,駕車的話,反而容易陷進雪裏”
“姑娘忘了?”邱柏萬看向慕非言道:“還有這位公子”
秦可一擺手“哎呀!”隨即轉向慕非言:“公子可是駕車來?”
慕非言夾了片蘿卜放進嘴裏,淡淡的看著秦可一眼,點了點頭。
“啊,原來是這位兄台,袁某無以為報,掌櫃的”袁天翔對著客棧掌櫃道“這位客官的開銷,都記在我賬上”
季飛是個年輕的掌櫃,他身形瘦高,聞言手裏的毛筆一勾:“好嘞您呐”
慕非言皺了皺眉,臉色不悅:“我,不缺錢”
袁天翔擺手道“兄台不用跟我客氣,救命之恩,不報我過意不去”
慕非言眼神一閃,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動了動唇,最終吐出了兩個字“多謝!”
墨淺冰這頓飯吃的並不開心,那書生雖被袁天翔硬拉去拚了桌,但那眼神還是會時不時的飄過來,影響她的食欲。
“怎麽?”慕非言見墨淺冰戳著碗裏的飯,皺眉:“不合胃口?”
墨淺冰搖搖頭,將筷子放下:“在車上窩了一天,不餓”
吳清勇一仰脖,滿滿的一碗酒就見了底:“哈!爽啊!風雪天,燙一壺燒刀,簡直沒有比這更爽的了”
墨淺冰立刻舔了舔唇:“我想……”
慕非言抬頭“想都別想!”明明沒有味覺,為什麽還會那麽嘴饞!
吃過飯,外麵的雪是越下越大,天黑壓壓的,看樣子這雪短時間是停不了的,馬夫劉進安頓好馬車,又去看了看馬匹,便躲進了房間,這間客棧裏的人,讓他有種心毛毛的感覺。
墨淺冰對付了幾口甜點,雪域的東西又硬又膩,讓她提不起興致,對付了幾口,就端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著。
秦可這時卻湊了過來“姐姐,我跟你說哦,那個,就是那個討厭的書生,他家就他最小,從小就被寵壞了,人雖有些放蕩不羈,但那人心不壞,還有,你看到那公子沒有,他叫袁天翔,是齊豫家裏的世交,他長齊豫兩歲,兩人從記事就不對盤,袁天翔樣樣是這個”秦可豎起了拇指“齊豫家人一開始太放縱齊豫,等發現時齊豫已經養歪了,身為武林世家的後人,他竟除了吟詩作對,什麽都不會,所以齊家人就處處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搞的齊豫和袁天翔兩人見麵就掐,後來袁天翔又被指派監督齊豫習武,自此這倆人就更不對盤了,這次就是齊豫受不了袁天翔,才逃到這犄角旮旯的”
墨淺冰淺笑著看著秦可:“秦小姐,為何對兩人的事如此了解?”
慕非言木著一張臉,看著兩姑娘頭對著頭,聲音一點都不小的說悄悄話。
“秦可!”齊豫暴跳起來:“為何一直與我為難?”
袁天翔折扇在齊豫肩頭一拍:“可兒,你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裏?”
秦可吐了吐舌頭:“袁哥哥是齊豫那笨蛋的老師,可不是我的,莫要管我啦”
袁天翔彎唇一笑“不是袁某要管,實在是令尊在袁某出門前,曾讓我尋訪他離家多日的小女,我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哎呀呀!”秦可一下子跳了起來,拉著秋禾就跑:“秋禾,風緊,撤呼~”
兩人急匆匆衝到門前,門一開,暴風雪就從打開的門縫裏衝進來,兩人滴溜溜打了個哆嗦,秦可立刻就將門又關了起來,她磨磨蹭蹭走到了袁天翔一旁:“袁哥哥,你可不可以就當沒見到我啊,我發誓,等我玩夠了,我立刻回家”
“你就會一路壞我好事,快點回家去!”齊豫被迫坐在袁天翔身邊,優雅的吃著花生,話語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叮鈴鈴……”一串鈴聲,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很快便到了客棧門前。
客棧的門被打開,一個渾身都包裹在紫色錦袍,臉上覆著紫紗,額頭嵌著一顆紫色水晶的女子,手持沙鈴,亭亭站在眾人麵前。
女子看了看客棧裏的人,聲音飄渺動聽“小女子佘羅,在暴風雪裏迷了路,不知此間可還有空餘房間給我?”
掌櫃愣了一下,連忙上前迎接:“有的,姑娘請隨我來”
女子眸子裏星光閃耀,手裏的沙鈴從進入客棧後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響,她的目光掃過了所有人的臉,最終停在了墨淺冰臉上,她的聲音平淡,隻是吐出的話語卻讓在場人一愣“你要死了,隻是……為什麽不是現在?”
慕非言的臉色有些難看:“你說什麽!”手裏的劍更是出鞘一寸,冰冷的劍鋒散發著森冷的寒芒。
佘羅渾然不覺,竟咯咯的笑出了聲,聲音悅耳動聽,卻讓人心裏膈應,隨即她的目光轉向了客棧裏的其他人“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諸位,風雪停歇以前,最好什麽都不要做,這是我對你們最後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