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感覺也是假的
蘇沐雙眼將球盯得緊緊的,將整個著思緒是專注在打球運動上。
黃色的球在兩人左右的穿棱下,在中間蕩來跳去。
蘇沐喘著氣,用力將球呼了出去,額頭、耳邊的汗在升溫的運動中濡濕了發絲。
兩人幾乎打得難解難分之際,韓進呼拍將球拍打過去,蘇沐因體力有限,球打過來的方向略有距離,在往前奔幾步時,沒來及趕上,正欲呼拍,球卻已經打到手腕處。一種震痛傳來,不禁鬆開了手裏的網拍,輕抽一口氣呼了聲:“啊!”
韓進見狀連忙將手裏的網拍丟掉,直徑跑到她身邊。第一反應便是要檢查蘇沐被球打中的手腕,急道:“讓我看看!”
蘇沐將手緊緊藏在懷裏,搖搖頭,用接近沙啞聲音回道:“不用。”手腕處震痛已經在減退,可心裏的疼痛卻在擴散,先前一直強忍著,可終究還是一層層的悲憤龔麵而來。鼻子被莫名的物體開得發嗆,眼眶也被熏灼地晶銀泛淚。
韓進靜靜看著,沒再說一句話。他當然也明白,一直隱忍的蘇沐不再堅強了。
蘇沐努力吸著鼻子,不想讓眼裏的淚掉下來,盡管眼睛一眨不眨,可淚還是從眼眶中溢了出來。韓進溫熱地手握在蘇沐肩上,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沒什麽大不了的。”
一句話毫無疑問地擊破了蘇沐內心的酸楚。終於,蘇沐彎下腰身,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上,如小孩子一般嚶嚶哭了起來。
頭有種淡淡地暈眩,顧天宇壓了壓額頭,睜開眼睛撐起身體,打坐在寬大的床上。床頭上橘黃色的光暈嫻靜地照射下來。顧天宇圍繞一轉,又抬手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腦裏高速回想著是怎麽回事?他記得清楚,今天是蘇沐生日,他安排了場驚喜準備她的。後來遇到湯美田的到來,喝了幾杯烈酒。糟了!顧天宇當下來不及多想,一個嚴肅的問題出現在腦海中,他錯過了蘇沐的生日!
隨手迅速扯開身上的床單,套上放在床櫃邊整齊的衣服,理了理睡亂的發型,掏出手機便開始撥打著蘇沐的手機。
響兩聲,都沒有接聽,最後竟還關了機!不用說,也料想得到對方是生氣地將手機關機了,這個女人,火候還真不小呢!
上了車,顧天宇的手機響了,是湯美田打來的。正好,自己也有事情要問她。
“美田,我有事情要問你?”
“天宇,睡得好嗎?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喝醉了睡得很沉,是我開得房間安置你的。”
顧天宇隱隱覺得不對勁,隨口問:“隻是這樣?”
“是,隻是這樣。你放心,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
湯美田繼續道:“天宇,快點回家來吃飯吧,伯母都打我兩次電話了。”
“不了,我有事兒,暫時回不了家。先掛了。”顧天宇匆匆掛了機,拉下車檔,踩上油車朝蘇沐家裏駛去。
`夜色蒙朧,天空上星光點點。一輛緩緩向小區開來。披著寬鬆風衣的蘇沐從副駕座位上率先從車裏走了下來,她恍惚無力,臉容也有些憔悴。韓進接跟著下車,走近她,雙手不禁握在她削瘦地雙肩上,總感覺她飄飄乎乎被跌倒一般。
蘇沐淡淡道:“我沒事了,謝謝你今天陪著我。”
韓進頓下了腳步,凝視著一臉覺靜的蘇沐,緩緩認真開口道:“如果可能,我願意一輩子都這樣陪著你。”
蘇沐鄂然抬頭,眼裏一絲茫然,靜道:“你說什麽呀?”
韓進隨即將蘇沐緊緊鉗入懷裏,眼神暗傷道:“蘇沐,給我一個機會,我們交往試試吧。”他不想看到她難過,不想看到她掉眼淚,更不想看到她失魂落魄。如果由他陪在她身邊,他有足夠能力讓她幸免於此。
蘇沐被他擁在懷裏,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胸膛的溫度。就這樣讓他擁著,有一種被人視作珍寶的稀罕。她不語,亦無其它舉動。
顧天宇就靠在另一邊的車窗邊,眼眸清幽地望著那令人刺眼的一幕,路燈的照射下,將她們的影子拉著斜長斜長。那刻,他的心如被蟲蝕,痛得淩亂。
“沐沐!”顧天宇微偏著腦袋,緩慢地踏足接近。
蘇沐怔了怔,眨了眨眼,韓進早已鬆開了她。她隻要微微側過頭來,便能看得清楚來者是誰?
顧天宇唇嘴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他不叫出聲,他們倆人這是要相擁多久?咬了咬牙,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蘇沐不想去置理,微微低頭看著腳尖,韓進側在旁單手護在她的肩膀。
一片沉靜,連開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顧天宇內心不禁騰起惱怒,苦澀道:“沐沐,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就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蘇沐抬頭,眼神毫無波瀾地望著他。
“你看到什麽就是什麽,有什麽好說的。”
她如此的眼神讓顧天宇感到陌生,憤慨道:“那我有話問你,你今天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你覺得呢?”
顧天宇傾後一步,怔怔點頭,眼睛一眨不眨望著她,似要把她看穿。幽幽道:“看來我真是栽到你手裏了,竟然還在這裏傻等了你三個小時……好,好,蘇沐,你了不起!”
蘇沐眼底泛著淚光,手緊緊握起,指甲鉗入掌心裏隱隱發顫,胸口在起伏,道:“顧天宇,你憑有這個態度!自己做錯事情,有什麽資格來質問別人?”
做錯事情?應該是指自己喝醉了,在酒店睡過去的事吧。就算是自己的錯,那就成為她來跟別人溫存的借口嗎?況且,自己手機沒有一通她打來的電話。
“現在這副口氣是又要撇清關係了嗎?因為要跟別人在一起。”顧天宇眼神幽憤地瞟了一眼蘇沐身旁的韓進
蘇沐聽得渾身一顫,咬了咬牙關,握緊的雙手顫抖得更加急,悲怨道:“是,反正我們在一起,什麽都假的,錯的,感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