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證明給我看
“在我麵前還想裝嗎?一年不見就不認得我了?”她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將沉重的腦袋抬了起來,眼前一嬌俏的小臉,精致的麵容微微發白,明明才是二十的青春年華,卻顯得有些病怏怏的。
“姚文玉?真算得上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好久不見啊?”
“嗬、、、嗬嗬、、、哈哈哈哈、、、、”姚文玉瞥了我一眼,隨即眼角上揚先是淺淺的笑意最後擴大成了生猛的狂笑,就好像我剛剛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好一會笑聲戛然而止,“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拜你所賜,你看到了嗎?我身為女人的一生都毀在你們手裏了,你開心了,你滿意了嗎?”
我滿意?我扭了扭腦袋,她也幹脆的放開了我有些酸脹的下巴。“我不滿意?你隻是不能再生育了,而我哥卻死了,他是那樣才華橫溢的大好青年卻因你的計謀而丟了性命,你受的這點傷害怎麽能相提並論?”咽了咽所剩無幾的口水依舊解不了自己現在的幹渴,我還是省著點話吧,省的沒被她宰了倒先渴死了。
她陰森森的笑不露齒,轉身往外移出幾步,猛一轉身一掌扇到我的左臉上,淩厲的掌風宛如尖刀一般劃過臉頰,生生的疼痛刺肉劃骨。
“他死了,我的孩子不是也死在你手裏了嗎?”
“死在我手裏?”我驟然打斷她的話,當年出掌的時候明明及時收住了掌力,手掌一歪,爆掉的明明是周邊的牆麵,“當年的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曾傷害你的孩子,他怎麽流掉的,你比我清楚。”
“你、、、”姚文玉憤恨的瞪著我,隨即右手迅速的反方向又給了我一巴掌,兩邊臉頰同時火辣辣的疼起來,身子猛然一緊,本來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被掙開,鮮血呲呲的往外滲,真是驚心動魄了。
“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去哪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姚文玉已經先一步消失在眼前。我酸脹的四肢麻木的由著他們從木架子上鬆懈下來,隨即又將兩隻胳膊向後扭著往後綁在一起,眼看著就成了一個粽子。
破舊的廟宇給了我極大的陌生感,極力壓抑的害怕漸漸的冒出個頭,眼皮子跳了個不停,心緒無論如何也寧靜不下來。
猛然間覺得沒有了冷公子,我就是一隻腳踏進深淵的小動物,瑟縮在自己的世界了等待冷公子的搶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心裏一時間空落落的,仿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跌進深淵了。
“姚文玉,你站住,你要帶我去哪裏,我還有話、、、、、、”被他們拉出破廟的時候廟裏並沒有林越的蹤跡,他現在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不得不讓我擔心。
身邊的人很不耐煩,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黑色的布條粗魯的塞進我的嘴裏,頓時捂住了我想說出口的話,讓我一路支支吾吾的被拉到了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去了。
春日裏燦爛的陽光肆意揮灑在山間,沿著山間小溪我被他們拖著一路上了山頂。越到山頂煙霧漸漸的濃厚了,陽光已經無法照射進入這雲霧繚繞的山間,眼前一片迷茫,能見度低的很呐。
“喂,兄台,能不能綁鬆一點,我勒得慌。”雖然是一種奢望,可是為了不讓這已經挨了一刀的胳膊再被繩子勒得血流不止,我隻好厚著臉皮開口,毫無疑問人家當我被刀砍殺了或者被姚文玉抽啥了,白了我一眼便自顧自的埋伏起來了。
山間的雲霧漸漸散去,陽光直直的打在我現在相當冰寒的身子,要不是繩子綁的緊,我估計會抽搐的比較明顯。意識漸漸模糊,最終不自主的呢喃著不知道哪國的語言。死前都是這樣的嗎?心有些隱隱的痛,好想再見見、、、可是再見見誰呢?
“到底在哪裏?”
我被不熟悉的聲音吵醒了迷惘的神思,袁博興的劍架在易璿城的脖子上,身後跟著陸晗薑語嫣和易璿暉。
我大約是看花眼了,這幾個人如何湊到了一起?為什麽袁博興會用劍指著易璿城呢?易璿影不是說易璿城被關在牢裏了嗎?真想不到關在牢裏的他還安生不了,真算是奇才了。
“就在前麵、、、”
“晴兒、、、”
是璿暉的聲音,什麽東西一下子暖了我的心髒,溫溫熱熱的,冰寒的身子似乎不抽了,眼神直直的盯著眼前疾步奔來的人,我沒有看錯,這一次不是冷公子,真的不是他了。易璿暉,我似乎盼了很久,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再盼著最後一次,如今怕真是最後一次了。
“站住。”
脖子間陡然一愣,冰寒的劍鋒劃破皮膚的感覺帶來了一絲陰寒的恐懼。我心下一驚,剛才恍惚的神思徹底清醒了。四下掃視了一下,黑衣人似是還在等候著什麽,竟然到現在還不肯現身。
我張了張嘴,口渴的感覺已經完全壓製住我的嗓門,就連沙啞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割破他的喉嚨。”姚文玉用劍身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向眼前的三男一女。
袁博興倒是鎮定自若的拿劍指著易璿城,身後跟著眉頭緊皺的薑語嫣,一副夫人打扮,青絲微綰,碧色的玉釵與她今日所穿的淺綠色衣裙交相輝映,身處在將散的煙霧中宛如出塵的仙子。
比之他們易璿暉顯得焦躁的多,嗯,若是沒看錯,他的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軟劍,直接發白得好像要將劍捏碎一樣。烏黑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眼神時不時的在我和姚文玉之間遊移一番。
“這樣的眼光你從來不曾用來看我,為什麽是她,為什麽、、、為什麽、、、”她似乎有些抓狂,劍時不時的在我脖子上遊移,嚇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把我給哢嚓了。
“嗬嗬、、、嗬嗬嗬、、、你不是說你最愛的是她嗎?你不是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嗎?還記得新婚當夜你跟我說什麽的嗎?”姚文玉仰天望了一會,劍身一抬害的我也被迫仰天長歎,可除了稍稍刺眼的陽光便是這陽春三月的滿山青翠,除此再無其他。
“證明給我看,你能做到什麽地步?”姚文玉將劍指向他,算是暫時解除了我的危機,給我鬆了一口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