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鳳駕回宮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所以以後的日子讓我補償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至少等影兒的婚禮過後再說。”他苦口婆心,眼神裏流露的是我讀不懂的思緒。
易璿影的婚禮?我和她也已經一年多不曾相見了,往事如煙而散,她曾經對我的糾纏,對我欺騙她而憤恨,因為易璿暉而對我的請求,也因為我的拒絕而憤恨到將我罵得一文不值,這些種種都在她幫司馬柔和姚文玉害我的事情之後煙消雲散了。
“我、、、、、、”
“玉兒害你的事情,她事先並不知情,隻當是玉兒主動提供她一個藏匿你的地方,司馬柔和她之間打的主意影兒一無所知,我發誓,我保證。”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口氣又是保證又是發誓。
我信不信已經無足輕重了,“等她婚禮結束,你就放我離開吧。”
“這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他微微一愣,臉上的欣喜瞬間掃蕩無存。
宣德二十八年春正確的來說應該是開元初年的春天,千人部隊護送的兩輛馬車行進了大約半個月才從千日峰回到朝陽城。說不上是多麽盛大的事情,但是絕對夠讓人好奇,我悄悄的撩開簾子,看向車外,除了車旁的盔甲帽子,就看到了一如易璿靈出嫁時候一般的紅綢飄飄,一副舉國同慶的模樣。
街道兩旁的百信們紛紛對著馬車指指點點,也對,這樣封閉的馬車,這樣盛大的陣仗怎麽能讓人不好奇。
易璿暉望了我半晌,也跟著撩起簾子的一角往外看了看,“怎麽樣?陸晗的本事還不小吧?”
我麵色一僵,那個執起就被說話一副憤青模樣的清秀男子映入眼簾。“他執政?”
“嗯嗯,當年你不也很看重他嗎?”他輕輕放下簾子,莫名的有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樣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沉聲問道:“林越,都通知好了嗎?”
車窗之外,林越正聲道:“啟稟皇上,一些準備妥當。”
我在知道時隔一年,他既然有空在我身上浪費光陰,他所追求的江山必然已經收入囊中。我不清楚各種緣由,隻希望這江山不是踩著親人的屍骨得到的,那麽他還沒有變成我不認識的地步。
越靠近皇城,周邊的百姓越發的少了。朝陽城本是人流擁堵的大都市,兩年之內兩場戰爭就讓這裏的男丁成為稀有物種了,放眼望去皆是老弱婦孺。
“臣等恭迎皇上,皇後娘娘回宮、、、”
隻是一會子發呆的功夫,外麵震耳欲聾的聲音驚得我不得不回神。易璿暉已經撩開簾子站在車上,連日來我自動忽略這馬車的華貴模樣,現在想來這竟是金黃色的聖駕,易璿暉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朕的皇後,該出來了,大臣們都在等著你讓他們平身呢?”他一手撩開簾子,一手伸到我麵前,麵帶微笑卻又笑不露出,麵上春風和煦,可眼神明明再說,‘你不出來他們就一直跪著吧’。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打算把手伸給他,看了一眼車外以陸晗和徐凱明為首的百官整整齊齊的跪在原地,別說起身了,就連抬一下頭都不曾。
“你搞什麽呢?”我輕聲問道。
他卻裝作沒聽見,依舊是這麽個姿勢。良久之後百官終是耐不住性子,開始了私下裏的討論。我扒在馬車車簾的邊緣,饒有興味的瞧著這些人,這下看易璿暉怎麽下台。
陸晗抬頭看了一眼笑的很奸詐的我,眉頭皺了皺後扭著身子和身後的某個官員商量起來了。我幾番更換角度就是沒能將那人看清,隻是陸晗的官位已經顯露無疑了,一番商量之後,他轉身突然給了正在熱烈討論的百官一個殺人眼神,那紛紛擾擾的討論聲瞬間沒了蹤跡。
陸晗抬頭瞪了我一眼,隨即牽著官服來到馬車前:“微臣參見皇上、、、、、、”隨即湊到易璿暉的耳邊咕咕噥噥起來,我豎起耳朵也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麽,可他的話卻聽得易璿暉連連點頭,板著的臉終是綻放一點笑容。
“你幹什麽?”
聽完陸晗的話,易璿暉嘴角呷笑的將車簾放下,自己卻欺身擠到這空間還算足夠的馬車之中,“你說呢?朕的皇後太害羞加上身子不好,隻好由朕代勞,親自抱出去了。”
這一刻我後悔了成不成,這樣大庭廣眾的被抱出去,以後這臉還能往哪裏擱啊。可惜我拒絕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的手已經迅速點住我的穴道,大手一撈將我攬在懷裏,壞壞的一笑:“你啊,該補補了。”
我本想說什麽,卻不想他連啞穴也點上了,隻好恨恨的瞪著他,順便將給他出主意的陸晗也罵了千萬遍。
雖說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文藝好青年,沒有那麽多的封建思想,但就這麽被抱進去,這張老臉還是不免紅了又紅。一路緊閉雙眼任由他抱著進了皇宮,落座在床上的那一刻才敢睜眼瞄一瞄。
這宮殿的布局總覺的有些許的熟悉,仔細打量了一下,“易璿暉,這裏該不會是鳳儀宮吧?”說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隻動了嘴皮子,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看了看布局,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因為本來應該擺放那碩大金鳳凰的地方此刻變成了一隻金龍。
易璿暉順著我的目光望去,隨即伸手解開我的穴道,“這裏是煌徳殿,我的寢宮。”
“什麽?你的地盤?”我急忙下床往外走,這還得了。
“喂,你去哪裏?”他一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稍稍用力,我這幾經生死之後弱不禁風的身子便不受控製的落入他的懷裏,“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怎麽,你想金屋藏嬌?”他這後宮的妃子應該不少,我這樣住在這裏,到時候消息一傳出去,那我豈不是那些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了,不行不行、、、這樣風險太大。“易璿暉,你別這樣。你把我留在這裏,我會死的。”
“為什麽?”他一臉驚奇的看著我。
不當妃子的女人都很難理解什麽是宮中鬥爭的險惡,更何況他一個男人。而我在看了那麽多的宮鬥劇之後,果斷覺得比起他我更知道這些女人的手段,所以,這裏斷然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