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釋
“別說了。”我打斷他,本想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卻發現自己被他點住了,無奈之下隻好作罷,“男人都想三妻四妾,我以為你不一樣,可我看人的眼光真是差到了極點,譬如你,譬如雲袖,譬如一開始和我結拜的你弟弟。你既然已經娶了姚文玉,又和他發生了關係,就應該負責到底,心裏不該在想著別的女人了,這樣我會看不起你的。”
“我沒有娶她,那天晚上我早就收到了消息,可是我找不到你。所以我讓林越宣布新王妃身體不適,沒有拜堂就送進了洞房。和你說的那些話是因為我以為我快死了,你不嫁給我對你來說是好事,我不想你剛嫁進門就守寡。”他的胳膊越過我的身子拉起我的另一隻手,兩隻手被他跌在副部,上麵蓋著的是他的手掌,暖暖的,權當做暖爐吧。
“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因為我不曾碰過她。你肯定很奇怪,以我的性子,她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卻沒有罰她反而救她、、、”
“是挺好奇的,不過後來想通了。”我鍥而不舍的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你需要姚家所掌握的兵權,所以無論她做了什麽你都不能動他。”我轉頭看向他,似乎我的理解讓他很是欣慰,但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他很可怕,“但是這種行為最讓我不恥,你既不愛她,也不想照顧她一生一世就不該利用她。我恨她,你卻為了你的權利三番四次阻撓我,為了權力,你可以三番四次忽視她對我的陷害。這樣的你很可怕、、、”
他沉默,或許是我說的話太重了,也或許是他在心裏又盤算著什麽,隻是我再也沒有辦法看清他的心了。“解開我的穴道,你走吧,我們結束了。”
“我不答應。”他翻身壓住了我,雙眉緊皺,語氣卻是那樣的篤定,隻是時至今日我又何須他答不答應。“你以為我千裏迢迢帶兵趕來就為了你這一句讓我離開嗎?冷寒清已經退出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阻礙了。”
“怎麽會沒有?那些裂縫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慢慢的擴大,我們再不能像從前了。你有你的江山,你的責任,還有你母妃的仇恨,你不是一直認為是我殺了你母妃的嗎?你難道真的能做到心無芥蒂?
我累了,不想再卷入你們之間的鬥爭,你也好易璿城也罷,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他愣了一會,似是要將我看穿。我無奈的將腦袋別過去,也省得自己忍不住多說一些不必要的話,總之先裝睡再說吧。
沉默了好一會,外麵一片靜謐,透過眼縫往外瞄了幾眼,他將紗帳整個放了下來,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他似乎知道我在裝睡,也不管我是否聽得進去,隻是在我耳畔絮絮叨叨。從來不知道他的聲音可以壓得這麽低沉,渾厚醉人。
鳶尾奇毒讓我在床上睡了大半年,從春末睡到了冬初。撤出朝陽城之時遇見了易璿城,這個我自認為瞎了狗眼才會與之結拜的男人,好在他還是顧忌一點結拜之情,知道我快死了,也就放棄了抓我去做要挾易璿暉的籌碼了。彼時他還不知道我和易璿暉已經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他把我的腦袋砍下來,璿暉也不會妥協。那時候我就想,這人其實也是被逼無奈了,我和璿暉走到今天這地步也有他的功勞一份,他應該知道我們互恨互憎的。
我不曾知道有一天我中毒的是會經過易璿城的口傳給了易璿暉,不曾想過有一天易璿城也會良心發現將薑雨柔之死的真相告知易璿暉。
他在我耳畔呢喃,說道此處卻停頓了一下,我心中好奇,卻不甘心開口去問,良久他的呼吸聲越發的貼近耳畔:“對不起,我雖然懷疑,卻不想你竟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我心中悶哼一聲現在才來說對不起未免有些晚了。哼、、、繼續裝睡,打定主意不理他。
見我沒有反應,他沉默了一會才又繼續:“我知道你沒有睡著,我知道你聽得見。母妃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至於玉兒,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那一掌打掉她的孩子也讓以後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晴兒,這些仇恨你放下好不好?”
本打算繼續不理他,卻不想他伸手解開了我的穴道,手掌輕輕的撫過我身上的癢癢穴。要是被他點住,那麽再癢也動不得,如今四肢活動自如,他再這樣,我可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
忍了好一會,忍得我快內傷了,終是沒忍住爆發出來。身子一溜煙打了個滾滾到牆邊,裹著被子坐起來指責他:“你幹什麽,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竟然摸我?”
“我知道,我會負責的。”他憋笑著坐了起來,單手三指指天發誓。
我微微一愣才發現,這麽一來豈不是豆腐給他吃了,便宜也給他占盡了嗎?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抬起一腳就踹向他。他沒有絲毫準備,就這麽大喇喇的被我踹下了床,後背著地撞翻了床旁的竹椅,隻聽得“吱呀”一聲慘叫。
“你、、、”他單手指著我,另一隻手捂著後腰,微微咧嘴道:“你這麽突然幹什麽?”
“嘿嘿,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下次讓你點我穴道,讓你在我身上亂摸,讓你占我騙你。現在給你一個生的幾乎,立馬滾蛋。”說完收工,深吸一口吸將被窩重新理理整齊才舒舒服服的躺進去。我這一身毒好不容易解掉,現在正是好好休息的時候。這易璿暉還如此不識好歹的在一旁吵鬧,簡直沒天理了。
“這麽說,你原諒我了?”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厚顏無恥的趴了上來。
我拂去耳旁的嗬氣聲,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耐煩。“你那隻耳朵聽見我說我原諒你了?”
他嘿嘿一笑,完全不似剛才的深沉,整一個沒有內涵光有外表的花瓶男,“兩隻耳朵。”
“什麽時候?”我瞥了他一眼,他什麽時候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了?
“剛剛,你親口說的。”
我覺得眼前一黑,如果我死了,那要麽是被他氣死的要麽是被他算計死的。跟他比起來,我的這顆心實在是太純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