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舉薦馬大人
我盯了冷公子一會,發現沒什麽異樣,心稍稍安了一下。但是對桌上的食物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每一筷子都是跟著冷公子的腳步走,吃的小心翼翼!
他瞄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麽,繼續安心吃飯。
翌日清晨,一夜好眠讓我清醒這一次沒有被他算計。
柔芳已經準備好了官服,侍候我梳洗後便催我去上朝了。古代的假期可真短,三天年剛過,我們這些從來不參與機要大事醬油小官都得去上班了!
“馬齊,路上注意一點,以後都要送到宮門口再回來。”
我一出來就聽見冷公子靠著柱子對馬齊的這些吩咐,簡單了到了個別就被冷公子塞進轎子裏送到了宮門口。
我先是好奇,以前上朝的時候馬齊從來不會親自送我的,更不必說是親自送到宮門口了。更讓我奇怪的是,這一送還不止一天,十天半個月都過去了,馬齊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巋然不動!
“冷公子,出什麽事了嗎?你幹嘛派馬齊每天接送我上下朝啊?”
我數了數日子,第十七個早晨,我再一次見到馬齊守候在轎子旁邊的時候,還是將心中積存的疑惑問出了口。
“你這記性可真好啊,不記得年初一的時候我和你說了什麽嗎?”冷公子扇子一合,敲了敲我的腦袋。我雖覺得手中持扇子的男子顯盡了風流,但是這大冷的天還扇扇子就委實不是風流還是寒流了!
我想了想年初一,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那場差點要了我的命的腹瀉!想起這件事,不免讓我怨氣十足。
他顯出一副特別無奈的表情:“你啊,不是跟你說了嗎?最近朝陽頻繁出現良家少女被殺的事情,我讓馬齊跟著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我一愣,覺得他是多慮了。趕忙牽起身上的官服顯擺道:“看見沒,看見沒?別說我現在一身官服那賊人不敢靠近吧!”想了想,我湊近他的耳朵邊道:“就是平時我也是一身男裝,那采花賊該不會男女通吃吧?”
冷公子眉頭跳了三跳,很是不屑的看著我在一邊嘲笑他,隨即靠近我的耳邊道:“自己到底是男是女你已經分不清楚了吧?不管怎樣,為了安全著想,路上都得聽馬管家的!”
“哦!”為了自身安全考慮,我盡顯乖巧的點點頭。
轎子一路安全的到達宮門口,剛剛下轎的薑崇文一臉擔憂的朝我走來。一邊拉著我往宣明殿走,一邊小聲的開口:“聽說了嗎?昨晚又死了兩個女人,又是同樣的死法,皇上不肯聽大皇子的諫言,一直把這事交給朝陽守備負責,昨夜又死了兩名女子,怕今天早朝又要起風波了!”
我一愣,又是這件事情。雖然我上朝是純粹打醬油的,可是朝堂上的一些事情還是難免會透進了我的耳朵。其實這件事在年關之後就是最熱門的話題了,可惜老皇帝太過昏庸,一直沒能解決。至於後續如何,我這個不專心聽講的人,也自動忽略了!
“馬大人?是不是想到什麽好方法了!”
“啊?”我正發呆,沒想到薑崇文竟以為我再想辦法,滿心期待,被我的一個啊字震得煙消雲散!
薑崇文的推測果然沒錯,朝陽發生了這麽多起命案,作為負責朝陽城安全的守備大人到現在還沒有抓住凶手,不禁讓皇帝不滿意了!
加之景王殿下一直對這個隻會拍馬屁的守備極其不滿,正好乘此機會參了他一本,直接讓他的官位連著腦袋一起丟了。
整個光明殿現在是一片安靜,因為老皇帝問的一句“哪位愛卿可以為朕分憂?”
定過大元帥薑國雄,一把年紀卻是率先站出來的。可是丞相袁宏坤卻認為薑國雄雖是帶兵打仗的佼佼者,但是對於查案卻是一竅不通;再者讓一個定過元帥去負責查一個案子,傳到晉國可是會被嗤笑的!
雖然我不知道位於隔壁的晉國會不會笑我們,但是老將軍自薦的勇氣讓我著實佩服!
至於那能說會道卻又拿不出方法的丞相大人,我就不敢恭維了!
雖然有人站出來,各個大臣大約都像我這樣暗自舒了一口氣。可是丞相的反對票,卻又頓時讓光明殿內的討論白熱化。
“啟稟皇上,微臣想舉薦馬大人來擔此重任!”
我正專心致誌的打醬油的,卻聽到了殿內這麽突兀的一道聲音,轉頭望去,那彎腰弓背啟奏的人竟是李飛鴻。此刻他還在說著誇我的話,譬如我是如何的適合這個位子,如何的能擔起大任!
什麽情況,現在這朝陽守備更改被宰,誰接了這守備的位子誰就是下一個倒黴蛋啊。且不說守備的位子令人虎視眈眈,光是眼下這案子就令我汗毛高高豎起久久不下了!
我不由的怒瞪著李飛鴻,見他嘴角那一抹陰笑,心裏一陣發怵。
皇帝思考了好一會,看向一旁的易璿城:“太子意下如何?”
易璿城眼神一亮,嘴角微微一笑:“兒臣沒有意見,既然李大人都這樣認為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景王呢?”皇帝轉而問了問易璿暉。
我抬頭看了景王爺一眼,期望他能提出反對票的。可惜人家隻是眉頭微皺,掃了我一眼後,用那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兒臣以為,李大人這樣有信心的擔保馬大人,可能因為馬大人確有其才。不如就依李大人的奏本吧。”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但沒一會易璿暉又道:“但是若三個月之內馬大人也未能抓到凶手,李大人是不是該為今日的魯莽舉薦以及自己的有眼無珠而負責呢?”
李飛鴻身子一抖,隨即跪了下去,聲音有些顫巍巍的道:“微臣、、、微臣,覺得景王殿下的話甚是有理。不如、、、”
“就這樣吧,加封南書房翰林學士馬季軒為正三品朝陽守備,限期三個月內將殺人狂魔繩之以法!”
一錘定音,直到下了朝,我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