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聖上的恩情
能夠成為殺手的人，心理素質自然非常人可比。
吳琪和侏儒殺手都被捕入獄後，兩人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否認了諸多指控。
不過介於他們兩人都是在案發現場落網，就算抵死不認也不耽誤給他們定罪。
莿州城的百姓們得知無頭鬼被抓住了，第二日清早就自發地圍聚到了知府衙門外。
淩曦還在和衛爍商議後續如何處置凶手，卻屢次被外麵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打斷了思緒。
衛爍哭笑不得，“看來鄉親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景大人，淩評事，這案子是二位破的，若是二位不嫌棄，不如出去與鄉親們見個麵。”
景煜看了淩曦一眼，倒也不推辭。
“也好。”
於是乎在衛爍的安排下，知府衙門的朱紅色大門緩緩開啟，衙役們穿著整齊筆挺的官服魚貫而出，清出一條寬敞的區域。
瞧這陣仗，百姓們就知道知府大人要出來了，自發地往後退去。
片刻之後衛爍打頭從衙門內走了出來。他這一現身，百姓們紛紛跪地參拜。
“參見知府大人！”
“眾位鄉親不必多禮。”
待到大家陸陸續續起身後，衛爍笑眯眯地開口道，“今日大家相聚於此，想來都是知道了無頭鬼被捕的事情。不錯，官府於昨晚的確抓住了無頭鬼！”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歡騰。
“好！”
“總算是抓住了，這下大家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這該死的無頭鬼，殺了那麽多人，還鬧得我們莿州城不得安寧。知府大人定要砍了他的腦袋！”
有人歡喜的同時也有人表示困惑。
“無頭鬼不是鬼怪嗎？鬼也能抓住？”
“不會是官府為了安撫我們，隨便找了個替罪羊吧？”
麵對如此疑問，衛爍嚴肅地保證道。
“這半年來，死在無頭鬼手中的無辜之人足足有十人之多。除了本官之外，皇上在知道此事之後也是將咱們莿州城的百姓放在了心上，故而特意派遣了京都大理寺的兩位大人前來調查。”
他說著往旁邊挪了挪，鄭重地將景煜與淩曦介紹給大家。
“這位是大理寺卿景大人，這位是大理寺的淩評事。若沒有這兩位大人，恐怕無頭鬼至今還逍遙法外。”
城中百姓望著景煜與淩曦或俊朗剛毅或精致文雅的麵容，都露出了驚豔的表情。
其中有人指著淩曦叫嚷了出來，“啊！我記得這位小郎君，他之前還吃過我家的餛飩呢！”
“我也記得！當時我還在想呢，生得這樣俊俏的小郎君，做我的女婿該多好。沒想到居然是京都來的大官兒啊！”
“哈哈哈哈……”
聽到這樣的調侃，大家都忍俊不禁發出笑聲。
淩曦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回應說笑的婦人。
“女婿怕是做不成了，不過嬸子若是有空去京都做客，請一定來大理寺尋在下，在下定會好生招待。”
眾人也是沒想到淩曦不僅長得好看，性格也如此平易近人，登時無論男女老少都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相比之下，景煜明明官職更高，但卻因為生了一張冰塊臉，反倒被人忽略了。
等陸續回答了大家充滿好奇心的各種問題後，淩曦把話題拉回到了案情上。
“各位鄉親，關於無頭鬼案的一些細節，想必大家心中還存有諸多疑問。在此，本官想告訴各位的是，官府抓獲的無頭鬼的確是殺人真凶。而他們也並非各位懼怕的鬼怪，而是由兩個人組成。”
“兩個人？”
“什麽意思？可我們聽說無頭鬼隻有一個啊。”
“還有兩雙手……”
淩曦耐著性子將無頭鬼是如何疊在一起殺人的手法說與眾人，但卻適當地隱瞞了吳琪就是衛府花匠的事情。
聽完她的描述，眾人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裏。
“大家不用恐慌，皇上雖然遠在京都，但他卻是心係著啟盛國的百姓們。無論何時何地，隻要百姓有難，皇上就會簽派如同我們這般的欽差前來幫助大家。”
在淩曦的引導下，百姓滿含熱淚地跪下磕頭，嘴上不忘高呼萬歲。
等安撫了人群再返回衙門，衛爍感激地看了淩曦一眼。
“關於吳琪他們的處置，不知二位有什麽想法？”
淩曦反問，“知府大人覺得呢？”
“這兩人凶狠異常，依本官的意思，最好即刻問斬，免得夜長夢多。”
淩曦聞言沒作答，而是轉頭看向景煜。
景煜知道她是想暫時留著凶手，好繼續追問其背後組織的信息，於是提出了相反的建議。
“此案既然受到了聖上的關注，又是由大理寺介入調查，本官以為應該將犯人帶回京都受審。”
景煜這話說得也很有道理，衛爍想了想也挑不出錯來。
“那既然景大人已經決定了，準備什麽時候啟程回京？本官也好安排人手護送你們。”
關於這一點，景煜倒是沒有拒絕。
既然對方是殺手組織的人，背後肯定還有隱藏的勢力。為了安全起見，路上多派些人手也十分必要。
回京的日子定在五日後。
清早天剛亮，蕭然就帶著大理寺的衙役在前方開路，中間一截便是關押吳琪與侏儒殺手的囚車，最後才是淩曦與景煜的馬車。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他們並沒有把自己回京的消息透露出去。但當車隊走上街道後，還是迅速地引起了圍觀。
得知淩曦等人要返回京都了，莿州城的百姓們一部分上前歡送，一部分則是抓緊時間把消息傳出去。
於是乎車隊還沒走出城門，就被聞訊趕來的百姓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人怎麽就回去了？我們莿州城的百姓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們呢。”
“是啊，大人走之前怎麽也該來吃一頓我家的餛飩。”
“大人回京都了，以後還會來我們莿州嗎？”
“我給大人準備了一些瓜果，還請大人帶著路上出吧。”
話剛說到這，一名女子不顧阻攔衝到馬車旁，將一籃子的蘋果從車窗外塞了進來。
淩曦一時不察，竟是被飛進來的蘋果砸中了腦袋。
她哎喲一聲，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撿起落在腿上的蘋果一看，好家夥，竟是比自己拳頭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