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敢動他，我饒不了你
聽到這樣的言論，張子左惱怒地眼角抽搐。
“放肆！霍梓軒，你何時向本官遞交過狀書，簡直一派胡言！”
“你可以不承認，反正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說話間，霍梓軒說著來到淩曦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淩司直，如今真相就擺在眼前，還請淩司直嚴查此案，還我父親還有諸多冤死百姓的公道！”
眼看霍梓軒對自己砰砰叩頭，淩曦趕緊彎腰把人扶了起來。
“你放心，今日人證物證俱在，本官定不會饒過真凶。”
她瞪向李錦甫與張子左，氣勢威嚴。
“既然張大人主張這對父子是誣陷，那我們不妨再檢測一次，這次就用福壽堂內正在售賣的赤霄丸。若是還能驗出毒素，還請張大人秉公執法，不要壞了刑部的名聲。”
張子左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怒火。
“好，就依你。”
朱捕頭親自去把店鋪內的赤霄丸找出來，交給善濟堂的兩名大夫檢測。
同時淩曦安慰地拍了拍霍梓軒的肩膀，“別擔心，一定沒問題。”
然而兩刻鍾後，李大夫和金大夫卻得出了與之前完全相反的結論。
“啟稟兩位大人，我們已經檢測完畢了。”
“福壽堂內部的赤霄丸內，並沒有查到毒素。”
淩曦已經做好了要強行逮捕李錦甫的準備，誰知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麽？”
霍梓軒也是大為震驚，“不可能！我負責撿藥這麽多年，赤霄丸絕對有問題！”
不僅他們兩人驚奇，現場的百姓們也是一片嘩然。
“啊？沒毒？”
“怎麽又沒毒了，不是說賣出來的藥丸都有問題嗎？”
“究竟是怎麽回事？”
金大夫怕淩曦不信，還主動把兩次檢查的藥粉放在一起做對比。
“淩司直請看，剛才檢測出有毒的藥粉，裏麵含有淺黃色的物質。而後麵檢測的藥丸研磨成粉後，卻雪白細膩。想來黃色的物質，便是兩者的差別。”
李大夫也附和道：“雖然毒物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測才能確定類別，但不難猜測，是有人故意借助藥丸深褐色表麵掩蓋毒物的存在。”
張子左哼笑一聲，伸手指著那對父子嗬斥。
“騙局已經被拆穿，你們二人還不如實招來！”
“大人饒命！”
“小人知錯，還請大人饒命啊！”
原本剛才還死咬著李錦甫不放的父子，在張子左的訓斥聲中居然迅速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其前後翻轉之快，讓淩曦都目瞪口呆。
淩曦眉頭緊擰，“你們是在撒謊？”
那對父子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反而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李錦甫與張子左叩首。
“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
“還請大人饒過我們吧。”
張子左在淩曦震驚的目光中踱步上前，揪住了其中一人的頭發。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若是不老實交代，本官就抓你去刑部，叫你嚐嚐十八般刑具的滋味。”
“小人，小人……”
淩曦緊擰著眉頭盯著對方，當看到這父子兩人齊齊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她心裏陡然升起強烈的戒備。
隻可惜還沒等淩曦出言嗬斥，對方便搶先一步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是，是大理寺的淩司直讓我這麽做的。他說隻要拿著帶毒的丹藥來福壽堂鬧事，他便有辦法讓霍子軒配合我們，逼李府賠償一大筆銀子。”
現場四周不斷出現抽氣的聲音。
見到這對父子居然攀咬陷害淩曦，朱捕頭登時火冒三丈，直接衝上去狠狠一腳把人踹翻。
“胡說八道！狗娘養的，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啊！官，官差打人了！”
隨著慘叫聲響起，四周的百姓們也紛紛出言指責。
“官差怎麽打人啊。”
“這是想殺人滅口不成？”
“就是，有本事讓他說清楚……”
張子左揮手，立刻便有衙役衝上前來將朱捕頭與證人隔開。
“淩司直，眼下證人指認是你唆使他們拿著毒藥陷害福壽堂，你有什麽話說？”
淩曦臉色陰沉如水，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又鬆開。
“沒什麽好說的，無稽之談罷了。”
“無稽之談？說得好！其實本官也不相信淩司直會做出這種事。不過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看大理寺還是先暫時避嫌。”
說著，張子左隨即將審訊的目光轉向霍子軒。
“如今這對父子已經招供，霍子軒，本官勸你也老實承認罪行，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他們……”
霍子軒也被眼下的局麵攪得心煩意亂，半晌找不到語言為自己開脫。
淩曦不得不再次站出來，“我沒有唆使這對父子，霍子軒也與此事無關。”
然而張子左好不容易抓到把柄，怎麽可能會輕言放棄。
“是否無關，審了才知道。來人，搜查霍子軒的衣物！”
“是！”
刑部的衙役們衝上來將霍子軒壓倒在地上，淩曦想要阻止，卻被張子左攔下。
“淩司直，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別再摻和此事了。”
望著張子左得意的眼神，淩曦難得體會到什麽叫做怒火中燒。
“這對父子是你找來的，你一開始就設下了圈套，利用霍子軒引我入局。”
對方垂眸一笑，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聲音回答。
“是又如何？總之，這一局你是輸了，而且輸得徹頭徹尾。”
說完這話，張子左退後想要離開，卻被淩曦一把拽住了手腕。
“你想怎麽樣？霍子軒是無辜的，你敢動他，我饒不了你。”
許是因為淩曦太過用力，張子左疼得嘴角一抽。
“怎麽樣？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若非看在淩尚書的麵子上，我早除了你。今日之事，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好好回大理寺當你的司直，別再執著於李府的案子。”
兩人話還沒說完，衙役已經搜到了所為的證據。
“張大人，屬下從霍子軒的包袱裏搜出了這個！”
一個紅色的瓷瓶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張子左也懶得接手，直接讓人交給善濟堂的兩名大夫。
“是毒藥！”
“剛才赤霄丸裏檢查出來的毒物，正是這個氣味和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