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型社死現場
“回淩尚書，屬下發現馬車的時候，車內並沒有人。”
正說著，翠煙樓裏的客人已經被官兵驅趕著來到了大街上。這些人大多都喝得爛醉如泥，即便是麵對官兵也是態度囂張。
“幹什麽？都說了我不是什麽殺人犯！”
“放開，別拉拉扯扯……”
而淩元沛正是其中之一，他正和晴兒還有南燕酣戰，這些官兵突然闖進來差點把他嚇出個好歹。
此時被人當做逃犯一般揪到大街上，連衣服都沒穿好，淩元沛的一腔怒火直衝腦門。
“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敢這麽對我，小心你們的腦袋！”
“你爹是誰？”
突如其來的詢問傳入淩元沛的耳中，陰沉且又帶這些熟悉的感覺。他一臉怒容的轉身，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眼前的景象嚇軟了膝蓋。
“父，父，父親！？”
淩宇堯冷著臉審視著淩元沛，犀利的眼神宛如刀子在他身上淩遲。淩元沛瞬間就繃不住了，扒拉著淩宇堯的官服就跪了下去。
“父親，兒子錯了。兒子，兒子……”
負責扭送淩元沛的官差十分尷尬地站在一旁，忐忑得渾身冒汗。
“淩大人息怒，屬下不知這是貴府公子，請大人責罰！”
淩宇堯把官袍從淩元沛手裏拽出來，冷聲嗬斥道：“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站到一邊去！”
被抓出來的客人此時都按照順序排成一行，等待著核查身份。淩元沛想要求饒，但看著淩宇堯漆黑如墨的臉色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等他在隊伍裏站好之後，才想起淩曦不知所蹤。然而探頭探腦地尋找了一番，卻並未看到淩曦的身影。
“奇怪，人呢！？”
“站好了！站好了！”
嘹亮的嗬斥聲打斷了淩元沛的思緒，官兵們一邊維持秩序一邊宣布道。
“刑部尚書淩大人親自追查永安村的逃犯趙瓊。現在所有人都必須配合調查，若有無法驗明身份的，全部帶回刑部大牢候審！若有知曉逃犯蹤跡的，必須及時招供，否則當以窩藏欽犯罪論處！”
淩宇堯的名頭一亮出來，剛才還囂張哭嚎的客人們立刻安靜得如同鵪鶉一般。誰都知道刑部尚書淩宇堯就是京都城裏的活閻王，惹到他，不死都得脫層皮！
官兵們開始舉著火把，拿著畫像一一對比。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可有見過畫中之人？”
凡是被問詢到的人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有極個別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被單獨帶到旁邊等候。
眼看著負責審問的人舉著火把靠近，淩元沛尷尬地用衣袖蒙住臉，腳趾頭能把地皮都給扣起來。
官差也很是為難，“淩大人，您看這……”
“該怎麽問就怎麽問。說不清，直接帶去刑部大牢。”
淩宇堯冷厲的命令傳來，嚇得官差打了個寒顫。既然對方都不在乎顏麵，他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可有見過畫中之人？”
淩元沛一張臉漲得通紅，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
“淩，淩元沛，家住城東淩府，沒，沒見過畫中人。”
負責審核的人做好了記錄，讓他蓋了手指印留證，這才轉到下一個人。
排查一直持續到了深夜，而淩曦則是趁機帶著趙瓊遠離翠煙樓。
“過了前麵那條街，就不再是麝音坊的範圍了。”
趙瓊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在刑部的圍剿之下逃離，對淩曦感恩戴德地鞠躬道謝。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就不必了，我若是你，現在最該做的是趕緊查清真凶替自己洗涮冤屈。否則你這麽一直逃下去，不是欽犯也變成了欽犯。”
說到這件事，趙瓊神情黯淡了下來。
“我也想證明自己，但我卻沒有證據。說不定真是狐妖殺了那個人，故意嫁禍到我身上！”
他痛苦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忍不住又哭了。
“我女兒還有半個月就要滿周歲了，我卻像條喪家犬一樣東躲西藏。以後我女兒長大了，人人都要唾棄她有個殺人犯爹。”
看趙瓊這般沮喪難過，淩曦心中也很沉重。可就在她想要安慰的時候，身後的前方的巷口突然拐進來幾個手持火把的官兵。
“誰在那！？”
“糟了！”
淩曦心髒咯噔一跳，把蹲在地上的趙瓊提起來就跑。
然而還沒走幾步，巷子的另一端也拐進來幾個人，把他們前後的路都給堵死了。
“站住！不許動！”
對方手持火把走近，高挑挺拔的身影逐漸呈現在眼前。
“景大人？”
淩曦麵露詫異，閃身擋在了趙瓊跟前。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真是湊巧啊。”
景煜也沒想到抓到的人會是淩曦，跟在他身側的沈逸航則是又驚又喜。
“淩兄，又見麵了！你大半夜的不在家裏睡覺，怎麽跑到這裏來閑逛？”
淩曦哈哈笑了兩聲，“我就是路過，正準備回家呢。沒想到這個時辰了，你們還在處理公務啊？”
“可不是嘛，大理寺正在搜查永安村的殺人犯。剛接到消息說嫌犯曾在麝音坊出現，我們就趕緊過來了。”
沈逸航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淩曦身上，完全沒有去盤問她身後之人。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公幹了，回頭見。”
淩曦拱手告辭，拽著趙瓊的衣服就想走。
誰知剛一轉身，景煜冷厲的嗓音就從身後傳來。
“站住。你旁邊的是什麽人？”
“……”
淩曦僵硬了一瞬，恬著臉撒謊道：“這，是我府裏的下人。”
“是嗎？把臉轉過來。”
趙瓊在官兵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嚇得兩股戰戰，之後又聽聞景煜居然是大理寺的人，更是差點沒暈過去。此刻麵對盤問，他緊張地連句整話都說出口。
“我，我……”
景煜不想廢話，直接把火把湊到了對方麵前。隨著他的模樣顯露出來，身邊的沈逸航抽氣驚呼。
“趙瓊！永安村的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