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耀武揚威
柳妃站在窗口冷笑道:“不送給她,怎麽讓她知難而退呢?”
那一晚,肖飛楊不出所料的依舊宿在了柳妃的房裏,當然,沒有人知道,肖飛楊實際上已經來到了司馬豔兒的房裏。
肖飛楊一進司馬豔兒的房間就見桌子上那些布料,冷笑一聲說道:“怎麽?下午柳妃來你房裏了?”
司馬豔兒將手中的書放下,淡笑道:“這種小事,她如何會自己來?”
肖飛楊看著那些料子,隨手扯了扯,“她倒是會示威。”
“不過一些布料罷了。”司馬豔兒依舊麵若靜水。
肖飛楊忽然腳步一掠,將司馬豔兒一把抱在了懷裏,“豔兒,你可喜歡?你若喜歡改天我命人專門給你準備幾匹好料子。”
司馬豔兒聞言笑了起來,“算了,九殿下的恩寵,司馬豔兒可消受不起,我若穿了那衣服出去,可怎麽和柳妃交代啊?”
肖飛楊立刻板了臉,“柳妃,哼!”
司馬豔兒理了理肖飛楊的鬢發,笑道:“昨夜你也是這般跑過來的?柳妃沒有起疑?”
肖飛楊聞言立刻笑了起來,“放心,胖許給的**極好,他會伺候好柳妃的。”
“啊?這,會不會對柳妃太……”
“她咎由自取,怨得了誰?”肖飛楊抱著司馬豔兒,隨即將今日發生的事都一一說給了司馬豔兒聽。
司馬豔兒安靜的聽完,說道:“看起來,這黑衣人是個聯絡者,他要求柳妃做的事,必定有深意,你可得多留意。”
肖飛楊點了點頭,“瘦許天天盯著她,我就不信在我的府裏,他們還能翻起浪來。”
司馬豔兒卻有些擔憂的說道:“按胖許說的,那黑衣人武功極高,可得小心些,別讓他發現。”
“我知道。”肖飛楊說著,將下頜頂在司馬豔兒的頸窩,柔聲道:“豔兒,昨晚是我們大婚,可惜你喝醉了,我們好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做哦。”
肖飛楊說著,忽然司馬豔兒覺得他渾身都滾燙了起來,就連鼻息都點燃了一般吹拂在自己的臉上。
司馬豔兒心中明白肖飛楊的渴望,可是,還不是時候,她不能……
司馬豔兒不動聲色的掙開肖飛楊的臂彎,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想要岔開話題,卻隻覺得自己的心亂糟糟如一團麻,竟然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肖飛楊看著司馬豔兒的模樣,卻將她的心事重重看成了小女兒家的羞澀,忍不住笑道:“司馬豔兒,你在害怕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司馬豔兒心頭一跳,急忙退了一步,脫口道:“肖飛楊,你等等!”
肖飛楊滿眼笑意,兩眼如同收納了滿天星辰,璀璨奪目。
“司馬豔兒,什麽事?什麽事也等我們辦完了正事再說。”肖飛楊說著蹭了上來。
司馬豔兒急忙推住肖飛楊的胸膛抵禦著他,說道:“肖飛楊,過幾天你要帶人去宮裏覲見,你想帶誰?”
肖飛楊一張唇湊到司馬豔兒耳邊,小聲道:“自然是帶你,豔兒可是我的九王妃。”
司馬豔兒急忙搖頭,“肖飛楊,你安靜聽我說好不好?”
“不好。”肖飛楊果斷拒絕,一把打橫將司馬豔兒抱了起來朝床走去。
司馬豔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肖飛楊,忽然說道:“肖飛楊,你一點兒也不愛我。”
肖飛楊腳步一頓,低頭看著司馬豔兒問道:“司馬豔兒,怎麽了?”
司馬豔兒漲紅了臉,低頭道:“我,我葵水期,你竟然還要……你這樣不顧及我,難道不是不愛我嗎?”
“葵水?”肖飛楊滿眼懷疑的看著司馬豔兒,司馬豔兒勇敢的迎上了肖飛楊的眼神。
最終,肖飛楊敗下陣來,隻和衣擁著司馬豔兒睡了下來,他火熱的掌心護住司馬豔兒的小腹,柔聲道:“好些了嗎?”
感受到肖飛楊掌心的溫度,司馬豔兒隻覺得渾身熨帖舒適,乖乖點了點頭。
“司馬豔兒,你剛才問我那件事,是不是因為你不想去?”肖飛楊淡淡問道。
司馬豔兒笑了起來,“肖飛楊,你莫要忘記我們的計劃,若是我跟著你去了,宮中那位又會怎麽想?既然做戲了,那就做全套吧。”
“哼。”肖飛楊心裏知道司馬豔兒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心裏實在不情不願,他抱著司馬豔兒再不言語。
司馬豔兒搖了搖肖飛楊的手臂問道:“肖飛楊,你睡了嗎?”
肖飛楊嘟囔道:“睡了,別理我。”
司馬豔兒忍不住失笑,心裏卻想著,自己該如何仔細觀察一下王府內這些事,特別是柳妃要打聽的事情,她必須要關注好每一個細節,才能徹底幫到肖飛楊。
司馬豔兒心中計劃好了一切,卻忽略了一個最大的意外。
第二天一早,肖飛楊依舊在柳妃身邊醒來,剛剛起身,屋外就傳來管家的稟報,說是端王夫妻兩人來了。
肖飛楊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端王可有說什麽事?”
“沒有。”
“將端王帶到偏廳,我即刻就來。”肖飛楊吩咐。
“是,不過,不過……”管家滿頭是汗,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說好。
“不過什麽?”肖飛楊眉角一挑。
“不過,端王夫妻一進府,就進了九王妃的院子了。”管家說完,終於吐了口氣,卻也小心翼翼的看著肖飛楊,猛然見到柳妃鐵青著一張臉緩緩站到了肖飛楊身後。
管家被柳妃那陰沉的眼神一掃,頓時覺得脊背一涼,汗毛直立,他急忙低下了頭,恭順的再也不敢多話。
肖飛楊點了點頭,轉身對柳妃說道:“你再睡會兒,我去去就回。”
柳妃急忙拉住肖飛楊,說道:“九王哥哥,一會臣妾叫了裁縫來給臣妾量身,隻是,這衣裳我想問問九王哥哥,該做什麽款式最好。”
肖飛楊眼神寵溺的看著柳妃,柔聲道:“還能做什麽款?再過幾日就到回宮探望皇上和皇後的日子,你該做身體麵些的衣服。”
柳妃終於得到了肖飛楊正麵的答複,心花怒放的假意謙虛道:“可是,豔兒姐姐是九王妃,理應由她進宮的。”
“不用理她,我願意帶誰,那是我的事。”肖飛楊說畢,跟著管家去了司馬豔兒的院子。
柳妃滿意的看著肖飛楊匆匆離去的背影,衝她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頭機靈,立刻尋了個由頭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柳妃素來知道安蔓蔓和司馬豔兒的關係,心中對於端王夫婦忽然造訪自然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懷疑,隻是,由於黑衣人的一番話,讓柳妃忽然提高了自己的警覺,何況,看著管家那模樣,柳妃大約猜到,端王夫妻來,不會是什麽好事。
是來為司馬豔兒出頭的嗎?柳妃心裏忍不住,最近滿皇城都是肖飛楊寵溺她柳妃而冷落司馬豔兒的消息,恐怕這安蔓蔓終於也坐不住了吧。
不過,就算是你端王夫妻來了又如何呢?柳妃唇角浮起一抹冷笑,隻要她能栓住肖飛楊的心,她有什麽好怕的?
柳妃心裏想著,歡喜的命人去叫裁縫,很快的裁縫就來了,似乎是師徒兩個人,柳妃歡喜的起身,兩個裁縫非常盡心的給柳妃量了身,然後詢問了製作的款式後,師父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打聽到了什麽?”
柳妃頓時身體一僵,想要抬頭。
那師父卻道:“別動,就這麽告訴我即可。”
柳妃隻覺得心底一涼,想到自己將無時無刻不被這個黑衣人關注,就覺得莫名的危險和恐懼。
然而,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端著茶碗遮住了自己的嘴,卻將最近打聽來的事一一說給了黑衣人聽。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做得很好,繼續,還有,如果有肖飛楊簽名的書畫,紙張,有機會也偷些出來。”
柳妃慘白了一張臉,一言不發。
黑衣人斜斜掃了她一眼,眼底有些嘲諷,“記住了。柳妃,你可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黑衣人說完,收拾好手頭的工具,朝柳妃行了一禮,然後帶著徒弟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府。
柳妃這才將手中的茶碗狠狠砸在了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她這麽努力,卻依舊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依舊是別人的提線木偶?
柳妃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如今她想要擁有的都有了,她為什麽不利用現有的一切掙脫那些無形的束縛她的捆綁?
柳妃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可能獲得自由,而同時,在司馬豔兒的院子裏,一盞茶杯同樣“啪”一聲砸在了地上。
“九殿下,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安蔓蔓的聲音帶著怒氣,整個人站起身,幾乎壓在了肖飛楊的身上。
肖飛楊側身躲了躲,看向端王,“快看好你家蔓蔓。”
端王卻隻是淡笑,看著安蔓蔓一言不發。
安蔓蔓叉腰道:“你別拿端王來壓我,我告訴你,沒用!”
肖飛楊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那盞打碎的茶碗,惋惜的說道:“這可是上好的南窯,你得賠我。”
完全被無視的安蔓蔓立刻提高了音量。
“九殿下,本來無論外麵怎麽傳,那些流言蜚語我都沒有信過,因為我知道你和豔兒的感情,今天來,我也是抱有十二萬分的希望,知道你和豔兒一定相親相愛,可是,我看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