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或許有人可以
肖飛揚在司馬豔兒的首飾盒裏麵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卻發現了一把匕首。
肖飛揚看著閃閃發亮的刀,再三確認自己並未見過。
“這把刀看著有些眼熟。”
流雲走過來的時候,瞧到肖飛揚盯著的匕首,他開始迅速的回憶起來。
“對,就是昨日白天突然間飛進來的匕首。”
流雲終於想起來了,不過好像不僅如此,他之前還在哪裏見過。
肖飛揚仔細的瞧著手中的匕首,“刀尖很鋒利,足以致命,而且做工精良,不是一般鐵匠鋪能夠打造的。”
肖飛揚在刀柄的低端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符號。
肖飛揚將匕首放在了蠟燭旁邊,正好和燃盡的紙灰放在了一起,那封信上麵到底寫了什麽?讓司馬豔兒可以不顧一切的去見他。
扁太醫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如果不是因為司馬豔兒鬱結於心,體內這毒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被發現。
如果多加時日,扁太醫都不敢想象司馬豔兒會變成什麽樣子。
“王爺,豔兒體內這毒老臣現在隻能抑製住,可是要想全部解除,還需要下毒人的解藥。”
解藥,肖飛揚看著司馬豔兒空無一物的胳膊,原本的淡紫色已經開始加深了起來。
“中毒後會怎麽樣?”
“王爺,如果不及時解毒,身體就會慢慢的全部被毒液所侵占。”
扁太醫憂心的看著紫色的印記,“這毒是從手腕處向身體各個地方彌漫開的,如果不能夠及時解毒,全身就會慢慢的全部變成紫色,然後顏色一點一點加重,直到通身全黑,就會毒發身亡。”
沒有了翡翠玉鐲,他根本就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皇太後所為,即使現在衝進宮中,手中也沒有證據,反而還會讓司馬豔兒落下罪名。
“這毒是慢性毒,無色無味,除了身體會變色以為,沒有任何的反應。今日如果不是豔兒鬱結於心,老臣也不會發現。”
真是好歹毒的一種方法,肖飛揚眯起危險的雙眸,原本他心中要有所顧及,現在看來是再逼他動手。
扁太醫拿出自己的銀針,在司馬豔兒胳膊上麵找到幾個穴位,然後將銀針紮在了上麵。
“王爺,我現在先用銀針紮住豔兒的血脈,不讓毒液流遍全身,但是這個辦法時間不宜過長。”
扁太醫有些心疼的看著被刺滿銀針的胳膊,“如果能夠查出豔兒所中何毒,老臣或許還有辦法配置解藥。”
對於毒,扁太醫一直不擅長,他當初學的是治病救人之術。或許……,扁太醫突然間想起一個人來。
不知道她是否能夠救得了司馬豔兒。
“王爺,老臣突然間想起一個人來,或許他可以醫治豔兒體內的毒。”
“扁老頭,那你還不趕緊說?”流雲連忙湊了過來,“那個人是誰,我現在就把他給揪過來。”
扁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流雲和肖飛揚真是一個德行,根本就不懂的什麽叫尊重人。
“侯爺,這事非得九王爺親自出馬不可。”
“什麽人,居然這麽大的麵子。”流雲一臉的不屑,“你們這些搗鼓藥的,真是一個比一個脾氣怪。”
在怎麽怪應該也比不過九王爺和侯爺吧,扁太醫開始忍不住在心底腹誹。
“那個人現在身在何方?”
扁太醫捋了捋自己已經發白的胡子,“四海為家,所以才要王爺去尋。”
“四海為家?扁太醫,你這不是說了等於白說。”
肖飛揚一個手勢打斷了流雲接下來的話,“怎麽才能夠找到他。”
“他這個人脾氣古怪的很,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扁老頭,你應該就是很少的人中的之一吧。”
肖飛揚懶得跟扁太醫廢話,“說吧,怎麽才能夠找得到他,怎麽才能夠請的動他。”
九王爺不愧是九王爺,說話總是能夠說出重點。不像這個侯爺,空有其表。
“老臣可以想辦法幫王爺找到他,但是請不請得動他,就要靠王爺你自己了。”
肖飛揚蹙了蹙眉頭,“本王還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這個人是老臣的師弟,隻是他自小喜歡搗鼓那些毒藥,以給別人下毒為樂趣,他……。”
“扁老頭,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聽你回憶,豔兒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你回憶過去,等我把他帶來,讓你和他好好敘敘舊。”
“哦,好吧,九王爺請跟我來。”
扁太醫拎著自己的醫藥箱走出了司馬豔兒的房間。
肖飛揚看著扁太醫遞給自己的灰色布袋,“你確定這裏麵的東西能夠辦得到本王。”
“王爺這是不相信老臣?”
“好,我這就去你所說的地方。”肖飛揚也懶得和扁太醫廢話,直接拿過了那個灰色的袋子。
“恩,王爺路上小心,這段時間老臣會照顧好豔兒。”
肖飛揚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讓流雲和衛海好好守著司馬豔兒。
“流雲,等豔兒醒來之後,問一下她皇太後賞賜的翡翠手鐲去向何處了,如果我沒有回來,傳信給本王。”
流雲點頭應了聲,“這裏就交由我,隻是你這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要知道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流雲很清楚現在肖飛揚外出有危險,他不想當年的事情在重新來過一次。
可是又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勸說肖飛揚。這個扁老頭真是的,為什麽偏偏要讓肖飛揚去,這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麽事情,他該怎麽和司馬豔兒說啊。
“三丫頭,你可要快點醒過來。”
肖飛揚帶著扁太醫的灰色袋子一路快馬加鞭的向西走去。
三個時辰過後,扁太醫終於將昏睡過去的司馬豔兒給喚醒了。
司馬豔兒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紗幔,然後轉頭看到扁太醫焦灼的麵孔。
她的視線在屋子裏麵掃視了一圈,卻仍舊沒有看見肖飛揚的身影,眼睛裏麵的光亮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她記得昨晚自己坐在院落裏麵撫琴,然後感覺到胸口煩悶,不管自己怎麽努力,都無法忽略掉內心的窒息感。
當時司馬豔兒的心中一直在想著肖飛揚,直到最後一口鮮血噴出來之後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她微微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長睫毛,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此時的她不想說話。
她恍惚間記得在自己昏過去之際,聽到了肖飛揚的聲音,感覺到了他溫熱的胸膛,可是為什麽一睜開卻連他的身影都不曾見到。
司馬豔兒想要抬起手去捂一捂自己疼痛的心,卻發現胳膊根本就沒有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