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樹上看人
“我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份。”司馬豔兒回答的毫不猶豫。
“很好,這樣就可以了。不過他好像成為了你的弱點,如果有人拿他的命威脅你怎麽辦?”肖飛揚看著司馬豔兒懷裏的男孩。
“沒有任何的作用。”司馬豔兒似乎很平淡的說出來這麽一句話,但是卻讓兩個男人再次同時看向了她。
“我照顧他的前提是我不會因為他而受到威脅。”這就是司馬豔兒的答案,永遠讓人琢磨不透。
“哦。”肖飛揚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司馬豔兒,她真的是很有趣,很不一樣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是自私的?”司馬豔兒看出了肖飛揚的不屑,反問了他一句。
“說的好。”肖飛揚讚賞的看著司馬豔兒,然後拍了拍手。這個世上自私的人何其多,但是肯這般坦誠的人卻還從未見過。
“那這麽說,王爺是答應了。”司馬豔兒的聲音裏根本聽不出半點的開心。
“嗯,沒錯,我可以同意讓你進到府裏來,但是本王爺可能會隨時將你趕出府。”
“世上本來就沒有不散的宴席,王爺有怎麽會知道不是我們先離開你的王府。”
很好,這個司馬家三小姐非但不是個啞巴,簡直可以說是一個伶牙俐齒的想讓人拔掉他的那一口整齊白牙的女人。
進入九王爺府裏後的數些天,司馬豔兒才總算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能夠平安出獄的前因後果了。
整個王府的後廚房,不亞於北京城的靜逸軒,同樣是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眾多人是一邊幹著活,嘴上一邊不住的口沫橫飛。
“王爺這次又下注贏得了好多的錢,所以府裏的所有人這兩個月都多了好幾兩銀子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還用歸功於司馬家的那個三小姐呢,聽說王爺就是單獨壓了她會平安無事。”
司馬豔兒聽著他們的談話,他們隻是知道自己叫三丫頭,並不知道她就是他們口中的司馬家三小姐。
看著炒菜的大廚一邊興致高揚的揮著鍋鏟,一邊侃侃而談。真擔心他會把菜給炒糊了。
“三丫頭,去把那條魚給收拾下。”
“哦。”司馬豔兒聽見了大廚的吩咐,手裏拿著一把尖刀走到了廚房的外邊 的井邊。
司馬豔兒從木盆裏裏費勁的撈起了一條活魚,可是一不小心魚就已經從手裏滑了出來,摔倒了濕漉漉的地麵上。
司馬豔兒有些挫敗的瞪著地上那條活蹦亂跳的大魚,咬了咬牙,閉上了眼睛,然後揮起了尖刀,用力的向下砍去。
“叮”的一聲,刀斬到了井邊的青石板上。
“咚”的一聲,刀又因為用力過猛,落到了木棚的邊緣。
司馬豔兒一邊擦著汗,一邊又可是去抓那條大魚,最後找來了一根木棍,皺著眉頭對著大魚就是一陣亂打,終於看見魚不在動了,可是也被她打的走了行。
司馬豔兒拾起了地上的於,咬著牙,動作生硬的開始剝著大雨身上的鱗片。
不遠處的大樹上,兩個男人高高的坐在了樹杈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井邊跟著魚兒大戰的司馬豔兒。
“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啊。”流雲忍不住說道,雖然她比其他接個姐姐長得醜,但是也是司馬忠義的女兒,也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
“你看她,明明是怕見血怕的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很強的摸樣。”
“對了,她的寶貝弟弟呢?”流雲忍不住的又出聲問道。
“在那邊睡覺呢。”肖飛揚好心的用手指給流雲看清楚。
離井邊不遠處的一小處空地上,有一隻破舊的搖籃,裏麵似乎有著東西,應該是她的弟弟沒有錯。
“這裏怎麽會有搖籃呢,從哪弄來的?”流雲好奇的問著。
“聽下人說,是她在一個破舊的倉庫裏找到的。”
“那她現在真的是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啊。”流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井邊的司馬豔兒。
“目前為止,她自己一個人的活都幹不完。”
看著司馬豔兒和魚奮戰的艱辛過程,流雲明了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她想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恐怕還得需要一段日子。”
“三丫頭,弄好了魚,去抱點柴來。”大廚的聲音又從裏麵傳了出來。
“哦。”司馬豔兒將收拾還得魚端了進去,然後又跑到了另一邊的柴房裏,吃力的抱著一堆木柴走回了廚房。
“她還是隻發一些簡單的單音。”流雲有些失望的說著。其實如果不看司馬豔兒這個人,隻是聽她的聲音的話,流雲還是蠻喜歡聽到,不管是溫暖如春風的聲音,還是清冽寒冷的聲音,音質都幹淨的仿佛不屬於人間。
“嗯,人前是這樣的。”肖飛揚符合這流雲說著。
“人前?”一聽到這句話,流雲的眼睛亮了起來。
肖飛揚望了一眼搖籃中熟睡的小人兒,“他們姐弟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會話多一些的。”
“你偷窺她?”流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肖飛揚。
“驚訝什麽,我們現在做什麽呢?不就是在偷窺嗎?”肖飛揚不以為意的說著。
流雲想了想,也對,隻好摸摸鼻子,專心的去看提出一大盆菜出來清洗的人兒。
司馬豔兒費力的提著水,想要把它倒入大木盆裏洗青菜,可是手上一個打滑,一桶水有半桶都撒到了自己的身子上。雖然不是寒冬臘月,可是水沁透了自己的衣服,還是很冷。
司馬豔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彎起了腰,開始擰起自己的裙子,水被司馬豔兒擰掉了以後,她很自然的撲了撲自己的裙子,然後將剩下的半桶水倒入了木盆之中。
又回到了井邊,這次她學聰明了,隻打了半桶水。
司馬豔兒撩起了衣袖,看著自己原本白皙纖細的手掌因為連日來的過度泡水而有些泛白腫皺,晃了一下神。
司馬豔兒隻是晃了那麽一小下下,然後開始繼續認真的洗起盆裏的菜。
當日頭移到了正中,一陣陣的菜香開始飄蕩在廚房上空。進出廚房的侍女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
看著他們一碟一碟的將燒好的菜肴端走了,司馬豔兒抱著剛剛醒來的司馬風兒做到了窗戶的旁邊。
大樹上的兩個人也都早已經沒有了蹤影,回到了飯廳準備用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