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嚼舌根真煩人
看徐老二氣成這樣,她就知道,徐老二是真的很在意別人冤枉他,是真的不想她受一丁點委屈。
盡歡拉了拉徐二白的袖子,不忘拍馬屁。
“二哥,你剛才說話時,特別威風,特別有氣勢,嚇得那個子夜一愣一愣的,二哥,你現在越來越有丹霞山山主的氣勢了。”
徐二白白眼一翻:“我寧願永遠沒有丹霞山山主的氣勢。”
盡歡默了,她知道徐二白是什麽意思,如果有爹娘在,他應該還是跟自己玩鬧在一起,兩人無憂無慮,時常互坑。
可現在,徐二白在逼著自己長大,逼著自己怎麽去當山主,怎麽麵對外麵的阿諛奉承,怎麽去當一個能保護弟弟的哥哥。
兩人靠在銀杏樹下,半晌無話。
大殿外很是安靜,隻有風打樹葉的沙沙聲。
可大殿裏麵卻如炸了鍋般,從盡歡被徐二白帶走,子夜暈倒,原本事情就應該算是過去了。
豈料,旭堯得知此事後,怒氣叢生,一腳踹在了旁邊瑞麟的凳子上,不顧眾人的目光咬著牙道。
“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簡直是無用。”
瑞霖本就很無辜,事情本來跟他沒關係,可他第一時間不是去問怎麽回事,而是認錯:“對不起,爹。”
旭堯說話聲音不大,加上大殿中嘈雜不堪,眾人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麽,隻以為是瑞霖惹了旭繞宗主生氣,凳子被需要宗主踹翻。
旭堯根本不管地上跪著的瑞霖,仿佛看見他更加心煩,瞪了一眼,揮袖便走出了大殿。
留下一眾人,以及台上尷尬不已的瑞霖。
怡和站起身,走過去扶起瑞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克服了眼前的困難,未來必定一片光明,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勞其筋骨。”
瑞林眼裏閃動著水光,這是今日麵前這個女子第二次在眾人麵前救他,信他,而且鼓勵他,理解他。
瑞霖感激不已,看怡和的眼神更加柔和,真誠的道:“謝怡和師姐。”
旭堯離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有出來透透氣的,也有在裏麵繼續爭論的,反正這曲水流觴宴是流水席,連擺三日,今日與宗門攀不上關係還有明日,多觀察一下也好。
出來透氣的各家族弟子也從沒有消停的,三三兩兩也都在小聲的議論著,而這些話,全部都傳進了大樹後,盡歡與徐二白的耳朵。”
“本以為今日最風光的是幻靈宗,沒想到,這個丹霞山竟然成為五宗裏的黑馬,憑著一套打狗棍,也能一鳴驚人。”
“是啊,那兩招打狗棍法確實驚豔,也不怪幻靈宗主生氣,明明是他的場子,卻被人奪了風采。”
“是啊,以前一直都聽說丹霞山,大公子穩重,二公子傲嬌,三公子不學無術,是個無用之人,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人家是深藏不露。”
“對啊,宗門不少弟子被關獸王穀回來時,就曾透露過,盡歡這小子,修為天賦都極高。”
“深藏不露?你們可聽說了,當初獸王穀那些被抓的人裏麵,可是有人說過,楚江是用了魔君赤離的魔種才讓獸王穀的妖物凶獸變異,如果真有魔種,後來那魔種呢?”
“你的意思是說,盡歡拿走了?”
“不知道,不過也不能說她沒拿啊,畢竟獸王穀裏最後出來的除了她就是傅小宗師,你們覺得傅小宗師可能拿別人東西嗎?”
“可盡歡不是說,學了丹霞山的絕學嗎?”
“說什麽你都信。”
另一人更是道:“什麽魔種,是不是真的我不管,但丹霞山此時人丁薄弱,如果我們家族去了丹霞山,起碼不會如在幻靈宗這大宗門裏受人欺負。”
“對啊,還有,若盡歡手裏真的有魔種,那為了丹霞山的未來,他自己提升修為的同時,也應該多少會幫我們也提升一下修為,畢竟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說得對啊,丹霞山與獸王穀楚天嬌的一戰中,雖然我們沒一個人看見盡歡,可幻四宗裏都說她才是最大功勞,雖然現在還沒個說法,但過些日子必然會有表彰大會。
丹霞山雖然遭受了重創,但這次也確實使他們名聲鶴起,不是嗎?”
“可丹霞山的山主是徐二白,並不是盡歡,而且她那樣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如小流氓一樣,靠不靠譜啊。”
“說什麽呢?靠不靠譜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盡歡的實力,你們應該也看見了,我們隻要跟著她就可以,至於丹霞山,不過是靠個山頭。
“說的對,徐二白的修為實在不夠看的,若沒盡歡,丹霞山估計也遲早要沒落。”
“再想想,再想想,三天時間我們再觀察一下,家族入宗門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願意,可也需要宗門看得上我們,但相比之下,好似丹霞山確實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況且因為今日的事情,估計丹霞上的風頭已經蓋過了青陽山莊,不周山,再說了,丹霞山可是跟幻靈宗聯姻了,海晶如此向著盡歡,以後的丹霞山定然今非昔比。
所有人走後,盡歡與徐二白對視一眼,盡歡好想打人,這些家族的人,明顯在為自己的利益權衡利弊,根本不是在投奔宗門一心修行,這種嚼舌根的話語,真實得讓人惡心。
修仙本是修心,何時變成了一場交易,一場不純粹的修行。
更可惡的是,她真的,他媽的沒偷東西,可她該怎麽解釋??
魔種現在真的在她手裏啊,這事情估計也瞞不住多久了。
徐二白則仰望著藍天,腦中一陣複雜,揮之不去的都是山丹霞山山主修為不夠看幾個字。
盡歡知道徐二白在意的是什麽,可是……她除了能勸他更加勤奮之外,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想了半晌,冒出一句:“老二,我以後給你當打手,誰敢不把你放在眼裏,我就揍誰。”
兩人又坐了很久,直到各自回房間,徐二白都未跟盡歡再多說過一句話。
盡歡撓著頭,徐老二這脾氣越來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