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和蘇齊修好
可是她呢?可能她現在很開心吧。難道,自己做了那麽多,全都是沒用的麽?
南宮謙下了早朝,黑著一張臉,走了出去。正在一邊打盹的方璉立刻來了精神,整理整理了衣服,摸摸自己的臉,興衝衝地攔住了南宮謙,把一塊玉遞給了他。
南宮謙皺緊了眉頭,看清了手裏的東西時,心猛然被敲擊了一下,狠狠地。嗬嗬,本以為,這塊玉真的可以拴住自己心愛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又給自己還回來了。
方璉小心翼翼的看著南宮謙陰晴不定的臉,伸出芊芊玉指,在南宮謙麵前晃了晃,試探的問:
“你沒事吧……”
南宮謙這才抬起頭,看著方璉。半晌,微微呼了一口氣,問:
“你不走麽?她已經回去了。”
方璉一見南宮謙理自己了,嘿嘿的笑了兩聲,說:
“沒事沒事,我在你的皇宮裏在玩幾天,你不會介意吧?”
聽到這樣的話,南宮謙身後的太監宮女還有侍衛們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多麽可愛的小姑娘啊,說出這樣的話……咳……真是可惜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南宮謙本來想說他介意,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這個阡離的“發小”,他生不起氣來。或許,自己還是不願意讓阡離不開心的吧,所以才會對他的朋友也很好。
歎了一口氣,南宮謙揮了揮手,沉沉地說:
“罷了罷了,你就先住到阡離的‘鳳儀宮’吧。”
此言一出,眾人驚得合不攏嘴了。什麽?皇上竟然沒有生氣,反而是把皇後住的鳳儀宮給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天啊,這後宮又要不安寧了……
驛站。
阡離一大早就大包小包地的回來了,擁抱了每一個人——當然,蕭然那個大冰塊自然是不讓阡離抱啦,於是乎阡離就很大人不計小人過的給了他一個飛吻。
阡離開心的在大廳裏轉著圈,興奮的說: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唐隱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通常都是第一個衝出來熊抱阡離的她竟然最後一個出來。撲到了正在轉圈的阡離身上,開始亂啃,啃得阡離一臉口水。好不容易把這個可惡的家夥弄走了,阡離就抓起蘇漓的衣服,充當自己的毛巾,順便抱怨著說:
“我說蘇漓啊,你應該管管唐隱了啊……”
“恩。”蘇漓不知道怎麽的,絲毫沒有察覺出自己的回答有多麽曖昧,反而是嘴角一直噙著笑。阡離偷偷的笑了笑,真好真好,自己撮合了兩樁婚事——唐隱和蘇漓,南宮謙和方璉。
自己以後,也可以幸幸福福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蘇言,你可要快點回來哦。
“對了,寒”阡離轉過頭,看向江洛寒,“那個人呢?”
江洛寒走進裏屋,領出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深深的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人。看來,他已經受了太多驚嚇了。阡離放輕了語氣,柔柔的說:
“你不要害怕,我們會保護好你的。那些人不會再來追殺你了。”
那個人瑟瑟的抬起頭,看見是一個溫柔的女子,膽子微微放開了些。唐隱吐了吐舌頭,恐怕他要是知道這個柔弱的女子是多麽的剽悍,就不會放心了些吧?咳……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元溪,你給她開心安神的藥吧,最好下午就可以對我們講出事情的真相。”
阡離微微皺了皺眉,讓元溪吧這個人帶下去。
“你怎麽讓他講出真相的?”阡離微微有些埋怨的看著江洛寒,“你是不是恐嚇他了?”
“額……”江洛寒撓了撓腦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砰砰砰”三聲敲門聲打斷了談話,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走進來的,竟然是——蘇言!
阡離睜大了眼睛看著背對陽光的蘇言,陽光隱藏在他的背後,黑眼裏,是一如既往溫柔的笑。阡離揉了揉眼睛,驚叫一聲,聲音裏飾演不住的激動。撲了過去,在他懷裏如小貓般蹭了蹭,問:
“你怎麽來了?”
蘇言似乎也有些不明白,揚了揚手中的金黃色聖旨。
蘇漓皺了皺眉,隨即釋然,嗬嗬,他們同樣是兩個放手心愛之人的皇帝。既然給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放她出去飛吧。莫名的,蘇漓對這個“狗皇帝”有了細細的好感。
“他把我放出來了,並且說永遠和蘇齊修好。”
蘇言淡淡的嗓音在阡離聽來簡直是天籟啊!沒想到那個狗皇帝竟然網開一麵了呢!那麽屋裏麵的那個人說不說真相也無所謂了吧。
但是蘇漓看穿了阡離的小心思,微微一笑,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筆賬,當然還是要算的。”
阡離摸了摸鼻子,縮在蘇言懷裏。這個蘇漓太恐怖了,總是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那自己以後豈不是沒有一點隱私可言了?
下午。阡離興衝衝地拉著大包小包的蘇言——當然,都是給阡離買的……回到了驛站。
那個人的精神已經好多了,開始回憶起那段驚悚的經曆。
“大概是在兩年前,我和我的好兄弟就發現軍營裏時不時出現一些新麵孔,但是我們的那些老朋友卻不見了。問問上麵的人,他們都隻是說派那些老兵道中央去了,這邊經畢竟有些危險,所以換一些年輕人。可是據我們所知,其他城市裏的軍營根本沒有這樣的情況,但我們也將信將疑。直到是一次戰役。”
那個人說到這微微抖了抖,阡離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那些曾經還和我們並肩作戰的新人,竟露出了他們的真麵貌!他們不是蘇齊人,而是莫梁人!他們一把扯下了蘇齊國的軍服,露出了裏麵的衣服,然後開始瘋狂的屠殺蘇齊士兵。因為力量太過懸殊,他們是我們的三倍,所以我們全軍覆沒,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但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開始沒日沒夜的追殺我,每天我都在驚恐中度過,我一刻不停地告誡我自己,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因為我要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