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了我一條生路吧
阡離站在驛館前,微微平息了自己比較激動的心情,抬起腳,一下子把門踢開了,驚得裏麵的人微微一怔。
唐隱倏地一下子跑了過來,兩眼淚汪汪的,抓著阡離的手,問:
“阡離啊,你怎麽來了?那個狗皇帝是不是欺負你了?……你沒那啥吧……”
阡離這會兒沒工夫搭理這個越來越精神的精神病,推開她的臉,徑直走向蘇漓。蘇漓有些微微的不敢置信,抬起手,輕輕的落到阡離的眉心,滑向她的鼻尖,半晌,輕輕地問:
“阡離,你怎麽能回來的?你逃出來了?”
“當然不是。”阡離撅起嘴,坐到一邊,翹起二郎腿,說道,“你覺得那個狗皇帝會放我走麽?我來是要告訴你們一個艱巨無比的任務!”
元溪看著阡離一臉偉大的表情,湊過去,賊兮兮的問:
“姐,是啥任務啊?”
阡離瞄了他一眼,隨即一把推開元溪的臉,十分不給麵子的說:
“就你這小身子骨,你邊玩兒沙子去吧。”
隨環視了一圈,把視線定格在坐在床上一直默默無聞不肯發聲,十分淡定的閉著眼,充耳不聞阡離的話的,蕭然。阡離調整好笑容,雙手放在胸前來回磨擦,像是看到了什麽好東西,一臉諂媚的走過去,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心理都不太相同:
阡離(賊笑著):嗬嗬嗬嗬,蕭然啊,你可一定要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請求啊……
蘇漓(皺著眉):這小丫頭要幹什麽?不會要把蕭然給吃了吧……
元溪:此時此刻,本人隻想到了兩個字,那就是——狗腿!
唐隱:咦?原來這裏還藏著一個帥哥啊,原來怎麽沒發現呢?不能讓阡離搶了去的,看來以後我得有所表示……嘿嘿嘿……(小染:咳咳,唐隱越發的精神了,請大家忽視這個過於精神的精神病(鞠躬表示歉意)!)
安羽:厄,自己好像看不太懂阡離的表情啊……來個聰明人解釋解釋吧……
蕭然(閉著眼睛):怎麽突然萬物俱靜了?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自己還是看看好了……
蕭然刷的一下睜開眼睛,隨即就看到了阡離放大的一張諂媚無比的臉,十分“虔誠”的看著自己,還眨巴著眼睛,雙手放在胸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裝純……蕭然咽咽口水,往旁邊挪了挪,阡離也跟了過來。蕭然又挪了挪,阡離又跟了過去。蕭然跳下了床,一溜煙跑到元溪旁邊,用手掩著嘴,小聲地說:
“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莫悠宸那個狗皇帝那啥了王妃,所以王妃有點過於悲傷,然後就……失心瘋了……”
阡離暗暗咒罵了一聲,但還是十分諂媚的走過去,扒上蕭然的胳膊:
“當然不是啊!”
蘇漓微微別過頭,不去看。雖然自己告訴自己,這沒什麽,但是看到了的話,還是會微微有些吃醋的。
這會兒蕭然慘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女人這麽的黏他,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皇上王爺都喜歡的女人,擦,你看看皇上都不往這邊看了……
終於,蕭然實在是忍不住了,憋了一口氣,凶神惡煞的瞪了阡離一眼,阡離微微怔了怔。蕭然又軟下了口氣,哀聲得求:
“小姑奶奶哎,您放了我一條生路吧。我一沒偷二沒搶,我還是保護皇上的,您要是著這麽折磨死我了,皇上怎麽辦啊?有什麽事您說成麽?我蕭然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辦成嘍……”
蘇漓聽著蕭然狼狽的聲音,偷偷的笑了笑,從來都沒有女人敢和蕭然這麽鬧吧……
阡離滿意地看著蕭然的樣子,果然鬆開了蕭然,坐到了一邊,又翹起了二郎腿,抓著桌子上的花生米往嘴裏丟:
“那啥,其實我也不會讓你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人。隻不過這裏馬上就要有那麽一隻愚蠢的小騷狐狸傷天害理了!”
說到後一句,阡離恨得牙根癢癢。她一想到那個莫悠悠要是用什麽不正當的手段……哼哼哼,自己一定把她大卸八塊!!!
蘇漓和元溪安羽一聽,大概也知道是誰了。唐隱傻著個臉,不要命的走上去,傻乎乎地問:
“什麽騷狐狸啊?”
阡離一聽她這麽問,心裏更惱火了。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可憐的桌子先是搖搖欲墜搖搖欲墜,然後晃了幾下,轟的一下子散架了,桌子上的花生米掉了一地,盤子被摔得四分五裂。阡離惡狠狠地說:
“除了莫悠悠,還能有誰?”
唐隱張大了嘴,看著地上的“廢墟”,再看看阡離,然後咽了口口水,弱弱的問:
“阡離,原來你是會武功的啊……”
“不會!”
阡離不耐煩的一招手,隨即走向蕭然,提起了他的領子。蕭然微微眯了眯眼,還沒有人敢對他這樣的,隨即一想,這個女人惹不得的啊。蕭然挫敗的垂下頭,好吧好吧,我忍我忍,忍者神龜,忍者無敵……蕭然催眠著自己。
阡離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即一想,這個男人惹不得的啊,他那麽厲害,說不定什麽時候蘇漓一轉身,一沒看見,自己就化成灰了……鬆開了手,阡離一臉諂媚幫著蕭然拍了拍衣服,隨即說:
“蕭大哥啊……你可是剛才說要幫我的啊,你可不能看著我老死空閨,厄,獨自垂淚,那啥,那啥,被一個小破孩欺負,是吧……”
老死空閨……獨自垂淚……被人欺負……
全體童鞋十分默契的看向阡離,然後低下頭,十分默契的小聲說了一句:
“誰老死空閨獨自垂淚被人欺負你也不會老死空閨獨自垂淚被人欺負……”
額,不過他們好像忘了有那麽一句話:眾人拾柴火焰高……那個,同樣的道理,眾人說話聲音大。
阡離十分“不小心”地聽到了這句話。隨即眾人又聽到了一陣刺骨冰涼的磨牙聲,然後阡離就不客氣的說:
“那啥,我也不提什麽過分要求,你隻要幫我盯著莫悠悠,別讓他對我家蘇言下手就可以。我的最低底線是拉拉手才,如果她要是再敢付出一些行動,你一定要有所表示,比如把她的凳子腿鋸一點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