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南宮謙
蘇漓聽到這裏微微放緩了目光,但是元溪的下一句話卻讓蘇漓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看來皇上是白眼病……”
蘇漓氣得磨牙,好你個元溪,是看著阡離在這我不會打你是吧……哼哼!等回了京,看我不連降你幾級!阡離在一邊已經笑得直不起來腰了。
唐隱在一邊咂嘴,小聲的對阡離說:
“你看看皇上,連生氣都那麽帥,那裏比不過你家蘇言?要是我我就嫁皇帝了,又多金,又帥,還有權……”
唐隱掰著指頭算著,絲毫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表情已經變了,蘇漓是心痛,如果阡離選擇了自己的話,那麽又該是怎麽樣的呢?是不是還會有這一場求和呢?
蘇言瞪著倆眼,都快趕上鵪鶉蛋了,這是什麽話?難道自己真的很醜麽?裝出委屈的樣子看向阡離,,可憐巴巴的撇撇嘴,阡離嘻嘻哈哈地跳過去,輕輕地拍拍蘇言的臉,啵了一口,笑嘻嘻地看著唐隱,默默蘇言的鼻子,說:
“你可不能這麽說哦!我們家王爺也很帥的 !”
蘇言這才微微輕笑,摟住阡離。江洛寒和蘇漓努力不讓自己看到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平緩了心緒,蘇漓的眼神越過阡離,皺緊了眉,問:
“他為什麽要你們去和親?莫梁國應該知道你們已經成親的事了,可是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呢?”
“不知道。”阡離搖搖頭,也陷入了沉思,喃喃地說,“但是我總覺得,那笑很熟悉,好像……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可是又不知道是誰。”
經阡離這麽一說,蘇言也回想起來了,半晌,他的臉色漸漸沉了起來,緩緩地說:
“那像是……南宮謙……”
“南宮謙?”獨孤那老頭子自言自語,“怎麽這麽熟悉啊?”
“南宮謙的南宮組織是蘇齊最大的殺手組織……”阡離說到這裏,突然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蘇齊的殺手,對啊,殺手,老頭子不是說,那神秘的力量是蘇齊的殺手麽?”
可是……南宮是蘇齊人,照現在這個時代人們的想法,應該是幫蘇齊啊,怎麽會……跑到莫梁了呢?
蘇漓眯起了眼睛,他也想到了: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麽一切就都成立了。按理說南宮謙是不會接受莫悠悠的條件親自刺殺阡離的,江湖上的人都說他十分南孤傲,如果他與莫悠悠有著某種關係,那麽這個疑點就沒有了,而戰場上那股神秘的力量也就是他的部下。”
“不會吧……”阡離摸摸腦袋,隨即又提出了疑問,“就算是這樣,那這幾天我們連連戰敗又是怎麽回事呢?即使是加上了他的部下,但按理來說,我們這邊的江湖中人也足以抵擋,莫梁的力量不可能一天兩天提高那麽快的,除非,南宮謙是神。”
這個問題又迷住這些個人了,都在思考,都在思考,唐隱突然蹦出來一句:
“會不會是由內奸啊?”
內奸?阡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問:
“天呐,我的唐大小姐,唐大俠女,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如果有內奸的話,那得有多少內奸才能把我們打得這麽慘?”
“說的也是啊……”唐隱點點頭,繼續思考。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想另外一個問題……”元溪無奈的看著阡離和蘇言,聳聳肩,問,“皇上,你不會真打算把他們兩個送給莫悠悠和莫悠宸麽?”
蘇漓聽到這話,心裏微微一緊。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兄弟,一邊是他的黎民百姓,這……叫他如何選擇?如果強打的話,憑他們現在這樣,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連連得勝,說不定打了之後,自己還是敗的一塌塗地。可是不打,自己怎麽可能願意把他們送出去?
阡離看著蘇漓的眉頭越皺越緊,微微的有些心疼。走過去,食指點住他的眉心,輕輕地揉著,想把那一團揉開。傻嗬嗬的笑了笑,隨即微微有些無奈的說:
“老四,其實你不用那麽無奈的。我和蘇言也不是那種隻顧自己不顧大局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樣,無法改變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屈服一下下的嘛!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我們能名留青史就好了!嗬嗬……”
阡離回頭看了看蘇言,衝他笑笑,卻發現蘇言眸子裏的不舍和愛憐。
撇撇嘴,不滿地說:
“喂,你們都幹什麽?一個個搞得像生離死別永遠見不著似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有轉機的啊……說不定,我們留在那裏,也……也不一定要……和親的啊……”
說到後麵這一句,阡離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底氣明顯的不足。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雖然不會怪什麽,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一生就那樣毀在莫梁國的皇宮裏了。即使是看見自己的老公,也隻能是看著,不能上去抱抱他。
可是……南宮謙怎麽會變得那麽卑鄙?為了自己,不擇手段?
應該不會的吧……阡離正想著,突然手上一熱,蘇言拉住了她,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蘇言深深地說:
“我不會讓你變成別人的妻子,除非,我死掉。”
阡離眼睛一熱,微微低下頭,趁人不注意,擦掉了眼淚,抱怨的打了一拳,說:
“什麽死不死?我們又不是要去死?說這些話幹什麽?事情又不一定是沒有轉機,大不了,我們一起逃婚嘛……不對,大不了我們私底下見麵嘛……”
阡離這樣說著。本來想著逃婚也未嚐不是個好辦法,可是,當自己的肩上背負了千千萬萬無辜黎民百姓的生命時,自己的雙腳,怎麽能不顧及他們,邁開步子逃出去呢?
唐隱微微紅了眼眶,握著阡離的手,堅定地說:
“親愛的阡離,等到姐姐我幫你找出真相的時候,就回來救你們夫妻倆了!你們一定要挺住!挺住!”
本來醞釀的挺好的悲傷情緒,被他這麽一說,全沒了。阡離笑著說:
“什麽挺住?我和我老公又不是被捕的俘虜,成天要受煎熬,怎麽挺住?不用挺我們就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