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也刺自己一刀
江洛寒沒說話,一直看著陡峭的山,皺緊了眉。如果說是阡離一個人爬上了這武仙山還似乎有些可能,但是,她帶著五百個人,怎麽可能爬上去的呢?幾個人等了大約一個時辰,突然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頭頂的山突然豁出了一道口子,黑洞洞的,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隨即阡離和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子領著那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下了山。 江洛寒他們極其震驚,原來這武仙山是有機關的,莫非,眼前這位笑眯眯的老人,就是傳說中的“武仙”? 阡離看到了他們,就知道一定是贏了,笑著跑過去,像一隻鳥兒,攔過江洛寒的胳膊,問:“蘇言怎麽樣,他不知道吧?”江洛寒的嘴角動了動,不隻是難過還是開心。阡離還是那樣,想問什麽就問什麽,自己不是很喜歡的麽?為什麽偏偏這一句,如此的刺耳? 元溪看穿了江洛寒的心情,走過去,笑著說:“如果你再不回去,我想他可能就會猜出來你幹什麽了。他隻知道你在前線,而且有江將軍的保護,很安全。不過,他快要擔心得瘋掉了。” 江洛寒靜靜地聽著一席話,自己還奢求什麽呢?她有所愛的人,那個人也愛她,她很幸福,不就好了麽?嗬嗬,自己原先所說的是“生生世世不負雲阡離”,如果自己放手,或許對兩人來說,都是很好的結局吧?可是為什麽,心裏翻江倒海的難過呢? 大隊走了兩天,終於回到了軍營,蘇言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該死的,自己竟然讓他拿了虎符跑到前線胡鬧去了,看她回來,自己不收拾她! 遠遠地,阡離就看見了蘇言從帳篷裏走了出來,興奮的翻身下馬,張開雙臂衝向蘇言。蘇言隻感到一陣清香的風,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已經撲到自己懷裏了。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蘇言收緊了雙臂,緊緊地抱住她,生怕讓她再一次溜走,把頭埋在她的秀發間,嗅著那熟悉的芳香。雖然胸口真的很痛,但是,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 她就像一隻自由的鳥兒,誤打誤撞闖進了自己的生活,之後,自己的眼睛就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隨著她的舞姿紛飛,糾纏著他的眼角。但是,她是一隻鳥兒啊,說不定自己一不小心,一個小小的疏忽,她就會飛的無影無蹤,況且還是一隻不認路的鳥。自己再也不允許她離開自己半步,一點都不允許! 元溪在馬上微笑的看著他們,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情,連忙下馬,撲向兩人:“阡離——不許你碰我的病人!!” 元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人分開,蘇言胸口的繃帶已經被血染紅透了,阡離微微驚呼一聲,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滿眼含淚的拉住蘇言的手,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情吧……痛不痛,流了這麽多血……” “不痛的,沒事情,乖啊,等元溪幫我弄好了就沒事了。”蘇言撫摸著阡離的臉頰,微微笑了笑,胸口尖銳的疼痛也幹脆不去管了。這個時候,老頭子煞風景的站了出來,對阡離說:“笨徒兒,這是誰啊?對你師傅你也沒有這麽溫柔過。” 阡離翻了個白眼,吐吐舌頭:“就你那樣,我想對你溫柔都溫柔不起來!要不你也刺自己一刀,我就對你溫柔!”“你……你個死丫頭!怎麽跟你師父說話的!找打!”老頭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眼睛裏滿是笑意,追著阡離滿世界跑。 蘇言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阡離,生怕他跑丟了,問元溪:“那個人是誰?”江洛寒微微歎口氣,低低的說:“獨孤不敗。” “是那個傳說中的‘武仙?’”蘇言十分驚異,“他們怎麽認識的?”江洛寒剛要說話,元溪就急急忙忙的插了一句: “他們是在山下碰到的,因為阡離姐太討人喜了嘛,所以就收她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