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姐姐,要不我留下來陪著你吧。”
安昕心裏有些感動,沒有想到何妙言剛剛認識自己就這麽關心自己,她還是推開了何妙言,生怕何妙言被麵前的傅遠笙對付。
何妙言隻好轉身離開了這裏。
傅遠笙走來,在離她還有幾步的時候,安昕就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道。
喝了酒的傅遠笙,安昕更是有些害怕,讓她有些想要逃離這裏,卻又隻能站在這裏。
她知道自己要是逃跑的話,傅遠笙一定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就隻能那麽看著那個可怕的男人朝自己搖搖晃晃地走來。
“安昕。”傅遠笙沉沉地開口,大掌放在了她的頭上。
安昕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傅遠笙一把粗魯地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懷中,深呼吸口氣,鼻息之間全是醉人的酒氣,讓安昕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心情複雜地揪住了自己的手指,這個那麽愛折磨自己的男人,屢次三番地把她推向地獄的邊緣,又三番五次地解救自己於危難之時。
她真是搞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男人。
安昕澄澈的眸子滿是苦楚。
“我不會放過你的 。”
傅遠笙的嗓音低沉,眸子裏的戾氣濃鬱。
可是明明是一句帶著仇恨的話,為什麽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有點柔情?
安昕狠狠一咬牙,這個男人怎麽可能對自己柔情!
一定是自己錯覺!
傅遠笙下一秒扯住了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推到了牆壁上,一個粗暴又大力的吻便狠狠壓下來。
安昕瞪大了眼睛,不敢去看傅遠笙的眼睛,隻覺得無法呼吸了。
可是傅遠笙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是繼續摁住她的頭,一次比一次吻的厲害地索取。
像是懲戒、像是泄憤、 像是失控……
麗姐被何妙言找到,想讓麗姐去找醉酒的安昕,卻不想兩人剛剛到了這條甬道時,在恍惚的燈光下,看到的便是這麽一幕!
何妙言差點喊出聲音。
“閉嘴!”麗姐當即神色複雜地喊道,神秘莫測地吩咐道,“今晚你看到的事情,堅決不能對外說出去,更是不能夠在背後亂嚼舌根子!”
“是……”
何妙言那眼睛裏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眾人傳言,傅遠笙傅總是有潔癖的,這麽多年女人都進不得身,可是可是……
他怎麽會和他們這些海宮的卑微公主親在一起。
麗姐站在遠處,親自帶著何妙言離開了 。
麗姐看了很多段感情,也見識了不少人,還是頭一次看見傅遠笙這麽奇怪的人。
他和安昕之間簡直是太奇怪了。
而此時。
安昕隻能屬於、被動狀態,她根本沒辦法掙脫傅遠笙大力的束縛。
無論何時,無論傅遠笙怎麽樣對待自己,粗暴亦或者是蠻橫,或者是毒辣。
她隻能一一地承受著。
不能反抗,不能忤逆。
傅遠笙生生把身前的人,嘴唇親到極為紅腫,也不肯罷休,最終,他一把扯住了她的上衣。
“你就不會反抗?”他帶著情欲的話,挑釁地問道,“還真是卑微得很呢。”
反抗……?
安昕想起來了曾經的每一次反抗 ,然後換來的是隻能是傅遠笙的更加厲害的報複。
所以,反抗有什麽用?
他不是認為自己就是殺人凶手嗎?
所以……
安昕那雙美麗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看著地上,囁嚅著開口:“我……沒有能力反抗 。”
她的父母出了車禍還在國外需要治療,他們的命都還掌握在傅遠笙的手裏。
傅遠笙掐住了她的脖子,笑的陰狠:“很好,非常好,隻要你活一天,我一天都是你的噩夢。”
聽到這裏,安昕的眼睛已經是睜大的不能再大了。
眼前這個男人……
真的如魔鬼那樣,曾經自己怎麽就會喜歡上他?
安昕的拳頭瞬間捏緊,深深地抽了口冷氣。
安昕的脖子被狠狠地掐著,甚至有些難以呼吸在,最後在傅遠笙輕蔑一笑中,這才放開了安昕。
安昕立馬控製不住地開始咳嗽,漲紅了臉,她真怕剛剛傅遠笙掐死了自己。
看著傅遠笙滿身酒氣地又離開了這裏,安昕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這才緩緩地緩過來,她也喝了不少,所以走起路來有些費力,步履虛浮地走回了宿舍。
一到宿舍,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帶鑰匙。
她站在門口,發現門縫裏透出了光亮,屋子裏麵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們肯定是沒有睡著的 。
可是卻沒有一人願意給她開門。
於是安昕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再一次地敲了敲門。
屋子裏麵的人似乎是沒有沒有聽到那般,依舊是在說話。
突然,有道疾跑的聲音。
嫣兒在屋子裏麵,和她的小姐妹聊天,突然看到跑去開門的何妙言,當即朝麵前的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女人瞬間上去拉住了何妙言。
“不準開門!你個新來的,確定要和我為敵嘛?”嫣兒點燃了根香煙,滿臉敵意地看著何妙言。
何妙言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她也不想得罪嫣兒,可是,看著安昕今天喝了這麽多的酒,還在門外等著,實在是於心不忍。
安昕自然是聽到裏麵,爭論的聲音。
她的第一反應是何妙言還小,如果在這海宮得罪了嫣兒,那麽嫣兒一定會對付何妙言的 。
何妙言又怎麽是嫣兒那麽老練的人的對手?
“妙言,沒事,你別管我。”
安昕咬牙,屋子裏麵的女人都是嫣兒熟悉的小姐妹,看來自己今天晚上是進不去宿舍了。
偏偏這個時候,窗外又下起來淅淅瀝瀝的大雨,冷風灌進來,讓喝醉的安昕很是難受,打了大大的噴嚏,有要感冒的征兆。
何妙言被抓住了手腕,有些生氣,她本來就看不管嫣兒這群人針對安昕的模樣,便憤怒地說道:“你們怎麽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