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安昕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拳頭這才緩緩地鬆開了。
為什麽……
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要針對自己?
安昕深呼吸一口氣,腦海裏麵閃爍過一幕幕華畫麵,最後索性埋頭進了被窩。
安昕這一次住院,一住便半個月。
她身上的傷才好了起來,她出院的時候,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醫院門口。
看著車流不息的公路,正有些勞神,麗姐有事情,沒有人可以來接她,她隻能打出租車回醫院。
“滴滴滴!”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看著大包小包的她,眼眸中閃爍過抹算計:“去哪裏啊美女?!”
“海宮。”
“六十走不走?”
安昕有些猶豫。
司機冷言嘲諷了一下:“小姐,我看你也是不容易,六十塊錢是良心價了,再說了,海宮……”
說到這,司機冷笑一聲,“你在那種地方工作,會沒有錢?”
安昕咬牙,麵對司機的挑釁有些臉紅。
遠處,同樣是出院的白慕思看到了這一幕。
小心翼翼扶著她的白琳玥哂笑了一聲後開口 :“姐姐,你看到了嗎,安昕這女人如今落魄成這樣,這下你知道她為什麽急於勾引子霖哥了吧?”
白慕思神色複雜,看向安昕的眼眸中有些厭惡。
白琳玥勾唇一笑,噔噔噔的踩著高跟鞋,走到自家的豪車前,挑釁的對安昕喊道:“安小姐,何必打出租車呢?你那麽省錢,倒不如我送你回去啊 ?”
安昕捏緊了拳頭,開豪車又怎麽了?
安昕忍不住紅著臉大聲回了白琳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白琳玥哼了一聲,轉身對白慕思說:“姐姐,上車吧!看到這種人,真是髒眼睛!”
安昕一愣,沒有想到白慕思也在這。
自己和白慕思的關係表麵上還是過得去的,現在……
白慕思隻是站在那裏,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從這冰冷的目光中,安昕算是知道了,自己和白慕思之間的友誼也要徹底地斷絕了。
“滴滴滴!”
又是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朝窗外呸了一口唾沫,喊道:“小姐,你到底還走不走了?你不走不要妨礙我做生意啊!”
“走!”
安昕歎口氣,這是人名醫院離海宮又是那麽遠,這邊的出租車還不好打,沒辦法,她隻能是上車。
在複雜的心情中,安昕回到了海宮。
嫣兒因為上次懷孕流產的事情,被麗姐點名批評之後,就開始有些不順利了。
“喲!這麽快就回來了?怎麽沒在醫院多住幾天!”
瞧見安昕回來,嫣兒的語氣很是不好。
安昕木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不想與她有什麽爭執:“病好了就回來了。”
嫣兒冷哼:“安昕,你上次給麗姐高密的事情,咱們沒完!你給我等著!”
“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那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告密。”
安昕繞開她,想走回自己的宿舍。
嫣兒一把攥住她的手,很是服氣,惡狠狠地瞪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就是你!”
“放開我。”安昕皺眉頭。
卻不想被嫣兒攥的更緊,生生是把她的手腕都抓出了一條紅色的痕跡。
麗姐從遠處走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便不悅地咳嗽了下。
嫣兒如同變臉一般,立馬莞爾一笑,鬆開了手,好脾氣地開口:“安昕啊,你剛剛出院 一定好好照顧自己啊,有什麽事盡管叫我。”
安昕皺眉,卻也沒說什麽 。
嫣兒看向麗姐“麗姐,你來了,我正在和安昕敘舊呢。”
麗姐把剛剛的那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裏,卻也懶得追究,看了一眼安昕,隨後擺了擺手:“嫣兒,該幹嘛去幹嘛去 !”
嫣兒努了下嘴,有些不服氣。
卻也隻好轉身離開。
安昕這才鬆了一口氣,麗姐走來,有些親切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道:“好了,你也別和嫣兒計較,她這個人性格就是這麽個模樣。但是掀不起什麽大風浪。”
安昕乖巧地點了點頭。
麗姐因為照顧安昕的身體 ,便給她安排了些輕鬆的活兒。
不用陪人怎麽,隻是簡單地處理下海宮的正常事情,前台迎接就好了.
一襲大紅色的開叉旗袍,隱隱露出一雙修長的腿,任由那緊身衣服把整個人的完美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
她與前台一起,微笑著招待著每一個進來的客人。
“歡迎光臨!”
彎腰行禮,一雙高級定製的皮鞋在自己眼前站定。
安昕有些緊張地吞咽了口唾沫,一抬頭,便望進去了雙冷傲的眸子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傅遠笙。
傅遠笙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桀驁不馴地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抬起頭來。”他啟開唇,便讓安昕有些不寒而栗。
安昕緩慢地抬頭,一張大病初愈後還略顯憔悴的臉,極為的惹人心疼。
傅遠笙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便繼續發號施令:“跟過來。”
簡言駭語,讓安昕有些內心忐忑。
從上次住院之後,她已經是好久都沒看到傅遠笙了,不知道這一次的傅遠笙找自己是為了什麽。
安昕沒辦法拒絕,隻能跟在傅遠笙的身後,心情有些悲慘。
傅遠笙帶著一群人,直接進入了高級包廂中,任由海宮的小姐擺酒。
這一擺酒便是擺了近百瓶酒。
那群人,大約是有七個,其中三個外國人,四個中國人,穿著都極其考究,平整細膩的衣服料子,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不凡的氣質。
嫣兒推開包廂的門,她是海宮的頭牌,極為會說話,想必也是麗姐安排她進來伺候這間包廂的。
傅遠笙看著他們敬過來的一杯酒,冷冷地掃了眼安昕。
安昕抿唇,接過了那杯酒,一飲而盡。
他帶她來,無非是為了讓她給他頂酒。
安昕隻能硬著頭皮,在這五顏六色的包廂射燈下,一杯杯地喝著酒。
他們還在談事情。
傅遠笙難得對人這麽有耐心,會和這些男人周旋那麽久,安昕隻覺得自己喝的已經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