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麗姐也不知道該怎麽幫忙,“安昕,你先不要著急,先報警,看警方處不處理這樣的事情。”
“對。”麗姐的話點醒了安昕,她的母親拖著昏迷的父親離開這裏,肯定要費一番功夫。
如果警方可以幫忙調取醫院附近的監控的話,那事情就那麽棘手。
“那麗姐,我先去一趟警局,看看他們怎麽說。”公安局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安昕心急如焚,隻好去現場看看。
麗姐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她也沒有阻攔,叮囑了兩句:“路上小心,有消息就馬上回來,你這個月的全勤都已經扣光了。”
安昕的工資本就不高,三天兩頭請假,工資都扣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謝謝麗姐。”說完,安昕就急急忙忙離開了海宮,往公安局的方向趕去。
十分鍾後,她瘦弱的身影出現在公安局的門前。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嗎?”剛走進去,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刑警就走向安昕,十分禮貌的問道。
看著眼前年輕的刑警,安昕有點信不過,她左顧右盼,發現其他人都在忙,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媽媽早上帶著我昏迷不醒的爸爸從中心醫院離開,現在電話打不通,您能幫我調取一下馬路上的監控嗎?我聯係不上他們,很擔心。”
聽言,年輕刑警皺了皺眉,這樣的事情可不好處理,“您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上級,看他怎麽說。”
說完,他轉身往裏麵走去。
見狀,安昕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還是沒有變。
三年前,她就是被安鎮宇送進這裏自首,那時候的她惶恐不安,渾身充滿了恐懼跟絕望,腦海裏一直想著雲杉死去的場景,她一定很難受很痛苦吧。
往事不堪回首,安昕耷拉著腦袋,陷入了沉思,直到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她才緩過神來。
“您是安小姐吧。”年輕刑警溫潤的嗓音響起,安昕連忙點點頭,起身麵對著他。
“我們局長說了,安家的事情一律不管,麻煩您回去吧。”
年輕刑警麵無表情的說著,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漂亮女人是什麽身份,但剛剛局長的話語表明了一切,這個女人的事情不能管。
聽言,安昕立馬就炸了,可她還是沉住氣,麵帶微笑,卻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什麽?難道安家的人就不是人了嗎?”
“不好意思,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沒辦法,請您回去吧,不要在這裏耽誤我們辦公。”
年輕刑警下了逐客令,他雖然不忍心看到麵前的美女委屈難過,但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浮雲。
“這……誒。”還沒等安昕開口,年輕刑警就往裏麵走去,她連忙喊了好幾句,他都不為所動。
“什麽人啊!”安昕垂頭喪氣的走出警局門口,踢著路邊的小石頭,很是憤憤不平。
她抬頭看著警局的二樓,她沒記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局長的辦公室。
這三年,這局長的位置一直是原來的那個人的話,那坐在上麵的就是跟她爸爸稱兄道弟十幾年的何局長。
沒想到安家出了事,這所謂的兄弟第一個當縮頭烏龜,安昕也算是看明白了,利益麵前無情義。
“爸媽,你們現在在哪裏……”她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現在的她,跟孤兒有什麽區別?
她還沒來及發泄情緒,一輛銀色的林肯疾馳而來,等安昕扭過頭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耳邊傳來劇烈的撞擊聲,隨著一聲“砰”,安昕被撞到在地,她的腦海一片空白,隻覺得右小腿那裏疼的厲害。
紅色的鮮血蔓延開來,安昕的腦袋昏昏沉沉,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輛銀色林肯的車牌。
東A00003……
這車牌莫名的熟悉,安昕來不及回憶,就眼前一黑,昏迷過去了。
“任務完成了,我們快離開這裏。”那輛銀色林肯撞了人之後,立馬點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安昕倒在血泊中,直到路人撥打了120,才有救護車過來,把她送到了醫院。
兩天後
“醫生,她怎麽還沒有醒過來。”麗姐站在病房門口,一臉焦急的詢問著過來查房的醫生。
醫生看了眼報告,公式化的回答道:“這要看病人自身的意誌力,她的身體機能並沒有受到損害,按理來說,這兩天會醒過來的。”
又是這樣的托詞,麗姐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病床上的安昕,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猶如一個破布玩偶。
那天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麗姐就急急忙忙趕過來醫院了,跟上次的昏迷不同,安昕這一次是車禍,更糟糕的是司機肇事逃逸了。
當天麗姐就聯係了警方調取那路段的監控,好巧的是那段路的監控壞掉了,無從查起。
麗姐她本想把這事報告給傅遠笙,可電話打了好幾個,要麽是關機要麽是無人接聽,可把她急的團團轉。
後來,她幹脆把這事擱下了,專門照顧安昕,可安昕昏迷了兩天兩夜,都沒有要醒過來的痕跡。
眼看傅遠笙的飛機就要抵達海城了,麗姐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昕,安排了一個護工照顧她後,便趕往機場。
這場車禍,太過於詭異。
麗姐一離開醫院,就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潛入了安昕的病房裏,見她還昏迷不醒,嘴角微勾,把那包白色粉末混入了藥盒裏。
“叩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男子那些白色粉末的手一抖,灑了一些在桌麵上,他趕緊拿了張紙巾擦掉,躲到了洗手間裏。
敲門的人是醫院的護工,見沒人應答,便直接推門進來了,病房裏空蕩蕩的,很是寂靜。
除了安昕均勻的呼吸聲,沒有其它聲音,護工走過去幫安昕蓋好被子,就開始收拾病房。
見護工背對著自己,男子躡手躡腳的往門口的方向移去,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病房。
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