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狼狽不堪
鍾離沫與孟章看著榮秋白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都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並沒有將榮秋白的話放在心上。
榮秋白又怎麽能忍受得了鍾離沫和孟章這樣輕佻的態度,當即氣的又向著鍾離沫靠近了幾步。
隻是礙於一旁孟章的眼神,榮秋白隻得在中途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孟章見此,更是越發看不起榮秋白的作為。
榮秋白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白看向鍾離沫和孟章,臉上似乎含著一種奇異的自信一般,“想必你們在這窮鄉僻壤之中生活,還不知道我的朋友究竟是誰吧?我且告訴你們,讓你們長長見識也好。我那朋友,就是京城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張懸。宰相是什麽,你們總知道吧,張兄年輕鼎盛,便已經做到了正一品的宰相,皇上更是對張兄信任至極,朝中事務,幾乎都由張兄一人裁斷,你們今日如此欺人太甚,待我寫信告知張兄,必然會讓你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鍾離沫和孟章見榮秋白這副言之鑿鑿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不太確定起來。
榮秋白卻顯然理解錯了鍾離沫和孟章的反應,隻當他們是聽說了張懸的大名,所以才不敢再說其他的話,立刻洋洋得意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是全然掩蓋不住。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今,你們再害怕也來不及了,即便是即刻跪地求饒,也為時已晚了。”
“跪地求饒?”
鍾離沫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既然容公子如此自信,那便看看,屆時,究竟是誰對誰跪地求饒吧。”
鍾離沫放下這一句話,便不再浪費時間,揚聲叫了人將榮秋白趕出去。
做出眼前這等事情來,即便是榮秋白虛心認錯,鍾離沫也萬萬不能再留他在這摘星崖之上,更何況,如今榮秋白顯然是要與自己撕破臉皮,如此一來,她又何必要再留下榮秋白,讓他在此處徒生事端呢。
榮秋白沒想到,鍾離沫和孟章聽了自己朋友的身份,竟然仍然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將自己趕出去,當下氣的麵色通紅。
隻是他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是鍾離沫和孟章身邊的暗衛,即便是摘星涯中尋常的小廝,榮秋白也不能與他抗衡,當即便被推推搡搡的趕出了摘星崖。
直到被幾個小廝一起拉到了摘星崖下的小鎮之中,榮秋白也仍然不肯就此罷休,對著鍾離沫和孟章的方向,便破口大罵起來。
隻是,他不知道的事,之前早晨,他赤身裸體的躺在小鎮廣場上的事情,雖說發生的時間十分早,但刀疤臉卻不是個能替人保守秘密的。
從廣場之上匆匆忙忙離開之後,刀疤臉才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自己先前的做法似乎有些太過草木皆兵。
身旁幾個小弟更是眼巴巴地看著他,隻以為刀疤臉是還有什麽其他的考量,為了維持老大的尊嚴,更是為了好好出一出心中的惡氣,以解剛才沒能碰到榮秋白的可惜,刀疤臉當即便將事情添油加醋了些,讓手下的人在小鎮之中大肆宣揚。
早在榮秋白被他們從摘星崖上趕下來時,小鎮之中的人,便已經對榮秋白所做的事情十分了如指掌了。
因此,如今榮秋白在摘星崖之下破口大罵,隻是越發讓眾人確信,先前所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隻怕都是實話。
看熱鬧,一向都是大家的本能,無論是誰都不能避免。
榮秋白還在忙著破口大罵的時候,身旁早就已經有幾個人指指點點的看著榮秋白,口中更是時不時的向周遭不知情的人說起榮球白早晨在廣場之上的“壯舉”。
等到榮秋白終於察覺到周遭的氣氛有些奇怪之時,早就已經為時已晚。
榮秋白看著身旁眾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雖說因為離得距離有些遙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但到底是因為心虛,榮秋白立刻就想到了晨起時出的醜,當下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再想其他身邊的人求證,立刻掩著臉,想要從眾人之間離開。
百姓之中,對於鍾離沫和孟章大都很是喜愛,如今,見有外來人竟然如此給鍾離沫和孟章使絆子,自然是不肯的。
因此,有幾個人自發從隊伍之中走了出來,拉著榮秋白,不肯他離開,直言要讓榮秋白為先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榮秋白更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從這群力大如牛的百姓手中逃脫。
一路之上,榮秋白絲毫不敢停留,直直朝著朝著鎮外跑去,直到坐上了鎮外租的一匹馬車之上。
榮秋白靠著車壁,也仍然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生怕那些像瘋子一般的村民,會在半路之上突然攔住自己,朝他討要個什麽說法。
車夫是在鎮外討生活的人,因此,對鎮子之中所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見榮秋白出手闊綽,又瞧著似乎十分風度翩翩的模樣,隻當他是到此處來遊玩,一路之上,很是熱情的與他攀談了幾句。
然而,榮秋白心中到底還有顧慮,並不曾分出什麽心思來回那車夫的話——或許也不屑於回話。
一來二去,車夫也就不想自討沒趣。
一路之上,便就如此安安靜靜的過了許久,榮秋白生怕鍾離沫和孟章不肯收手機會在半路之上找了人埋伏自己。
做賊心虛之下,榮秋白特意要求繞了遠路,一路之上都未曾停留,直直向著京城之中而去。
到了京城中,榮秋白連忙去找了張懸,將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與張懸說了一通。
既然能與榮秋白做至交好友,張懸的人品自然也有些存疑,因此,聽完了榮秋白的話,張懸便十分氣憤,先替榮秋白安排了住所,便在他麵前誇下海口,直言要讓那兩個算計他的狗男女好看。
張懸如今年紀尚輕,便已經官至宰相,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平日裏在朝堂之中,也多是明哲保身,便連與他關係稍密切些許的朝中大臣,都屈指可數。
如今驟然來了一個友人,甚至,看起來似乎還被張懸十分用心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