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朱雀蛋的真相
孟章雖然不忿，但也沒有落下了正經事。
不過短短半日功夫，鎮上綺樓的酒樓客棧之中，已經有說書先生開始說起了朱雀與朱雀石的“淵源”。
能以說書作為營生，一張嘴自然是能將任何事都說的天花亂墜，一時之間，茶餘飯後，鎮上人人都在討論有關“朱雀石”的事情。
鍾離沫與孟章則是早早就已經派了人在樓王府外查探。
果然，不出三日，蹲守的人回來報，說是樓王府中一上午就打碎了兩個青瓷花瓶，而且，樓王似乎心情很是不好的模樣。
鍾離沫與孟章對視一眼，知道這一出戲已經奏效，接下來，便是輪到他們出場的時候了。
……
第二日一早，鍾離沫與孟章易了容，便堂而皇之地敲上了樓王府的大門。
裏頭的侍衛開門詢問，鍾離沫麵上不顯，眼中笑意卻加深。
畢竟眼前這位開門的人，正是那日她與孟章夜探樓王府時，所引開的侍衛之一。
——這樣算來，倒也算是半個熟人了。
孟章側頭看她，眼中也有笑意。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才看向那門口的侍衛。
“我等是聽說了朱雀蛋一事，特意上門，為助王爺一臂之力。”
那侍衛看起來是個機靈的，雖然並不認識孟章與鍾離沫，也不沒有將人趕走，反倒是讓一旁的人先行通報。
鍾離沫挑了挑眉，與孟章站在原處不動。
片刻後，門內有嘈雜的聲音傳來，竟然樓王親自來了。
走到兩人身前，還未等人反應過來，樓王已經伸手抓住了鍾離沫的手：“高人，您可真有本事替我解決那朱雀蛋……不！朱雀石一事？”
鍾離沫還沒開口，孟章的眼神已經冰冷地有如實質，直直盯著樓王握著鍾離沫的手。
樓王滿臉激動，直到說完了才發覺到孟章的注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縮回了手。
孟章自然也在同一時刻收回了目光，垂著眼眸站在鍾離沫身後，一言不發的模樣，看著似乎很是人畜無害，隻有方才與孟章對視了一眼的樓王知道，他有多可怕。
鍾離沫不願讓他們過多地關注孟章，淡淡一笑，幾句話將樓王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來。
“王爺，方才不是在說朱雀石麽？莫不是，您想站在這王府門口，讓來往的百姓，都聽到其中的緣由嗎？”
樓王回神，比起他心心念念的朱雀蛋一事，孟章顯然就十分不值得一提了。
聽著鍾離沫似乎很是篤定的語氣，他連忙扯出一個溫和的笑來，側身朝著門內，親自請了兩位進府。
兩人才踏進了府門，身後的侍衛已經合上了門，將外界打量的視線隔絕在外。
鍾離沫與孟章依然目不斜視地，跟著樓王向正廳走去，似乎絲毫不在意身後的動靜。
各自坐下，奉過了茶，樓王便已經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請問兩位，對於這傳說中的朱雀蛋，可有幾分了解？”
鍾離沫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茶，才看向樓王，眼中神色莫名，讓人難以看清。
“樓王爺，這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王爺府中曾大肆供養了一顆朱雀蛋，王爺便是連其中的實情都不俱實以告，我等又怎能為王爺出力呢？”
樓王麵上一噎，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難纏，不過倒是出乎意料地好說話，隻是卻不知，這其中的好脾氣，究竟是有幾分真假了。
“自然是這樣的道理，小姐莫要著急，本王這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
說罷，樓王朝著身旁的管家示意，三人等了片刻，管家去而複返，不同的是，此時手中正拿著前幾日鍾離沫在偏殿內所看見的那顆所謂的“朱雀蛋”。
“這顆朱雀蛋，的確是本王曾經高價向人收購的，隻因那時本王心力交猝，城中的大夫找了個遍，也都是一籌莫展，之後本王便偶然聽聞，上古神獸能醫治惡疾一事。本王心中焦急，便尋了各種法子去收購動物的蛋。想著寧可多買，也決不能遺漏，便都來者不拒……”
樓王頓了頓，看著那顆依然十分華美的石頭，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後來，本王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這一顆……石頭，將它放在房中數日，本王的身子也越發變好。大夫們並不能說出緣由，隻道是本王自己福大命大。他們自然不過是隨口胡謅。本王卻全以為是這顆石頭的作用，此後竟對那人的說辭深信不疑。竟然，也就真當它是那百年難得一遇的朱雀蛋。”
原來這鬧得沸沸揚揚的風潮，最初竟是為了活命。
這樣的理由，實在是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那人？王爺可還記得，將這顆石頭交給您，並聲稱這是朱雀蛋的人，是誰？”孟章眯了眯眼，突然發問。
樓王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幾乎沒有思索：“自從昨日得知了這塊石頭是個假的，本王便將那日的人查了個遍，可他卻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怎麽查，都未曾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
“既然如此，那顯然是有備而來。”鍾離沫附和著樓王，卻不知在想著什麽其他的事情。
樓王深以為感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們兩人：“二位今日前來，聲稱要助本王一臂之力，可是說，要替本王找到這個朱雀蛋？”
鍾離沫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道：“我等也不過是是雲遊至此，偶然聽聞此事，心中好奇，便貿然找上門來，卻不想此事竟然關乎到了王爺的生命安危。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樣的大事，我等自然是要全力相助。”
樓王連連點頭，眼中卻不見什麽欣喜之色。
鍾離沫心下了然，也不戳穿他，隻是自顧自地站起身來：“還請王爺給我等提供個寬敞的地方，才好讓王爺，見一見我們的本事。”
鍾離沫先一步提出這事，樓王自然樂得裝腔作勢，起身應和了幾句，便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差管家去準備。
到底是個王爺，樓王府中的人辦事效率極高，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搭出了一座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