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奇怪的錦鯉
“錦鯉呢?怎麽不在這裏,鯥,你看見它了嗎?”
鯥像是也被問的愣住:“他不就在這麽。”
鍾離沫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在房間的角落裏,正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你是……”
鍾離沫有些遲疑地看著他,那男子穿著一身金紅交織的錦袍,不同於顧衍的張揚,像是隱隱流露出些許的妖氣。
“我自然是錦鯉了,難不成這小屋還會造人不成?”
鍾離沫對他這樣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話說的一噎,也知道沒有大礙,便退了出去。
滑魚還在和桌上熱氣騰騰的菜肴作鬥爭,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恢複過來的鍾離沫,知道她剛才是去了係統,隨口問道:“怎麽了?”
鍾離沫回過神來,將錦鯉化成人情的事,告訴了它。
原本還有些隨意的滑魚卻有些嚴肅起來:“雖然金色錦鯉的確與一般的魚類不同,但我從未見過化形這樣快的,你且多多注意他。”
滑魚說的認真,鍾離沫也記在心裏。兩人都在心中各自思量著,一時間沒有說話。
正巧樓承允進來,看見鍾離沫低頭沉思的模樣,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是怎麽了?”
鍾離沫這才發現,身邊平白多了一個人:“是之前釣到的金色錦鯉,方才去看發現已經化了形,滑魚說這樣速度有些奇怪。”
樓承允沉吟了一瞬:“那不如,讓那個,嗯……係統,替你監視著?”
雖然樓承允知道鍾離沫有這樣一個係統已經時日不短,但每每說其實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鍾離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知道當下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便叫了009幫忙。
過了一會兒,009才開口:“宿主,009剛才在空間小屋中檢測到了不明氣體,從而導致了金色錦鯉異變。”
這樣的結果著實出乎了鍾離沫的意料,她本想繼續追問,009卻也不知道更多內容,隻得作罷。
而後,009又說起自己對空間小屋的觀察並不是十分方便,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監視一職鍾離沫也不準備再讓它來擔任。
“你每天偷偷溜進去替我看一看錦鯉吧,我有些不放心。”
鍾離沫歪頭,看向一旁的滑魚。
而這幾日不僅是錦鯉出了事,鍾離沫先前答應為蘇禦找尋孩子的事也有了下落,一時間更是忙碌起來。
才問過了關於蘇禦女兒的線索,鍾離沫便看到滑魚出現在自己眼前。
“錦鯉有些不對勁,若是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他應該是被空間中的意外影響,就要魔化了。”
鍾離沫一頓,眼中已然有了凝重之色:“你說的可是真的?”
滑魚點了點頭。
鍾離沫知道它在,大事上素來謹慎,倘若不是有了九成的把握,是不會下這樣的定論的。更何況,這次的事更是非同尋常。
鍾離沫雖然從前並未聽說過魚類魔化之後的事件,可直覺也感覺到,應當是棘手的情況。
方才處理完趙德呈上來的消息,而稍稍有所緩解的頭疼,此刻仿佛又發作起來,讓鍾離沫越發的無奈,但這事非同小可,她卻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沒有再和滑魚說什麽,鍾離沫已經在腦海中叫出了009。
“方才滑魚說的話你也聽見了,為了防止後患無窮,你便將錦鯉先收了吧。”
鍾離沫也是在009回應以後,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與009閑聊時,聽它說起在空間小屋裏的東西,自己有權收回,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原本已經有些放鬆下來的鍾離沫,卻在聽到下一秒009的回答時,又皺起了眉。
“不行,錦鯉沒什麽大礙,呆在空間小屋裏也是一樣的。”
鍾離沫雖然覺得奇怪,但想到009並未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也隻能暫且放下了這事,但也還是囑咐了滑魚,近來要多盯著錦鯉的動向。
趙德這幾日又充當起了信使的角色,在坊間查到的線索不宜直接送到宮中,便隻能讓趙德一次次地兩頭跑。
“你說蘇禦的女兒已經找到了?”
鍾離沫在高台之上,聽到趙德的稟報後倏然起身,語氣中難掩激動。
其實也不怪她,這蘇禦的女兒,便是樓承允派出去的暗衛,之前也許久未尋得線索,鍾離沫甚至一度因為她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沒想到,柳暗花明,在他們快要放棄的時候,竟然真的將人找到了。
趙德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是,隻不過這些都是屬下查到的線索,尚未見到本人,還不能完全下定論。”
鍾離沫有些激動地上前兩步:“既然如此,那本宮便與你一同前去,隻要見到那位小姐本人,本宮便能確定她是否真是蘇禦的女兒。”
趙德也已經知道當初鍾離沫交與他的那幅畫的意義所在,隻是,如今還不能讓鍾離沫親自去驗證。
“娘娘,還請留步,此時皇上已經知曉了這事,下令派了人將蘇小姐請進宮來與娘娘小聚……娘娘這樣頻繁的出入宮闈,怕是會落人口實。”
鍾離沫一頓,知道趙德說的不無道理,這段時日 她往宮外跑的次數也的確有些多了,便是當初尚在閨中時,也不過如此了。
隻是……樓承允是從來不會在出宮這件事上限 製她的,怎麽今日反而這般積極?
鍾離沫才要詢問趙德,樓承允便像是算準了一般,已經進了鍾離宮的殿門。
“沫兒,可是因為不能出宮而怨朕?”
鍾離沫看向他,臉上已經自發地露出笑容:“怎麽會,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樓承允走到鍾離沫身邊,牽著她的手,又坐回了上首。趙德自然已經識趣地退下。
“因為這次的情況非同尋常,朕擔心你此行會有危險,便想著索性尋個由頭,將那位蘇小姐請進宮來,也好有所保障。”
“危險?可是蘇小姐身陷囹圄?”
鍾離沫乍聽了這話,隻以為是那蘇小姐自幼無雙親庇佑,過的不好。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了。
“非也,那位蘇姑娘有超乎於常人之智,便是世間尋常男子似乎也比她不及,因此,非但沒有被人欺負,反倒還讓人奉為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