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奇怪玉佩
在抵達出事地方前,樓承允已經從影一口中知道了來龍去脈。
鍾離沫第一次和如煙見麵時碰到的土匪刀疤臉,竟是在路上做起了打劫的生意,還正正好碰上了鍾離沫的馬車。
想著之前刀疤臉對鍾離沫的屢次出言不遜,這次又膽大包天地將人擄到了山上,樓承允周身的氣壓越發低沉駭人。
王青出事以後,王甫的生意跟著一落千丈,連帶了與王甫共事的淩風也收斂了不少,一來二去,刀疤臉竟是占了淩風之前的黑山。
黑山啊,那他可是熟悉的很呢……
樓承允看著眼前這座他們才離開不久的山頭,神色不明地眯了眯眼。
先一步上山探查的影二已經回來,刀疤臉此時卻不在山上,給樓承允提供了大好的機會。
他雖說出來的心急,卻並不是全然沒有部署。嬪妃被抓到底對鍾離沫的名聲有損,不宜大動幹戈,樓承允便直接派了鷹騎跟來。
又恰好碰上黑山上群龍無首的狀況,更是大大方便了樓承允。
因此他隻是隨口吩咐了下去急劇,便已經率先上山。
一路上仗著先前對山頭的熟悉程度,樓承允不過片刻便已經找到了鍾離沫被關押的地方。
看門的山匪自然是不夠看的,加上未曾對鍾離沫有什麽防備,更是憊懶。
樓承允悄無聲息地將人盡數解決,確保了鍾離沫安全無虞後,便以哨聲給山下待命的鷹騎發號施令。
鷹騎隨他上過戰場,比起暗衛來更適合對付大數量的敵人,加上留在山中的這些山匪更是武功平平,實在是有些殺雞焉用牛刀了。
鍾離沫始終都被樓承允周全地護在屋內,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她也不多問,隻告訴了樓承允刀疤臉是聽說了山上有寶物的消息,所以才下山去找幫手。
鷹隼在清理幹淨人以後,也傳了同樣的消息進來。
樓承允卻並不在乎所謂寶物,山匪已經解決,他便留了一部分鷹騎等刀疤臉,就想帶著鍾離沫離開。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群人才剛剛要走到山腳下,原本就已經陰沉的天色卻突然降下傾盆大雨來。
原本就已經下了幾場大雨,山坡上的泥石不甚牢固,如此一來,早就變得不堪重負。
樓承允雖然有心想早些回宮,卻也知道這樣的天色由不得他們任性,便隻能又折返回了山上。
鍾離沫被悶在屋子裏許久,這樣的雨衝刷下來,隻覺得空氣一陣清新,便兀自去了廊下看雨。
樓承允原本擔心她著涼,也被她以不想被打擾為由趕了回去。
隻是鍾離沫看著眼前因著下雨急劇黑沉的天色,卻突然發覺出了一絲異樣來。
“樓承允,你快來!”
鍾離沫,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的一個地方,口中一疊聲地叫著樓承允的名字。
原本在周邊巡邏的鷹騎聞聲都不由得低下了頭,敢這樣直呼皇上名諱的,普天之下,怕也隻有這位沫妃娘娘了。
“怎麽了?”
樓承允倒是一臉的坦然,絲毫不覺得鍾離沫這樣的行為有何不妥。
“你看那兒,是不是有金光在閃?”
樓承允順著鍾離沫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叢林掩映之下,遠處的一個地方,當真隱隱約約地現出金光來,那光的顏色極淡,若不是如今天黑,怕是白天不能輕易察覺。
樓承允卻沒有鍾離沫的欣喜,擔心那地方有什麽古怪,隻想找借口將鍾離沫搪塞過去。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鍾離沫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隻是她想到之前刀疤臉說的寶物一事,心中很是好奇。
但是樓承允態度堅決,她隻好假意放棄,與樓承允一同回房,之後卻又找了個借口,帶著趙德去了金光閃耀的地方。
雖說兩人一路小心,但這山林中除了他們一行人再無旁人,趙德才將地上的泥土挖開不久,便已經驚動了樓承允。
“沫兒,你若是真的好奇,大可讓我帶人過來先查探一番,何必要這樣以身試險?”
樓承允雖然麵色有些冷,但說到最後還是隱藏不住話語中的擔心和無奈。
鍾離沫也知道這事是自己做的,欠缺考慮,當下便討好地朝著樓承允笑了笑,直把他笑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既然樓承允已經知曉,那自然也就不用再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
樓承允一聲令下,幾個鷹騎便已經下場,幫著趙德將金光之上的泥土清理開來。
不過片刻,趙德已經捧著一個檀木匣子到兩人麵前。
那匣子雖然埋在土裏,這樣離得近了,卻依然散發出淡淡清香,而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金光,也因為沒有了遮擋而變得顯眼了許多。
兩人回屋後,鍾離沫洗漱的功夫,樓承允已經將匣子打開,卻並沒有將其中的東西拿出來。
鍾離沫從屏風後出來,便看見樓承允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檀木匣子,一動不動的模樣,仿佛在和誰對峙一般。
“怎麽了?”鍾離沫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隨口問過一句,她也沒有等著樓承允回答,便徑直走到樓承允身旁,朝著匣子中看去。
這一看卻是一愣。
匣子中讓刀疤臉心心念念的寶物,竟是一塊看起來像是普通玉佩一般的東西。
鍾離沫側頭看了看樓承允,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將那玉佩從匣子中拿了出來。
“嗯?”
才拿到手,鍾離沫就發覺出了些許不對。
那那玉佩原本放在匣子中時,隻是一塊雕琢出了形狀的玉石,然而拿在手中時,在燭光的照耀下,不同的角度卻能看到玉佩上有著許多奇奇怪怪的字符。
樓承允也看出了不同,他方才並沒有將玉佩從匣子中拿出來過,倒是未曾發現這一層奧秘。
天色已晚,鍾離沫也隻是草草 地看了一眼,便 上 床歇息。
第二日依然不見刀疤臉的蹤跡,天色確實已經放晴,樓承允照舊留下了幾個鷹騎,便帶著鍾離沫回宮去。
一路上,鍾離沫始終都拿著那塊玉佩,對著上麵古怪的符文,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樓承允起初還覺得有些好笑,路程過半後卻是憂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