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喝醉
很快,四人便已經吃飽喝足,肚子都被撐的不行了。
太後揉了揉肚子,滿足的長籲一聲,忽地站起,招手道:“來,沫妃,跟哀家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鍾離沫眨了眨眼,疑惑的問。
太後故作神秘,和藹的笑道:“跟哀家去了就知道了。”
鍾離沫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十皇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太後卻忽然擺了擺手,向著十皇子說:“哎,十皇子,你不能去,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待會和五皇子收拾收拾就去休息吧。”
十皇子好奇的看了看太後,雖然內心很想知道她們要做的大人的事是什麽,但是既然太後開口,他還是很溫順聽話的點了點頭。
一棵桃樹下,雖然現在已不是桃花的季節,但這桃花開的依然燦爛。
粉色的花瓣如水一樣溫柔,深色細長的花 蕊更像是身材苗條的女人一般,隨風輕輕搖擺,好不誘人,隨著一陣一陣的輕風,慢慢的會飄散些花瓣,有的在空中打個轉才會落下,有的要飄向更遠的地方。
鍾離沫不驚為之感歎,她在皇宮生活也有許久,竟沒注意到這裏有這麽美的一棵桃樹。
“所以,您是帶我來賞花的?”鍾離沫抬頭欣賞著美景問,不過想想,又覺得應該沒那麽簡單。畢竟剛剛太後說,她們要去做大人才能做的事,太後應當不會誆騙十皇子。
果然,隻見宮女遞過來兩把小鏟子,太後便和宮女們一起在桃樹下的一處挖著。
雖然不知道太後到底要幹什麽,鍾離沫還是殷勤的幫忙挖了起來。
很快,她們挖到了一瓶酒,看上去埋得應當有些年頭了,瓶身上貼著女兒紅的字樣,不過……
“太後,這女兒紅是您埋得?”鍾離沫不解的問。
太後點了點頭,來回檢查了一下瓶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還好還很完好。”
鍾離沫更加遺憾了,這女兒紅一般是得女時埋下,待到女兒成婚時挖出喝的,可是據她所知,太後一生未曾有過女兒,又為何埋下這女兒紅?
看著鍾離沫這樣一副表情,太後似是知道她在疑惑什麽,笑了笑解釋:“當初我懷皇帝的時候特別喜歡吃辣,肚子也圓滾滾的,就連太醫都說此胎很有可能得女,於是我便和先帝一起為皇帝埋下了這女兒紅。”
太後頓了頓,繼續說:“隻是沒想到生出來的是個兒子,這女兒紅便一直被放著,未曾挖起。如今也沒了作用,正好挖出來,給我們享用。”
“嗯,謝太後。”
兩人就座在附近的涼亭之中,太後親自小心翼翼的將酒打開,鍾離沫遠遠的就聞到了濃烈的酒香,酒本來就是難得的好酒,如今又被埋下發酵了幾十年,味道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宮女又找來了兩個大碗,兩人邊喝著酒,邊聊著天,聊著那些平日裏說不出來的話,兩人都慢慢的醉了,互相吐露些什麽,也都無所謂。
樓承允在鍾離宮中不見人,找了許久才找到這裏,見到兩人皆是紅的臉頰,他皺了皺眉,大步的走了過去。
“太後醉了,送太後回去。”樓承允吩咐著。
幾個宮女便饞著喝醉的太後先行離開了。
“怎麽走了?我……我還有很多話要說呢,我……”鍾離沫吐字已經有些不太清晰了,眼神迷離,整個身體都有些控製不住的癱軟在桌上。
“不喝了,我們回去。”樓承允清冷的說,隨後直接橫抱起她,大步朝著鍾離宮的方向走去。
稟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樓承允親自為樓承允換衣,剛解開一個綁帶,鍾離沫便抓住了他的手,眨了眨半睜的眼睛看著他,癟著嘴說:“太後,臣妾想念在冷宮的日子了。臣妾想能自由自在的活著,能不被別人盯著,不去提防明槍暗箭……”
“鬆手。”樓承允淡淡道。
鍾離沫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吐字不清的說著:“臣妾很久以前在冷宮的日子很不好,很不好,可是即使再不好,臣妾也想活著,活著比什麽都強。可是啊,冷宮終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好餓啊,差點就餓死了。”
樓承允微微皺眉,眼底流露著心疼,語氣沉重的肯定的告訴她:“朕不會再讓你受那樣的委屈。”
即使他知道她現在已經聽不到了,但他還是想這樣像她保證,更像是給自己的任務。
“太後,還好臣妾命好,也許是命不該絕,也許是上天看我之前過的太苦,賜予了我一個係統,有了係統之後,我在冷宮的生活便過的有滋有味,那一段時光是我最開心,最懷念,覺得最無憂無慮的時光……”鍾離沫滔滔不絕的說著。
這段時間,她內心真的憋了很多話,可是她不想說,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在訴苦。
係統?樓承允想了想,想起了十皇子跟他說過的神仙的事,鍾離沫所說的係統,應當就是那個神仙吧?
也確實,若是沒有神仙,鍾離沫忽然學會釣魚,會釣上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魚,了解那麽多魚的知識,以及魚的做法,都解釋不通。
“朕雖然沒法向你保證讓你過上那樣的時光,但朕想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你做好的。畢竟,朕盼著你好,看著你好,朕也就好了。”
樓承允沉沉的說,一直盯著她看的一雙眼中似乎蘊著萬千星辰,如此耀眼動人。
他慢慢的拿開她的手,為她換了衣裳,又擦了擦身子,蓋好被子後,便囑咐宮女好好照顧好她,隨後先行離開了。
第二天,鍾離沫醒來時腦袋沉沉,已經不太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了,最清晰的記性停留在喝的第一口酒上,那酒的後勁可真大,她的記憶都零零碎碎,似乎怎麽都不完整了。
“娘娘您醒了?您快看,皇上一大早就遣人過來為您送來了金色的魚鉤。”宮女笑著高興道。
“金色魚鉤?”鍾離沫皺了皺眉,腦袋還有些痛,她用力揉了揉太陽穴,隱約又記得些模糊的碎片,可再想就又想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