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足落水
待下人接過那些禮物後,蘇福便帶著那些太監們離開了。
這才剛走,就聽到宮女下人們紛紛議論著。
“當今聖上對咱們娘娘可真好啊,這才過了多長時間,禮物都送來了好幾次了。”
“可不是嘛,皇上對咱們娘娘啊又體貼又細心,看來皇上真真是把咱們娘娘放在心裏了呢。”
“是啊,這不,這些東西送過來之前皇上剛來過呢,看到娘娘在睡覺便沒說話,真的好仔細啊。”
…………
鍾離沫聽著她們的議論,嘴角竟然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心中也莫名的有些開心,畢竟被人放在心裏的感覺,還真是好呢。
“都別說了,皇上對咱娘娘好,咱跟著娘娘自然也不會差,你們啊,切莫嘴碎了。”大宮女教訓著那三兩嘴碎的宮女道,聲音微微大了些。
這才拉回鍾離沫的思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攆了她們去。
一輪圓月掛在枝頭,鍾離沫才想起來上次醃製的大黃魚已經所剩無幾,是時候該再釣些了,便拿起魚竿獨自出去尋了個池塘釣魚。
不多時,便尋到了一處好地方,這片池塘四周隱蔽,周圍種滿了大樹,茂盛的枝葉剛好成了這片池塘遮蔽的隱身衣,隻有一條悠悠小道通向外處。
鍾離沫早就注意過這裏,沒想到今日來看,確實是個釣魚的好去處。
天上的月光給予這片池塘光亮,正好能讓鍾離沫看得清楚,待找定一處能坐的地方,鉤好魚餌,而後一把甩了出去。
不多時,便有魚上鉤了,可卻拽著那魚鉤不肯上來,惹的她身子都往前傾了傾。
“此魚力氣倒是挺大。”鍾離沫邊死死抓著魚竿邊自言自語著。
沒想到這時腳下一滑竟直接跌入水中。
突然的一跌使得鍾離沫心中一慌,還好這片池塘並不算深,她也懂得些水性,知道此時最是不能心慌的時候,鎮定心神後三兩下便上來了。
可是濕著身也不能直接回宮,被人看見了著實不好說,隻好轉道去找燕三。
“娘娘,您怎麽成這樣了?發生什麽事了?”燕三看到鍾離沫一副落湯雞的樣子,趕忙問道。
鍾離沫無力地擺擺手,垂頭喪氣地說道:“想來定是今日不宜出門,我本是想著去釣些魚,沒想到出師不利,一條沒釣上來不說,自己還掉進去了。”
燕三噗嗤一聲笑出來,惹的鍾離沫一陣抱怨。
“快別說了,趕快換身衣服吧,著涼了就不好了,我這有些衣服,我給你拿去,隻能讓您先委屈一下了。”
鍾離沫有些生氣地甩著裙擺,上麵還滴著水珠,嘴裏不客氣地說著:“那就麻煩你了。”
很快,燕三就把衣服拿了出來,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這是我入宮前的閨中衣服,我也不知道拿著它做什麽,可能就是個念想吧,快,你快換上。”
待鍾離沫換好衣服後,看著這月亮都已經爬上了頭頂,估摸著時間不早了,趕忙小跑回宮。
前腳剛踏進門口,後腳就有人著急來報,隻見小宮女氣喘籲籲道:“娘娘,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您快些過去看看吧。”
“我今天出門就應該看看黃曆,人一倒黴事情全來了。”鍾離沫無情吐槽著。
這可著實嚇了宮女一跳,瞳孔震驚,何時皇上來竟成了倒黴事了。
鍾離沫注意到了宮女的反應,知道她定是想多了,便解釋著:“我不是不願意皇上來,隻是今日 我居然讓皇上等那麽久,我是說我自己呢。”
說著就走到了臥室門口,鍾離沫遲疑著抬手推開了門,隻見樓承允正坐在桌邊閉眼冥神。
鍾離沫躡手躡腳地關上門,走到樓承允麵前,湊近了眼睛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沒想到他突然睜開眼睛,嚇得鍾離沫直拍心口。
“這麽晚你去哪了?”樓承允先開口問道,聲音嚴肅渾厚,一雙黝黑的眼睛盯著她。
鍾離沫被這眼神看的心中直打鼓,吞吞 吐吐道:“皇上,我哪有出去了,隻不過是……十皇子的功課有些不懂的地方…我去輔導而已…”
“果真如此?”樓承允狐疑的眼神撇過去,就知道她在騙自己,可她既然不願說那便不說罷。
“當真如此,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十皇子啊。”鍾離沫強裝鎮定地說道,可麵上有多冷靜,心裏就有多緊張,手心都出了汗。
“罷了罷了,不管怎麽樣,已經這麽長時間了,想必你也已經適應了不少,是時候該收收心,生個皇子了。”樓承允提醒著,他的臉色有些緩和,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鍾離沫一聽到這話,剛心中舒了一口氣,又立馬覺得別扭的緊。
“為什麽非得要孩子呢,我已經有十皇子了不是嗎?”鍾離沫不解,既然十皇子已經過繼給了自己,那便也是自己的孩子了,為何還要再生一個呢。
“他隻是過繼給你而已,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樓承允冷靜道,麵上仍一絲不苟。
“可他已經就是我的孩子了,為什麽還要再生一個呢。”鍾離沫微蹙著眉,不解地問。
樓承允無奈說道:“太後也想讓你生一個不是嗎。”
“……”
她又何嚐不知太後想要,可生孩子也不是說生就能生的。
母憑子貴這個道理在皇宮尤為重要,這也是為什麽皇宮之中有那麽多懷著孕的嬪妃無緣無故被人害死。
想到這,鍾離沫忍不住發了個寒顫,她可不想這種事也發生在自己身上,便立馬搖頭拒絕道:“不,我不要,我不要生孩子。”
她隻想能和十皇子平平安安就好。
樓承允沒想到鍾離沫居然拒絕得這麽直接,難道自己真的從沒有走進過她心裏嗎。
隻見他陰沉著臉,狠狠地拽緊了拳頭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力氣之大到桌子上的瓷杯都為之顫抖。
他堂堂天下之主,受所有人的尊敬和崇拜,可偏偏為何仿佛就入不了她的眼似的,竟然就這樣直白地被拒絕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