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保護不如去保護
此時正在禦花園散步的貴妃自然也聽了這個消息。
“來人,給本宮捉來一條瞧瞧,看那魚到底是個什麽神物。”貴妃雍容的臉上閃過些好奇,後又繼續提醒著,“動作小一點。”
貴妃身後的人得了命令,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忙帶著些人去了湖水後方。
次日,儲秀宮內。
“娘娘,您昨日命人打撈的那魚已經捉到了,現在怎麽處置它?”
“給本宮宰了,送去小廚房,做好之後端上來,本宮倒要嚐嚐,這醜魚的味道到底如何。”
小廚房的廚子看到這個醜陋的大馬哈魚也是一驚。
從未見過長相如此古怪的魚。
廚子們一個個麵麵相覷,誰都不會做。
“就按照平常做魚的做法,既然都是魚,那大概也沒什麽不同。”其中一個廚子說道。
其他人眼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得如此。便開始刮魚鱗,去魚鰓和內髒,隻剩下魚肉後,便煮了魚湯。
不多時,一鍋大馬哈魚湯就做好了。
可這味道……為何如此奇怪。
“這醜魚真的能吃嗎,為何魚湯的味道有些奇怪,不似尋常的魚湯味道那般?”
“這魚本就不是尋常魚,味道可能也不一樣,雖然聞著有些奇怪,說不定吃著好吃呢。”
貴妃剛見到大馬哈魚湯,便神色厭惡地用手絹捂了捂鼻子,一臉嫌棄道:“這什麽味兒,當真能吃?”
“回貴妃娘娘的話,廚子們著實從未見過這種魚,也沒有做過,隻按著平常做魚的做法。”
“都是魚,想來也沒什麽兩樣。”貴妃皺了皺眉,便忍著令人厭棄的味道,夾起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嘴裏,剛嚼了一口,便立馬吐了出來。
“咳咳咳,這什麽東西,這麽難吃,趕緊給本宮拿走。”貴妃厭惡地擺著手,“皇上怎麽會喜歡吃魚?”
……
樓清羽在皇宮中四處溜達,想著為鍾離沫再找一處湖泊,或許可以釣到其他更神奇的魚。
“誒,這不是十弟嗎,還真是有緣,怎麽在哪都能碰到你。”大皇子一臉奸笑地說著,接著就帶著一行隨從堵在了十皇子的前麵。
“大皇兄。”樓清羽低了低頭,聲音有些怯怯的感覺。
大皇子看到樓清羽這幅樣子,心中更加厭惡他懦弱無能。
“十弟,我很嚇人嗎?”大皇子臉上掛著輕蔑的笑,聲音中帶著嘲諷。
樓清羽不知如何回答,半天不出聲,這更加惹怒了大皇子。
大皇子抬手拍了拍樓清羽的肩膀,湊近了說道:“十弟別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這樣吧,你讓我開心了我今天就放過你。”
大皇子的手剛觸碰到樓清羽的肩膀時,他就忍不住的下意識一抖,可一想到自己一直沒有母妃卻還一直被他欺負,心中對他的恨更深一層。
“看什麽看,直視我?你也配?”大皇子一聲令下,身後的隨從便一齊上前,推倒樓清羽就開始拳打腳踢。
沒有母妃,不得皇上重視,現如今還被送去了冷宮與那個廢妃住在一起,自然被那些個宮女太監看不起。
樓清羽想過抵抗,可奈何大皇子人多勢眾,再爾礙於大皇子的身份,沒辦法隻得這樣受著。
回到冷宮,鍾離沫正專研大馬哈魚的做法。
可隱隱約約地聽見有哭聲,這哭聲還越來越近。
回頭一看,隻見是樓清羽滿身是傷,腳步蹣跚地走過來。
鍾離沫趕忙丟下手中的東西,抱住樓清羽著急地詢問著。
“這是怎麽了?身上怎麽那麽多傷,他們又欺負你了?”
樓清羽沒有說話,小聲抽搐著。
鍾離沫心中十分心疼,可冷宮中也沒有藥物。
對了!009。
“能不能給我一些傷藥?”鍾離沫在腦海中焦急地說著。
【需要東西可以兌換,請說出需要兌換的物品。】
“用一顆新種子換,麻煩快一點,我著急用。”鍾離沫聲音焦急,催促著。
【叮!恭喜獲得傷藥一包,收回一顆新種子。】
話音剛落,就有一包藥從天而降,徑直地落到鍾離沫的手中。
果然係統速度就是快。
“來,坐好,我給你上藥。”鍾離沫聲音溫柔,又帶著幾分心疼。
過了一會,樓承允從冷宮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他挺直著背脊,幾縷發絲落在他的稚眉間,隨風微微拂動,略顯淩亂。麵如冠玉,眨著黑眸,那高挺筆直的鼻梁顯示出男性的剛美之氣。
“那醜魚做的怎麽樣了。”樓承允緩緩開口。
鍾離沫撇了撇嘴,對這個男人隻想著吃很無奈。
“就讓你多等了一 夜就這般迫不及待了,我還沒開始做,估計還要等上一個時辰,你還是先去看看十皇子吧。”
樓承允這才注意到蹲在一旁在地上畫著字的樓清羽,瘦弱的背影惹人憐惜。
“在寫什麽?”
“回父皇的話,兒臣就隨便寫寫,溫習一下昨日的功課。”樓清羽站起身,恭敬回道。
待十皇子轉過身來,樓承允才看到他身上的傷,一眼就看出了是怎麽回事。
“當今唯有強者才能當道,弱者,隻有被欺負的資格。”樓承允聲音冰冷,夾帶著一股令人抗拒不了的威嚴。
樓清羽哪裏不知道這個道理,若不是大皇子有母妃撐腰,又怎會讓他如此目中無人。
可他,哪有資格跟大皇子相比。
“被保護,不如去保護。”
樓清羽一愣,眸子中顯現出未曾有過的深沉。
“父皇說的是,可是兒臣不知……”
“從今日起,朕親自教你武術,你定要好好練習。”樓承允眼中滑過一絲心疼。
這時,一股香氣飄來,鍾離沫端著一盤紅燒大馬哈過來。
“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你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樓承允淡淡地誇讚。
三人都落座之後,樓承允率先夾起一塊,放進嘴裏。
入口即化,鮮香肥美,肉質細膩,隻叫人唇齒留香。
“此魚雖貌醜,可吃起來竟如此鮮美,果然不可貌相。”
“那是,幸好抓回來了,不然又怎能一嚐美味。”鍾離沫夠勾了勾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