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後壽辰將至
冷宮裏麵有了人手,鍾離沫辦起事情來格外的順手,在一次修繕中她意外的發現在後院裏麵,居然有一條堵著的小溪。
她拉著樓清羽一連疏通了三天,這條小溪才終於漫出水來。
前幾日的那幾條青魚早就已經吃光了去,樓承允這幾天又不見人影,好不容易能開開葷,鍾離沫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拿起魚竿,在岸邊支了個小板凳坐著,耐心的等待著魚兒上鉤。
樓清羽也屏住呼吸,一刻不停的盯著水麵。
突然,水麵泛起漣漪,接著魚竿向下壓了壓。
上鉤了!
鍾離沫的表情顯得十分雀躍,她連忙收了鉤子,卻見繩子盡頭,連接著的是一條五彩斑斕的魚。
【叮!恭喜宿主,獲得五彩博魚一條。】
五彩博魚?能吃嗎?
鍾離沫將這條博魚抓在手中,剛一觸碰到魚的皮膚,她就皺了皺眉頭,咂摸出不對勁來。
這魚皮肉鬆散,完全沒有青魚和龍魚的那種滑嫩之感。
再加上這五彩博魚雖然生的好看,可是一個腦袋便已經占了半個身子,哪裏還有二兩肉。
不需要係統回答,鍾離沫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不能夠吃的魚在她鍾離沫手裏,通通稱為沒有用的魚。
鍾離沫難掩失望,隨意將這條博魚放入水缸之中。
然而樓清羽倒是稀奇的很,他圍在缸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條魚遊走吐泡泡。
“這魚名叫五彩博魚,不能吃。”鍾離沫見他實在喜歡,給他介紹了下。
“哦?五彩博魚?”
一抹墨色身影從眼前劃過,徑直來到水缸前麵,但是一瞥,便已經眼前一亮。
真是神了,他身在九五至尊,什麽稀奇的品種沒有見過,然而短短數十天,這女人便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驚喜。
“對。”鍾離沫蔫蔫的,她已經一天沒有唱到肉是什麽滋味了。
“我看這條魚長相討喜,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倒是可以把這條魚賣給我。”樓承允從腰間摸出一個金元寶,放在鍾離沫麵前。
鍾離沫:!
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又充滿活力了呢!
她翻出一個小菜缸子,迅速的將這條魚裝起來遞給樓承允。
生怕他後悔了一般。
樓清羽:……
當天下午,樓承允便端著一個滿滿當當的小菜缸子回了禦書房,候在旁邊已久的蘇福越看越覺得熟悉,總感覺這缸子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蘇福,把這條五彩博魚放在塘內,跟上次的清道夫一起好生養著。”樓承允把缸子遞給蘇福,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
蘇福愣了愣,在前去池塘的路上才猛地想起來,這缸子好似是冷宮內的標配。
皇上又去冷宮了?
蘇福不敢多想,他立在石階上方,將缸內這條可人的小魚扔進去。
“蘇公公,你手裏拿的,這是什麽東西?”皇後娘娘近日來總覺得心神不寧,這剛來別處散心,就看到蘇福高舉著一個罐子,裏麵掉出來一條肥嘟嘟的魚來。
這魚精雕細琢,看著討喜極了。
“參見娘娘,奴才剛剛放進去的,是皇上讓我養在這池裏的五彩博魚。”皇後娘娘待蘇福不薄,蘇福也就多提了兩句。
皇後看向蘇福身後的池塘裏,見裏麵翻騰出陣陣水花,麵上立刻失了顏色:“蘇公公!”
蘇福不解,順著皇後的指尖看去,隻見那隻黑色的超級清道夫慢悠悠的來到五彩博魚的身邊,一張大嘴張的極大,還未待五彩博魚適應新的環境,隱匿在黑暗處的清道夫便浮現了出來。
它一口咬住五彩博魚,慢慢的吞進腹中,就連骨頭架子和血水都被這清道夫一並吞下。
蘇福登時便雙腿一軟,跪在階前,碎碎念般的說道:“五彩博魚和清道夫都是皇上喜歡的,這可如何是好……”
皇後娘娘一看,便知道機會來了。
蘇福是皇上身邊的人,如果能在他麵前留個人情,日後定有用處。
皇後娘娘上前:“這……本宮雖然不知兩種魚類之間有何淵源,但本宮剛剛親眼目睹,也可以跟你在皇上麵前做個證人。”
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稱心,如意二人也都點了點頭。
蘇福這才恢複了些神采,跪 謝了番皇後娘娘。
養心殿內,樓承允眉頭緊鎖:“你是說,清道夫吃了那條五彩博魚?”
“確有此事。”皇後點頭。
樓承允:……
好像鍾離沫把這條魚送給他之前,的確說過清道夫有清理池塘的作用。
該不會這清道夫把五彩博魚也一同當做那些醃臢東西了吧……
樓承允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也沒再追究蘇福的過錯。
皇後娘娘回宮的路上,心細的如意回想起蘇福捧著的缸子,突然間想起來:“蘇公公那缸子,好像是冷宮內才有的。”
冷宮,又是冷宮。
皇後眉眼犀利,沉默不語。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第二天不過午時,樓承允就來到了冷宮內,思索著要如何開口再討一條五彩博魚。
他循著聲音來到後院的小溪旁邊,聽得鍾離沫抱怨道:“真晦氣,怎麽又是一條五彩博魚。”
樓清羽接過這條魚,將它送至前院的水缸裏。
一起身,便看到了神色僵硬的樓承允。
樓清羽謹慎的問道:“公子此番前來,可有要事?”
樓承允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問道:“又釣到了一條五彩博魚?看你這架勢,好像還釣了不少。”
“何止釣了不少。”鍾離沫泄氣,將魚竿扔向一旁,帶著樓承允來到水缸前,“我釣了滿滿一缸。”
樓承允:……
此女子果然不是普通女子……
樓清羽將這最後一條放在水缸裏,撲騰起的水花濺在了二人的臉上。
鍾離沫靈機一動,挑眉:“你不是很喜歡這五彩博魚嗎?這些都給你,白送,隻要別在讓我看見這些就行。”
沒想到目的這麽快就達到了的樓承允難以置信的看著鍾離沫,沉默了片刻之後他不慌不忙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也行。”
鍾離沫立刻招呼樓清羽找幾個缸子給樓承允打包好。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樓承允在離開的前一刻總歸是有些過不去,將腰間的玉佩摘下放在了鍾離沫手中,看向皮膚略微有些曬黑了的樓清羽,提點了兩句。
“不久便是太後的生辰了,樓清羽是十皇子,屆時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