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吳嬌跑了
徐捕快就驚訝道:
“怎麽,馮典吏還不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麽嗎?”
馮春下意識接了一句,“他做了什麽?”
徐捕快看了一眼還在掙紮的馮二郎,道:
“有人來衙門告你兒子借你的名義收受賄賂,私自篡改房屋契書!”
馮春:.……
“不可能,我兒子怎麽會做這種事呢?一定是誣告,對,就是誣告!”
“是不是誣告,自有大人定奪,把人帶走!”
馮春今天受到的打擊有些大,但看著被帶走的兒子,他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放任不管。
畢竟這是家裏下一輩的希望
其實,他手裏有這個掌管戶籍的權利,之前也不是沒有收錢幫人辦過事。
但他做之前都會上下打點好,確定不會出紕漏才會應承人家。
然而,自從上次在客似雲來門口,他在知府大人那裏有了不好的印象後,最近他可是老實的很,就怕知府大人抓到他的小辮子。
去衙門逛了一圈後,馮春才知道原來那臭小子真的偷拿自己印章,做過私自修改契書的事。
“你是豬腦子嗎?你是缺吃還是缺喝的啦?你什麽時候要錢,老子不是痛痛快快的給了,你居然還去做這種事,你知不知道知府大人要是嚴厲處置,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大牢裏的馮二郎這才害怕。
“爹,爹,你一定要救我呀,我真的不知道會這麽嚴重的。我還年輕,爹,隻要你救我出去,我保證以後都會好好聽你的話,認真讀書,光耀門楣。”
其實他爹有句話說錯了,他並不是什麽要錢都會痛痛快快給的,除非那是用在讀書上頭的。
他要是像大哥三弟那樣,出去花天酒地,家裏也給錢的話,他又怎麽會鋌而走險呢?
馮春緊盯著他的眼睛,“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馮二郎低垂著腦袋,“沒有誰?就是有人找上來,我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就答應人家了。”
“真的是這樣?”
“我確定是真的。爹,到了這個時候,我不敢騙你的。”
馮春就心煩意亂的擺擺手,叮囑道:“如果有人提審,你不要亂說話,知道嗎?我去找你姐夫商量商量。”
馮二郎自然忙不迭的點頭。
馮春交代好我後,本來是想去胡通判家的,但不知想到了什麽,腳步一拐,還是往家的方向走去。
自從他女兒失寵後,他就很少能見到胡通判的人了。
屋裏,吳嬌正在試戴馮二郎送給她的碧玉簪子。
沒想到,這當兒子的比當爹的大方多了。
本來一開始她勾引馮二郎就是因為外麵有個商人找上她,希望她能吹吹枕頭風,說服馮春幫他改個契書。
她以為這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當場就收了人家的錢。
可後來不管她怎麽勸,馮春那個老東西就是不敢答應,說是什麽知府大人最近在盯著他。
呸,真以為她是那無知婦人嗎?
人家知府大人天天沒事幹,就盯著你一個小小的典吏,你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本來她想自己偷印章的,但那老東西謹慎的很,書房不是她們這些人能進去的。
沒辦法,她才將主意打到馮二郎身上。
之前她還以為那是個書呆子,怕是沒什麽膽量的,沒想到,到底是馮春那老色鬼的種,她稍微一撩撥,對方就猴急的上鉤了。
還算那人有良心,自己陪了他幾次之後,不管提什麽要求他都會應承下來,真是比他那個爹強多了。
吳嬌照著鏡子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大門被猛的踢開,她嚇了一跳。
見到來人,她就鬆了一口氣,
“你個死鬼,要嚇死我呀?”
來人是馮府的管家,之前那個商人的事就是這管家在中間搭的橋。
吳嬌看了眼外麵,嬌笑道:“怎麽,你今天膽子這麽大,直接就敢來我的屋裏了。”
馮管家是馮春的堂侄子,因為他爹兢兢業業的為馮春幹了一輩子,除了落下一身病,什麽也沒撈著。
所以,他接了他爹的位置後,便想盡一切辦法撈錢。
馮管家拍掉了吳嬌那雙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他隻對馮春的錢感興趣,對馮春的女人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你趕緊跑吧,我聽說馮二郎被官府抓起來,誰知道他會不會供出你了?”
吳嬌一驚,“怎麽會?”
馮家背後不是還有胡通判嗎,官府怎麽敢抓馮二郎?
馮管家看了她一眼,“你愛信不信,反正教唆馮二郎偷印章的又不是我?”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這女人隻要不傻,應該知道怎麽做吧。隻要這個女人不被抓住,應該就沒他什麽事了。
吳嬌在屋裏來回轉了幾個圈,最後還是一咬牙,收拾了細軟從後門離開了。
等馮春氣勢洶洶的趕回家後,就發現吳嬌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見狀,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都是這個賤人害了我馮家,害了我兒!”
本來他都要相信兒子的話了,誰知從大牢一出來,被冷風一吹,他就清醒了。
他可是記得,前段時間這賤人一直在勸他為一個商人修改契書的事。
在聯想自己兒子這突然的變化,所以除了她吳嬌,還能是誰?
“把我們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那個賤人。”
馮管家低垂著頭,應了一聲“是”。
先不說馮春那邊恨不得把吳嬌給大卸八塊,才能以消心頭之恨。
這邊,蕭婉兒麵對著寧益,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前段時間,寧單從外麵拿回來不少錢。
靠著這筆錢,寧家不僅重新買了宅院,還買了丫鬟仆人,看著像是又有了幾分從前的派頭。
寧益自然又成了之前那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再不見這兩個月的狼狽樣了。
他今天過來,還是老生常談,希望蕭婉兒能及早迷途知返,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之前,我家裏出了一些很嚴重的事,可能當時我有些著急,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但是,婉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了解嗎?”